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塞亞諾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化妝師們終于完成了工作,奧塞亞諾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微微挑眉:“這妝容還不錯。”
他在這個世界的容貌越來越接近自己本身的了,原身内斂的乖巧也逐漸被放肆的邪性代替。
克裡斯湊過來看一眼都忍不住臉紅,點頭稱贊道:“确實,很适合你。”像奧塞亞諾這樣的雄蟲被蟲喜歡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他的容貌本就驚為天人,如今通過精心打扮,更是如同畫中走出的絕代佳人,讓蟲移不開眼。
但是以阿拉裡克那個隻會賺錢的樣子,奧塞亞諾應該是看不上的。欸,他為了他哥真是操碎了心!
奧塞亞諾微微一笑,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轉身看向克裡斯:“走吧,别讓你哥哥等着急了。”克裡斯點點頭,兩蟲結伴走出房子,阿拉裡克已經在準備好的車上等着他們了。
晚會的場地是一座裝修精緻的獨棟别墅,四周燈光璀璨,賓客如雲。各種蟲族中的精英齊聚一堂,談笑風生。
克裡斯和奧塞亞諾站在阿拉裡克身後,前後腳進入了宴會中心。一踏入會場,他們就立刻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除去阿拉裡克的光芒外,奧賽亞諾的露面才是絕對因素。
奧塞亞諾的出現仿佛讓整個會場的氣氛都為之一變。他的容貌太過出衆,那種身上不羁的氣質和他完美到妖治的美貌完美結合,讓他在衆多賓客中脫穎而出,成為衆人矚目的焦點。不少雌蟲都忍不住多看他一眼,有甚者地聲議論起來。
“哇!那隻雄蟲是哪家的?我怎麼沒見過?也太美了吧!”一位雌蟲低聲對身邊的同伴說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哪家雄蟲閣下長成這樣,怎麼可能會沒見過?”
“你的意思是……他是雌蟲?!”
“不會吧.....”
……
不知他們讨論了什麼,反正停留在奧塞亞諾身上的視線更加狂熱了。但是視線在掠過奧塞亞諾身上的胸針時,又都露出奇怪的表情。
奧塞亞諾察覺到前後變化,疑惑地看向胸前的胸針。那是阿拉裡克在下車之前送給他的,看着克裡斯和對方身上都有為了合群,他就帶上了。
但是看着周圍賓客詫異的眼神,他明白,這是阿拉裡克在宣誓主權。想到這,他不禁有點厭煩,他最讨厭自作主張的人。
阿拉裡克看到奧塞亞諾的視線放在胸針上久不移開,害怕對方發現自己隐秘的心思,一時心急,拙劣的轉移話題道:
“前面是這場宴會的主人,加文,站在他身邊的是他的雌子諾蘭,你們跟着我去打個招呼。”阿拉裡克忍着心中不安,對着克裡斯和奧塞亞諾說道。
奧塞亞諾順着他視線的方向看到了他說的兩隻蟲。那位主人此時正和一些看起來就很有錢的蟲圍着說話,而站在與他身後的那隻雌蟲倒是沒有什麼表情,但是他眼底閃過的一絲不耐還是被奧塞亞諾捕捉到了。
他對雌蟲的心口不一沒有什麼想法,心中隻覺這蟲哪哪都對他的胃口。
奧塞亞諾有些無語的想,要不是到了這裡,他怎麼沒發現自己有見一個就愛一個的好習慣呢。隻是悲哀的想到,活了幾百年,最對自己胃口的竟然是隻蟲?不知道蟲和魚有沒有生殖隔離。
諾蘭看着在賓客擁簇下開始高談闊論的雄父,心下不耐,面上卻一絲不顯。忽然,一道熾熱的視線放在他的臉上,他下意識以為又是色膽包天的雄蟲,但是視線中蘊含的意味卻大有不同。
他轉向視線來源的方向,不經意就撞上了賓客中鶴立雞群的奧塞亞諾,對方身邊的賓客們隐隐向對方聚集。而他站在賓客中自在得仿佛他才是這場宴會的主角。
諾蘭的視線沒有過多停留,向對方微微點頭後就移開了視線。
他對雄蟲一向沒有興趣,對方隻是稍微好一點,但不值得他過多關注。
阿拉裡克注意到他們的眉眼官司,心中澀然,但是他很清楚對方不是他能夠留住的蟲,及時抽身才不會越陷越深。
察覺到阿拉裡克一行人靠近,加文的目光微微一動,随即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阿克,你來啦!”
加文在看到阿拉裡克的瞬間就抛下剛才還相談甚歡的合作對象,向對方奔來。要不是礙于場合,估計這位加文閣下就要撲到阿拉裡克的懷裡了。
加文的舉動引發了周圍人的低聲讨論,但是加文毫不在意,他甚至希望他們編排得更加過分一些,過分到阿拉裡克迫于壓力嫁給自己。
誰讓阿拉裡克軟硬不吃,就是不答應他的結婚邀請。
雖然已經有雌君了,而且雌君還是上将,于情于理他都不會和他離婚,在他看來雌君和雌侍又有什麼不同,多少蟲上趕着當他的雌侍呢!
阿拉裡克看到對方有意模糊自己與他的關系,竟下意識的扭頭看向身旁的奧塞亞諾。就算明知道自己和他沒有可能,也不希望在他的心裡留下不好的印象。
他略顯祈求的目光奧塞亞諾充耳不聞,他雖然知道對方不太清白的心思,但他一向喜歡幹淨的,就算是名聲不幹淨也不行。在知道對方有拉拉扯扯的對象時,心中對于這隻蟲微弱的好感也消散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