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口外度朵大步走了進來,看着被黑霧包裹住的封燼,下一刻黑霧散盡他的身上完好如初。
“朵兒!真牛啊!”
盛九張湊上前摸摸封燼這兒,摸摸那兒的,原本前一秒還是被腐蝕,而現在皮肉看不出一點痕迹。
封燼起身走到度朵面前,也不關心自己身體反而詢問她的情況:
“你那邊還一切順利吧。”
度朵笑着點點頭,上手捏了捏封燼的手臂說道:
“看來我來得還挺及時,走吧去梼杌洞會合。”
六門五人走在前面,後面整齊地跟着白兇,從老蝙蝠的洞口裡出來,看見這下面可以說是洞中洞啊。
一條暗河流過地底,兩旁是大開的洞口。與此同時其他三個小隊也收拾好洞裡的怪物,走出洞口。
四個小隊沿着暗河流的方向前進,走了大概十多分鐘暗河開始變得湍急,這就意味着梼杌洞就在前方。
四隊彙合後小心翼翼進入洞穴中,但偌大一個洞穴卻不見梼杌的身影,衆人心中不安的因素越來越大。
“歸一觀的人呢?”佘源環顧四周奇怪地出聲。
“喂,這裡!”
步向天從洞穴裡的巨石背後大大咧咧走了出來。
“不是讓你們藏着嗎?”
“我們一來就沒看見梼杌,等了這麼久啥也沒看見,合理懷疑它不在這裡。
要不然我們把那四個洞裡的怪物打了這麼大動靜,它能不出現?”
步向天托着下巴分析道。
衆人還在疑惑之際時,“轟隆”的一聲頭頂的洞穴似乎被重物砸擊的聲音響起。
下一刻,頭頂破開一個大口,什麼東西墜落伴随着碎石紛紛落下,衆人迅速找掩體躲避。
整個洞穴内塵土飛揚,灰塵散去後才發現中央躺着滿身是血的兩隻讙。
兩隻讙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但頭頂上的大眼睛依舊死死盯住上方。
“這不是鎮墓獸嗎?”姜了燭看着傷痕累累的讙皺着眉。
“能把兩隻讙弄成這樣的,怕就隻剩下梼杌了。”
度朵蹲在掩體背後,擡着頭觀察上方是否有梼杌的影子。
“鴉九看得見梼杌嗎?”封燼轉頭問道。
“可以就在上面和另外兩隻讙打着,速度非比尋常的快。”
盛九張通過鴉眼看着上面打鬥的場面心中冒出不好的預兆。
下一刻梼杌悄然現身在洞穴中,青棕色鬃毛上染着血迹,顯然就是另外兩隻讙的鮮血。
一陣虎嘯在洞穴聲傳開,五個小隊皆是耳鳴目眩,接着那梼杌前左掌重重地拍在讙的腹部,一大口鮮血噴湧而出,早已沒了生息。
從頭頂的裂隙中湧出衆多黑兇朝衆人襲來。
隻聽見梼杌人聲開口:
“千年來等的就是這一刻,爾等凡人也配攔吾?”
沒等梼杌說完,黎朔出現在後方舉起長劍帶領着白兇大聲喊道:
“誓死捍衛西夏!肅清兇獸!”
說罷,白兇拿上長矛沖向黑兇,黑白兩色在洞穴中混戰。
黎朔一腳踏上石壁用力一蹬,整個人騰空而起長劍直擊梼杌。
梼杌身形一閃,前爪淩空一劈将他拍在石壁上,黎朔整個人摔在牆上口吐出鮮血,但他撐在地上抹去嘴角的血重新站起身。
手中的長劍萦滿亮光,舉起長劍時俨然出現巨大的劍魂,劍光疾起,攜帶着黃沙風暴之聲。
這一劍所帶灼燒之勢将梼杌前身劃出無數道血痕皮開肉綻,梼杌瞬間被激怒喉嚨發出一道聲波,使人眩暈。
接着迅速發動攻擊,揮動身後一丈八尺長的尾巴,掀起風暴将黎朔卷入其中。
姜了燭應付着黑兇,眼看風暴中黎朔因聲波失去力氣搏鬥,絲線從她身上迅速放出去拉回黎朔。
卻沒想風暴中劇烈的波動牽動着她的絲線,将整個人也要拉扯進去,盛九張趕緊上前拉住姜了燭身體。
風暴中黎朔看着自己腰上拴着絲線,用盡全力将絲線割開不讓其他人卷進來。
下一瞬風暴散去,衆人隻看見梼杌嘴中的利刃穿刺黎朔的身體,随意甩在一旁。
這麼多天,朝昔相伴的朋友在此刻沒了生息被丢在一旁,五個小隊的人皆是紅了眼。
“他爹的,什麼上古兇獸姥子來會會。”
雷子珊看着救自己小隊一命的恩人死在眼前,也顧不上那麼多直接沖上前。
她騰空而起,腳底踩着柳葉刀一擡手無數柳枝向梼杌襲擊,梼杌的前爪将空中的柳條撕裂,碎了一地。
還沒等梼杌反應過來,地上的柳條迅速生長将它包裹住,柳葉刀齊齊插進裡面,鮮血從柳枝縫隙裡流出。
卻不料被裹成一個球的柳枝内部爆發出雷光,将柳枝燒了個精光,梼杌甩開身上的柳葉刀,朝雷子珊撲去。
“小心隊長!”
歸一觀裡一名女生将手中長矛刺向梼杌引開它的注意,趁梼杌躲開長矛時姜了燭趕緊将雷子珊拉回來。
五個小隊一邊應付着黑兇一邊注意梼杌的襲擊,殺死黑兇裡流出鮮血落在地上,滋生出越來越多的黑兇,仿佛殺也殺不盡。
梼杌瞪着虎目看着這一幫人,驟然洞穴内釋放出強大的能量波,擾亂周圍的空氣,所有人感到一陣莫名的眩暈。
下一刻衆人喪失行動力被困在尾巴掀起的雷霆風暴中,隻感覺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