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緊實,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他能清晰地摸到每一塊肌肉的收縮。
某種危險的沖動在血管裡奔湧,讓他差點就要順着人魚線往下探去......
“很...很好!今天就到這裡!”程秉猛地抽回手,戰術性後退兩步,“你..你先休息,我去拿毛巾!”
看着程秉落荒而逃的背影,白鶴餍足地眯起眼睛。他慢條斯理地坐起來,指尖輕輕劃過剛才被觸碰的地方——那裡還殘留着程秉掌心的溫度。
更衣室裡,程秉将臉埋在冷毛巾裡深呼吸。鏡子裡的男人眼角泛紅,嘴唇被自己咬得充血,看起來活像隻被逼到絕境的困獸。哪還有半點專業教練的樣子?
他不敢想象,如果再繼續下去,自己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程教練?”白鶴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我的儲物櫃好像出問題了,能幫我看看嗎?”
程秉閉了閉眼,認命地走向另一個深淵。
程秉咬了咬下唇,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整理了一下衣領,确保自己至少像個正常人,才開口回應:“來了。”
推開門的瞬間,白鶴就站在離門口半米的地方。程秉差點撞到他,條件反射地後退半步,卻撞上了身後的門框。
白鶴身上還帶着訓練後的熱氣,混合着淡淡的柑橘沐浴露香氣,撲面而來。
“抱、抱歉。”程秉結巴了一下,迅速從白鶴身邊移開,刻意保持距離,“你的儲物櫃怎麼了?”
白鶴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無笑領着他走向更衣室最裡側的儲物櫃區域。午後的健身房人不多,更衣室裡隻有他們兩個人,腳步聲在空空曠的房間裡格外清晰。
“就是這個。”白鶴停在最後一排儲物櫃前,指了指中間那個,“密碼輸了幾次都打不開。”
程秉皺眉,上前檢查。這是健身房最新更換的健身儲物櫃系統,理論上不應該那麼快就出問題。他輸入管理員密碼,櫃門應聲而開。
“這不是好好的嗎?”程秉疑惑地擡頭,卻猛地發現白鶴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他的身後極近的地方,近到他不用回頭都能感受到身後傳來的淺淺呼吸。
白鶴輕聲說:“可能是我不小心按錯密碼了。”聲音低沉得像是在說什麼秘密,“謝謝程教練。”
程秉:“……”
程秉清晰地看見對方忽閃的睫毛,聞到空氣淡淡的荷爾蒙氣息,他不禁有些頭暈目眩。
白鶴的嘴唇向對方的後頸靠去,幾乎要貼到上面。
“你喜歡我。”白鶴的聲音輕得像羽毛拂過,“你想要我,就像我想要你一樣。”
程秉的理智在崩潰的邊緣。白鶴說得對,他的确渴望這個男人,從他第一次見到他時就開始了。
那個下午進入咖啡店,見到正坐在島台邊,悠閑地望向窗外的白鶴,他就知道他要完了。
白鶴的臉越貼越近,程秉不自覺地閉上雙眼。
就在兩人的唇即将相觸的瞬間,更衣室的門外被人從外面推開,伴随着其他學員的談笑聲。
程秉如夢初醒,驚慌地看向背後的白鶴,狼狽地想要退後。
白鶴見此,有些遺憾的視線離開程秉的唇瓣,拉開兩人的距離,向門外走去。
程秉看着白鶴毫不留情地背影,有些難堪地咬住嘴唇,恐慌不已。
這次沒有讓白鶴盡興,他還會有下次機會嗎……
會不會覺得自己保守,因而對自己不再感興趣了?
“程教練?”其中一人看到程秉,打招呼道,“還沒下班啊?”
“馬、馬上就走。”程秉不敢看對方的眼睛,害怕自己眼底的情緒被人窺見。
心中存了一絲對這些學員的不滿,卻又迅速轉換成對自己的不喜。
自己總是這樣沒用。什麼都抓不住。
幾乎是落荒而逃地沖出更衣室。
他心事重重地跟在白鶴的不遠處,他聽到白鶴舒朗地聲音正對着前台說:“幫我辦張卡吧?”
他的心像是死灰複燃!
看向那道背影,長身玉立,可沒轉頭看他一眼。
他的心再次沉寂下去。
填好信息的白鶴,沒多留,也沒向程秉告别,離開了健身房。
程秉幾乎要站不穩,他心中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
這時,前台的小姐姐看到他,向他報喜。
“程教練,剛才那個帥哥開了個黑金卡!還定了你好多節課!”
對方的話,像是程秉掉入水中的浮木,他死死地抓住,不肯松手。
“他剛才有說下次上課是什麼時候嗎?”
前台的小姐姐不明白為什麼來了個大單的程教練會是這樣的表情,但還是遺憾地搖頭。
“那…拜托你,訂好時間之後提前告訴我。”
程秉現在的樣子,讓人不忍心拒絕,前台的小姐姐護草使者的DNA狠狠動了幾下,堅定地點頭。
發生了這樣的事,程秉沒心情在健身房多待,好在他下午沒課,直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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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手機在真絲床單上震動的瞬間,白鶴襯衫第三顆紐扣。鎖骨下方的紅痣在酒店落地鏡裡若隐若現,他瞥見屏幕上屏幕跳動的「程教練」三個字,指尖在接聽鍵上方懸停五秒,任由鈴聲歸于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