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叫住了兩位,走到她們面前,
“我希望二位可以留住一晚,若是房間裡的兩個人過了今夜沒有任何問題,我将會支付一定報酬。
要是今晚出現了什麼情況,還是希望二位師傅再幫個忙,到時候我會告訴一切。”
度朵和封燼對視了一眼,點點頭應下。
度朵在李家老宅吃飽喝足後,躺在客房的床上回想着今日的事。
一個老宅一前一後出現兩個“撞鬼”的這可不常見,而且那老先生如此到底想隐瞞什麼?
這些問題浮現在她的腦海裡久久不散,直到門外封燼的聲音響起。
“度朵在嗎?我來找一下你,有事和你說。”
“進吧。”度朵從床上坐起來,朝門口喊到。
封燼披着薄外套進屋,順手将門反鎖。
“什麼事?”
封燼從外套口袋裡掏出手機,快速在鍵盤打上字遞給她看:
宅子的原因還是人為?
拿到手機的度朵思索片刻,也在鍵盤上打字:
我覺得兩者都有。
封燼托着下巴點點頭,顯然他同意度朵的看法。
封燼從看到那倆人開始,就知道了這宅子裡藏着某種怨氣,隻是怨氣的來源是人的身上。
這種怨氣積攢了有十多二十年了,恐怕早已與宅子融為一體,而且這次的爆發就是那人的傑作。
鍵盤上又打上幾個字問度朵:
你覺得是什麼?
這一次度朵沒有接過手機,隻是看向封燼用唇語說出自己的猜想:
“皮袋伶人。”
沒等二人繼續交談,門外的走廊響起腳步聲。
那腳步聲很輕,仿佛像是沒有重量的人皮在地上走似的。
客房位于的是三樓,和關那“中邪”的兩人是同一層樓,那兩個房間出現什麼聲音,度朵和封燼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兩人默契地站起身同時盯着房門,仔細聽着外面的動靜。
三樓的腳步聲逐漸遠離,不出意外應該是下樓了。
度朵慢慢走到門口,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門把手上握住,輕輕開了條門縫。
透過門縫往外看去,整個走廊漆黑一片不見一點光亮,就連月光也不曾照進來。
度朵轉身從床邊拿上自己苗刀,低聲對封燼說道:
“我下去看看。”
“好,我回房間拿東西再來找你。”
兩人輕手輕腳離開房間兵分兩路,度朵貓着腰一邊下樓一邊環顧四周,看看情況。
二樓是李家人的房間,一個個房門緊閉,好像沒人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走到二樓樓梯口的度朵,朝左右兩邊的走廊看去卻并未發現有人的蹤迹,更别提什麼腳步聲。
“恰(啊~)便似脫(哦)扣(哦~~~)蒼鷹,離籠狡兔,折(zhai)網騰(嗯~~)”
而就是在一樓客廳處傳來男聲的唱詞。
度朵眉頭緊鎖,略過二樓直接悄悄走到了客廳,覺得很是奇怪,跑到客廳唱戲難道是想讓每個人都聽見?
顧不上這麼多的她,小心翼翼彎下腰下了樓見到眼前一幕。
客廳裡穿着戲服的一男在中間比劃什麼,一男則是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面前是男人唱着戲。
這詭異的一幕讓度朵摸不清頭腦,她蹲下身悄悄往前挪了幾步,想要看清楚這倆人到底搞什麼名堂。
唱戲的聲音還在繼續,但二樓似乎沒有人被吵醒,封燼也不知為何沒有下樓。
挪到餐桌後發現離沙發隻有幾米的距離時,度朵才停下了腳步。
因為她發現從她的角度看去,男人的雙腳幹癟,最主要的是雙腳被麻繩捆在了一起。
還沒等下一眼的觀察,倆男突然僵值身體,頭部機械地一下一下扭向朝度朵的位置。
兩人詭異地朝度朵一咧嘴,戲腔的聲音在整個客廳裡回蕩,
“你也是來聽我唱戲的嗎?”
“來一起聽戲吧。”
“他爹的。”
度朵低聲一句暗罵,看來又是一個硬茬,這家也是邪門。
那倆人一蹦一跳地朝着度朵的方向而來,嘴裡的唱詞不斷。
緊張的氣息不斷流動在空氣中,度朵右手握住刀柄蓄勢待發。
下一刻急促的腳步聲從樓梯上響起,李家的人紛紛下了樓,封燼跟在後面,穿着睡衣的老爺子拄着拐杖走在最前面,大聲呵斥道:
“孽畜!你到底要做什麼?”
看那老爺子的樣子像是沖着對小李的哥哥喊道的。
這一中氣十足的呵斥倒是把李家上下所有人的瞌睡給送走了。
旁邊的小李媽媽拉着老爺子不上前,焦急地說道:
“爹,你先别生氣,這小钰就是被鬼上身了才會這樣的。”
“唱戲唱戲,又是唱戲,從古宅發生這種事以來,我就知道是他搞的鬼!”
小李媽媽還想說點什麼,沒想到老爺子徑直走向李钰,怒氣沖沖地指着他就開始罵,
“要不是你媽縱容你學唱戲才變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也是你害的她死了!
為什麼還要拉上你父親給你墊背?你這種事情發生在我家,已經很給你面子還你一條生路了!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大概老爺子被氣得沖昏了頭腦,眼前的李钰被鬼上身怕是并不會将他放在眼裡。
“嘻嘻你也來聽我唱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