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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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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燕宜第一次在現實中見到鄭純筠。

比起夢裡那個身形消瘦,形容憔悴,眼底如死井般枯寂的婦人,眼下鄭純筠的狀态顯然要好太多了。

沈令月也在仔細打量她,瞧着比成親那天瘦了一點,但整個人還算有精神。

也是,她能以令國公府世子夫人的身份出門社交,而不是像夢裡那樣被關在暗無天日的小佛堂,本身就是一個好的信号。

鄭純筠見到沈令月也很高興,拉着她的手噓寒問暖。

沈令月趁機給她介紹燕宜,二人從前沒打過交道,禮貌地互相颔首緻意。

“我在顧家挺好的。”鄭純筠道,“顧世子是為國捐軀,我作為他的妻子,府中上下都不敢為難我。”

準确地說,凡是敢為難她的,都被她用手段解決了。

這還要多虧“九天司命玄女娘娘”降下的那道神谕。

當信上寫的事情逐一被證實,鄭純筠就明白了,柔順忍讓是沒用的,顧家上下都拿她當刷名聲,立人設的工具,她的步步退讓隻會換來死局。

既然如此,何不利用自己現成的優勢,放手一搏?

鄭純筠看得出來,沈令月對她的關心不似作僞。

因此她也真誠地又強調了一遍,“我過得很好,真的。”

現在很好,将來很好,而且會越來越好。

沈令月和燕宜看着她明亮的,不屈的眼眸。

就像是被風雪摧折過的一枝白梅,等到雪霁天晴,依舊铮铮不屈,吐露芬芳。

真好啊。

她們成功挽救了一個無辜女子的命運呢。

“大嫂,怎麼一個人到這兒來了?我找了你半天呢。”

身後響起一道有些油膩的輕佻嗓音。

鄭純筠眉心微蹙,轉過頭,面上帶了幾分冷淡:“那邊人多,我出來透透氣,無需表弟挂心。”

“這話說的就生分了,你可是我們府上最尊貴的世子夫人,萬萬不能有半點閃失。”

身穿錦袍的年輕男子,眼神肆無忌憚地在她身上流連,說出的話看似冠冕堂皇,聽着卻很不正經。

是他!

沈令月和燕宜一眼就認出,來人便是夢中那個毀了鄭純筠清白的家夥。

“鄭姐姐,這位也是令國公府的公子嗎?”

沈令月裝作不認識地開口,“之前沒聽說過顧家還有其他人啊。”

那男子的目光落到沈令月和燕宜身上,又是一番驚豔的打量,忙不疊主動搭讪:“我姓範,令國公夫人是我姨母。不知這位小娘子是哪家閨秀?我看你倒是面熟得很,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鄭純筠眉頭皺得更緊,低聲警告:“不得無禮。這是禮部侍郎之女,與昌甯侯府有聖旨賜婚。”

範光祖一臉不甘心,又看向燕宜,“那這位——”

沈令月搶答:“她是我未來大嫂,也是聖上賜婚哦。”

範光祖:……

怎的這些漂亮小娘子一個個的都訂親了?還都是皇帝做媒?

待範光祖不情不願地離開,鄭純筠才解釋:“他不過是我婆婆娘家的遠親,死皮賴臉投奔過來,已經在令國公府住了半年。”

誰家沒幾門窮親戚呢,反正令國公府家大業大,範光祖又慣會油嘴滑舌,哄得令國公夫人開心,便由着他住下了。

隻是此人二十多歲還沒訂親,也沒個正經營生,平時沒事老往後宅女眷堆裡鑽,實在是輕佻無禮。

沈令月和燕宜交換了個眼神,故意皺緊眉頭,滿臉不悅的道:“這人一看就心術不正,不像個好東西,鄭姐姐你平日都是一個人住在世子院中,千萬要守好門戶,免得被有心人鑽了空子,有損你的清譽。”

燕宜在信中并未寫明範光祖就是毀她清白之人,那時她們隻有一張素描畫像,又不好直接給鄭純筠。

今天倒是個好機會,能旁敲側擊提醒她一下。

果然,鄭純筠神色變幻幾番,似乎想到了什麼,随即鄭重點頭,“多謝妹妹提醒,我一定會小心的。”

九天司命玄女娘娘說過,顧源會找身邊一親近之人,替他跟自己圓房……

正常人都不會答應這麼下作又龌龊的事情,但若是範光祖,那就說得通了。

鄭純筠垂下眼,眸光閃過一抹冷意。

若他真敢有這種心思,那就别怪她先下手為強了。

*

和鄭純筠分開後,二人又繼續快樂逛園子。

同安公主這個别院修的很大,幾乎占了大半個栖雲山頭,而且建造者很會把房屋建築與自然風光相結合,真正做到了依山傍景,有如高人隐居之感。

她們倆專往人少的地方鑽,沈令月終于明白趙岚為什麼鼓勵她來了。

因為真的有好多瓜!

“表哥,我好想你!那人對我一點都不好,當初爹娘為什麼非要拆散我們?”

“表妹别說了,都怪我不争氣,考了好幾年也沒中,不能給你想要的幸福……”

“表哥!”

“表妹!”

沈令月躲在樹後,興奮地咬手絹。

“啊啊啊這人我見過,她是吏部尚書的小兒媳,上個月剛成的親!”

沒走幾步,又見到一對年輕男女拉拉扯扯。

“你瘋了,我現在是你大嫂!”

“憑什麼?當初救了你的人是我,留下玉佩做憑證的也是我,為什麼你要嫁給他,你明明是我的!”

沈令月繼續咬手絹。

“啊啊啊這是淳郡王世子妃和她小叔子!”

燕宜默默把沈令月往後拉了拉。

她真怕她們倆因為不小心發出動靜,被這些癡男怨女殺人滅口……

就這樣一路走一路吃,燕宜突然停下腳步,指着前面小溪邊上站着的一對男女。

“找到了,是齊編修和縣主。”

沈令月雙手握成圈圈比在眼前,仔細辨認了半天。

“嘶,好像是恒王家的榮成縣主啊。”

恒王是慶熙帝的長子,生母是賢妃,雖然資質平平,但據說為人忠厚正直,在沒有嫡出皇子的大前提下,還是有不少朝臣支持長子立儲的。

榮成縣主是他最寵愛的女兒,若是恒王能上位,那她可就是真正的金枝玉葉了。

這麼好的條件,齊修遠還能不動心?

沈令月和燕宜狗狗祟祟匍匐前進,但溪邊是一大片空地,不好靠得太近,二人隻能藏在灌木叢裡,隔了十幾米遠。

榮成縣主滿臉小女兒情态,仰着頭癡癡看着齊修遠,似是在訴說衷腸。

齊修遠卻像個木頭似的不為所動,清俊面孔上滿是漠然,對榮成縣主搖搖頭,然後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

沈令月:“哇,他居然真的拒絕了。”

齊修遠你知道你拒絕了誰的愛嗎?

他一走,榮成縣主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姣好的面容看起來竟有些猙獰。

沈令月捂住嘴,大氣都不敢喘。

這位貴女是有些喜怒無常在身上的……

很快,榮成縣主叫來在附近望風的丫鬟,低聲吩咐了幾句,又從袖中摸出一個小瓷瓶。

所以是榮成縣主求愛被拒,惱羞成怒,決定生米煮成熟飯,奪了齊編修的清白?

沈令月對燕宜小聲說:“我們跟着她。”

有丫鬟在前面帶路,二人七拐八繞走了半天,終于來到一處像是後廚的院落。

屋頂上升起幾道炊煙,有食物的香氣飄出來,丫鬟小厮端着點心和酒水來回穿梭,各司其職,忙忙碌碌。

那丫鬟在榮成縣主面前做小伏低,到了廚房反而抖起來,趾高氣昂地攔住一個管事媽媽,“我家縣主想要一壺果子酒,酒窖在哪兒?帶我過去,我要親自挑選。”

管事媽媽不敢怠慢,忙引着丫鬟往旁邊庫房去了。

那是一個空置的大院子,裡面堆着幾十個酒壇,都是為今日的宴會準備的。空地中間擺了張長桌,桌上放着不少小酒壺,随用随取。

管事媽媽親自為丫鬟打了一壺酒,說:“這是今年新釀的楊梅酒,滋味清甜不醉人。”

丫鬟裝作不滿,“縣主不喜楊梅,還有沒有别的?”

她挑挑揀揀,不停發問引開管事媽媽的注意力,背在身後的手中捏着瓷瓶,已經拔開了塞子。

沈令月和燕宜趴在門外偷聽,她不解:“榮成縣主如何肯定齊修遠會拿到下藥的那壺酒呢?”

燕宜回憶剛才在廚房門口碰見的傳酒小厮,“我看每個酒壺下面都壓着字條,可能上面有賓客的名字?”

就算沒有名字,也可以随便收買一個送酒的丫鬟。

榮成縣主以有心算無心,齊修遠若是沒有防備,肯定會中招。

二人低聲讨論的工夫,那丫鬟已經挑好了一壺酒,被管事媽媽送出來了。

她們趕緊藏到牆角後面,目送二人離開。

沈令月:“那我也随便找個丫鬟?讓她給齊修遠送紙條,提醒他别喝席上的酒水。”

燕宜點頭同意,二人決定回去找找哪裡有紙筆。

結果還沒走幾步,就見對面過來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二人隻好又躲回庫房後面。

很快來人走近,是個面生的年輕男子,鬼頭鬼腦的,試探地上前推門,發現沒鎖,立刻閃身進入,拿起桌上某個酒壺,往裡面倒了些藥粉。

做完這些,他□□兩聲,又鬼鬼祟祟地跑了。

沈令月:……

這也是來下藥的?

燕宜搖頭,“怪不得同安公主會提前說那一番話,這些人實在是……”

下藥男離開後,沈令月反倒不急着走了,她有種預感,庫房這裡還會更“熱鬧”。

别問,問就是吃瓜人的天賦!

她和燕宜選了個好位置,沒等多久,陸陸續續又來了幾波人。

有給庶妹下瀉藥,想讓她當衆出醜的;

有給嫂子下紅花,想害她小産滑胎的;

還有嫉妒某某才子更受歡迎,往他酒水裡放辣椒面的……

五花八門,歎為觀止。

沈令月不由感慨:“同安公主每年都要面對這些嗎?”

換成是她,早就撂挑子不幹了。

這都什麼牛鬼蛇神啊!

就很離譜。

燕宜看了眼日頭,“差不多快到開席的時間了,我們趕緊回去吧。”

又有些發愁,“有這麼多人要被算計……怎麼提醒得過來啊。”

那些争風吃醋,妒賢嫉能還可以說是小打小鬧,但下紅花、chun藥什麼的……是真的會鬧出人命的。

“我有辦法了,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

沈令月眼珠一轉,叮囑燕宜藏好不要被發現,她拔腿朝各家停放馬車的方向跑去。

燕宜在原地等了一會兒,見沈令月氣喘籲籲地跑回來,手裡拎着一個黑色小布口袋,瞧着沉甸甸的。

沈令月抹了把汗,随口問:“剛才沒有人再過來了吧?”

燕宜表情有些古怪,“有……是你二姐,沈頌儀。”

沈令月:!

她哼了一聲,“她是看上哪家的公子哥兒,準備生米煮成熟飯了?”

燕宜搖頭表示不知,目光落在那個黑袋子上,“這是什麼?”

沈令月笑得狡黠,“你知道一滴水藏在哪裡最安全嗎?”

——當然是藏在大海裡啦。

她讓燕宜在門口望風,自己進了院子,挨個掀開酒壇上面的蓋布,将黑袋子裡的白色粉末庫庫往裡倒。

不是喜歡下藥嗎?那就讓你們喝個痛快。

就這樣加加加加到厭倦——

滿滿一袋子藥粉都被她均勻撒進了酒壇中。

沈令月拍拍手上的粉末,“大功告成!”

出門,拉上燕宜開溜。

等二人來到開席的地方,周雁翎立刻跑過來,焦急道:“長姐你去哪了?我到處都找不到你。”

一把拉過燕宜的手,警惕地盯着沈令月,仿佛她是什麼人販子。

兩家的座位不在一起,沈令月隻能先跟燕宜分開,還不忘用口型提醒:“别——喝——酒。”

燕宜點頭,雖然還不知道沈令月往酒裡加了什麼,但一想到之前那些人來來回回的折騰。

她可不想有幾率喝到加了瀉藥、紅花、辣椒面或者别的什麼奇怪的東西……

見人都回來的差不多了,同安公主也不多廢話,擺了擺手示意開席,讓衆人自便。

她獨自坐在上首,面前一張黑色長案上擺滿精緻的美食佳肴。

一名女官用銀針挨個試過菜肴,确認無毒。

另一名女官倒了一杯酒水,才抿了一口,便微微蹙眉。

她湊近同安公主耳邊低語:“殿下,酒裡有歡.情.散,分量還不少。”

同安公主不由嗤笑,“誰家的小兔崽子,主意都打到本宮頭上來了。”

女官輕咳,小聲解釋:“興許是傳菜時不小心弄混了,酒庫那邊……”

同安公主聽着她的彙報,眼中興味之意更盛。

“今年可真是人才輩出啊。”

她随意地一擡手,将酒壺拂到地上,壺嘴傾斜,酒水汨汨流出。

“那本宮倒要看看,今年這宴會上能湊出幾對鴛鴦了。”

她笑着吩咐女官:“一個人喝酒多沒意思,讓他們輪流行酒令,答不上來的自罰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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