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家軍是有神火飛鷹。”紀文山點點頭:“隻是這神火飛鷹射程短,我不易鎖定目标,們試了好多次,神火飛鷹遠遠夠不到扶桑的船艦。”
許衍之手指着專職偷襲的那幾艘扶桑走舸,看向紀文山,挑眉問道:“那讓他們帶過去呢?”
眼中盡是勢在必得。
當天入夜,扶桑的走舸果然又來偷襲。扶桑是島國,扶桑人禦水技術很娴熟,他們駕駛着走舸像穿梭在深海的鲨魚一樣,速度極快,無聲無息。若不是紀家軍早有防備,真的很難發現他們。
紀文山瞅準時機,一聲哨響,數十名名黑衣人破水而出,落在了扶桑的走舸上,扶桑人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的相貌,便已經被人扭斷了脖子。
許衍之等人迅速扒下了扶桑人的衣服和頭盔換到了自己身上,然後接手走舸,帶着神火飛鷹就向着扶桑的船艦陣營而去。
走舸隊伍路過扶桑戰船的時候,看到其中一艘戰船表面全部覆蓋着鐵皮,周其圍還設有女牆,這戰船的設計跟大乾戰船如出一轍。
這是連戰船設計圖也賣了!跟随許衍之的下屬俱是義憤填膺,眼中幾乎要噴火:“老大,我——”
下屬話剛開了個頭,就被許衍之捂住了嘴巴。
幾乎同時,離第一艘走舸最近的戰船頂層雀室的窗子被人打開了,一顆剃着月代頭的腦袋探了出來。
“這麼快回來了,那邊怎麼沒動靜?”
對方用扶桑語問到,語氣十分緊張。
“大乾人早有防備,我們差點上當。”第一艘走舸上熟悉扶桑語的兄弟揚聲回道,口音語調幾乎與對方一緻:“我們沒有機會,等深夜他們疲憊的時候再去一次。”
對方縮回頭跟裡邊說了些什麼,再次探出頭來時,道:“将軍說再給你們兩個時辰,我們要在清晨前發動總攻,大乾皇帝早已許諾,江州城是我們的,将軍不想再等了,将軍要我們的戰艦能在明日一早登上大乾的國土。”
“嗐!”
幾艘走舸飛快地向扶桑艦隊的後方使去,離着戰船有一段距離後,許衍之才開口:“剛才那一艘是扶桑的指揮船,他們的指揮官和重要将領一定都在上面。殺賊先殺王,一會兒我帶人悄悄摸上去,先将他們的将領解決掉。”
許衍之一邊說着,最外圍的下屬注意着周圍的動向。
“韓大哥,剩下的人和神火飛鷹都交給你,你帶着他們潛伏在扶桑的辎重船和糧船附近,等我信号再動手。”
“是。”在場的錦衣衛和紀家軍都對許衍之唯命是從。
許衍之離開前,韓方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公子,您的性命關系着世子的性命,保護好自己。”
許衍之隻點了點頭,便頭也不回地帶着下屬一頭紮入了水中。
許衍之帶人解決了扶桑指揮船上一隊巡查值守的士兵,才登上了指揮船,換上了扶桑巡查士兵的士兵服,一邊佯裝巡查一邊尋找敵人首領。
可他們剛剛走出角落,便在船艙的拐角處遇見了一個老熟人。
如今對方出現在扶桑的艦船上,看傷去行動自如,許衍之已經把對方視為扶桑的奸細。
他本沒打算打草驚蛇,可對方卻認出了他。
“嗐,你,我這有事需要幫忙,你過來一下。”
說完,對方也不給他拒絕的機會,便頭也不回的進了房間。
此時,另一隊巡查的扶桑士兵正好經過,許衍之不想節外生枝,便跟着對方進了房間。
掩上房門,聽見另一隊巡查的士兵已經走遠,那人率先開口:
“兄台,你們是來刺殺扶桑首領的吧?”
幾乎同時,許衍之從腰間抽出軟劍,劍尖直指對方眉心:“趙兄,你到底是誰?又為何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