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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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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怔,喜出望外還未吩咐宮人,秦烈已經掀開紗簾走了進來,他披着鬥篷,一身風塵仆仆,站在那裡輕而易舉遮住了午後的陽光,高大偉岸,俊美冷峻。

宮人們如她一樣,盡皆愣着,公主最先反應過來,朝那人跑去,如一隻輕盈的蝴蝶落入懷中,被驸馬緊緊抱住。

雖還未到黃昏,床帷落下,裡面依然昏暗。

秦烈頗為急切,衣衫尚未褪盡便沖了進來。

半晌後,他汗如雨下,拇指摩挲過她緊咬的下唇,啞着聲音哄:“别咬,叫出來,我喜歡聽。”

令儀松開了貝齒,卻未出聲,而是起身摟着他的脖子,咬上他的喉結,同時腰肢扭動。

秦烈多日未曾纾解,這久違的溫軟柔膩,再加上緊緻的纏繞與吸吮,頓時腰椎發麻直沖頭頂,立時交代了出來。

令儀松了一口氣,秦烈冷了一雙眼。

在她喘息還未平複時,又被他欺身上來,“繼續。”

兩人錯過了晚膳,日頭黑沉才着人送熱水進來。

秦烈沐浴後出來,令儀已躺在幹淨的床鋪上背對着他,似是累極而眠。

他如今神清氣爽,并無半點睡意,卻也懶得自己去吃東西,他許久不來,拔步床上隻有一床鋪蓋,令儀沒蓋,想是要留給他。

如今是暮春,夜間依然有些涼,秦烈拿起薄被欲給她蓋上,隻見她睫毛快速眨動,顯然是在裝睡。

想起之前兩人不歡而散,今日自己過來,這事雖然翻篇,卻也不能隻字不提,總該教訓一番。

秦烈沉着聲音問:“你可知錯了?”

令儀僵着身子,點了點頭。

秦烈不滿意:“不會說話的嗎?”

令儀這才悶悶地應了一聲。

秦烈一聽聲音便覺不對,将人翻過來一看,果然玉白小臉上滿是淚痕,隻是死死咬着嘴唇不出聲罷了。

這位公主真是水做的人,适才流了那麼多,現在還能流這些。

秦烈一腔教訓的話再說不出來,問她:“就這般委屈?”

這次小公主連頭也不點了,隻剩下哭。

秦烈無奈:“個子不大,氣性卻不小,以前是我小瞧了你。”

“氣性不小”的公主直接又一個翻身背對他。

男人身心愉悅時對女人總是多幾分寬容忍耐,秦烈也不例外,将人翻過來摟在懷裡,從質問變為哄人:“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放心,那些欺負過你的人,我一個也不放過。”

小公主非但不滿意,反倒抽抽涕涕道:“你也、你也欺負我。”

若是在床下,她一本正經說這些,秦烈自然聽不得,可現在人在懷裡,指責他的聲音又嬌又弱,頗有幾分恃寵而驕的模樣,可憐又可愛。

秦烈笑問:“好好,我也欺負你,公主待如何?”

看他這般無賴,令儀氣得一口咬在他肩膀上,他常年練武,令儀咬下去隻覺牙酸,便撤開又換了個地方下嘴。

秦烈“唔”了聲,說不清是吃痛還是享受,忽然福至心靈,把人往下一拉:“來,咬下面。”

令儀驚駭,立時滾向床内側,再不理會他了。

秦烈這次回來,隻覺公主多了幾分情緻,不像以前抵死纏綿時固然銷魂,其他時候公主對他總有提防,很少主動流露這種嬉笑嗔怒的女兒情态。

或是這一段冷落,讓她明白了事理,亦或是為了依靠自己,刻意虛情假意。

秦烈并不在乎,隻覺受用,身子爽快便罷,那些情意他要來又有何用?

晚膳端上來時已經月上中天,秦烈大飽朵頤,令儀累極支喝了幾口粥便睡下。

待她醒來,秦烈又沒了蹤影,宮人捧着一匣子首飾珠寶進來,說是驸馬送給公主的禮物。另外還有一位大夫被留在府内,說是通州有名的神醫,驸馬特地請來充作原本禦醫之數。

還有幾個軍士被五花大綁,身受鞭傷,卻不是留給她們處置。

秦烈有言,這幾個軍士身為冀州軍卻無故侮辱毆打他人,按軍紀一人五十重鞭,送來同李德道歉,道完歉還要回去軍營。

至于那些半路劫道的賊人,仇闵隻說驸馬已處理完畢,不肯細講。

令儀便也不問,自那箱首飾中選出幾樣賞給宮人,尤其是之前受傷的趙嬷嬷與李德,衆人又是好一番感恩戴德。

晚上秦烈來時,令儀好生與他道謝,以前她會喚他驸馬,如今隻稱将軍。

秦烈今日有備而來,帶了絲綢将她雙手綁在床上,自己則順着她額頭、鼻尖、紅唇,一路向下最後來到她從未想過的地方,她從一開始的掙紮,到最後本就松松綁着的絲綢被她掙脫,她卻忘了推開他,而是十指插進他的發中,欲推不推,将按未按。

床上濕了一大片,他起身而上,親她的嘴,她覺得怪異死命不肯,被他掐着下巴結結實實親了好一陣。最後雙唇分開,她失神躺在那裡,仍舊不敢相信适才發生的一切,他卻抵着她的額頭不滿地問:“公主難道不懂禮尚往來?”

這羞人的本事,流翠姑姑也曾教過。

令儀原打算一輩子都用不上,此時被他哄着逼着按着往下,顫着手握上去的時候才知道自己以前為何那般脹痛。

——征北将軍骁勇異常,竟比以前教養嬷嬷教她時所示那最大的玉勢還要恐怖。

令儀想不通自己如何容納得了他,又因為跑神被他按住後腦往上面湊。

荒唐又迷亂,不隻這一夜。

這次“重逢”,兩人不知是撕下還是帶上了什麼僞裝,過得荒唐又迷亂。

卻也荒唐不了多久,不到半月秦烈又要離開,這次要去巡邊,回來還要拐去通州,少說也得月餘才能回來。

臨走前一夜,秦烈愈發抵死纏綿。

令儀渾身沒有力氣,卻又口渴難耐,秦烈便以口渡茶,一口口喂她喝下。

待她喝完,秦烈摟着她道:“明日我讓人送輛馬車過來,你再出去時坐那輛馬車,無人敢欺負你。”

聽到令儀柔順地“嗯”了一聲,秦烈補充道:“隻要你安安分分的聽話,無人敢為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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