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朵被那雙瞪圓的眼睛盯得毛骨悚然,趕緊哈哈幹笑兩聲拿起抹布開始幹活。
她發現慶生的女生有四個,男生有一個而且看起來好像有些不情不願的。
但自己在四個女生中間被緊緊盯着,她現在隻想着降低自己存在感,趕緊弄完走人。
桌子被度朵這麼一打掃幹淨不少,這時在她對面看起來非常拘謹的男生被用力按在凳子上坐下,讓後面留着厚重劉海的女生把蛋糕放在桌上。
“我特意為你定制的蛋糕,喜歡嗎?”厚重劉海的女生雙臂環繞着男生,将他圈起來問道。
男生臉上帶着笑意,身體卻不由自主地顫抖。
“不喜歡嗎?沒關系我喜歡就好了。”說罷,右手在男生的後頸處重重地捏了一下。
度朵被她們的操作弄得有些震驚,擡頭悄悄瞟了一眼,拿起打掃工具準備離開,卻沒想女生提出一個無理的要求:
“你,來幫我們弄這些東西,順便幫我們打飯。”
四個女生齊刷刷看着度朵,擡着下巴指示她要做什麼。
度朵手裡攥着抹布,心裡默念着“遵守規則”,扯出一個勉強的微笑:“好。”
說罷,上手拆開蛋糕盒從裡面小心翼翼地拿出蛋糕,這蛋糕外面沒什麼裝飾隻是雪白的奶油糊在上面而已。
“還在看什麼?去打飯。”坐在旁邊的女生手指關節敲在桌上,發出聲音提醒度朵。
度朵表面露出微笑,心裡開始罵罵咧咧,“你大爸的什麼人啊!”
心裡吐槽完走去窗口打飯的時候 看見門口怒氣沖沖走進來的盛九張,在看到度朵的時候狂奔而來。
“朵兒,我跟你說我要被氣死了!雷辰辰他就不是個東西!”
度朵将打好的兩份飯放在盛九張的手上,自己拿着三份飯邊走邊問:“雷辰辰是誰?”
“你是不知道我那同桌在副本裡多嚣張像變了一個人!
剛才他肯定是因為太狂了被誰打了一頓,捂着胸口跑回教室對着原本我們班上的幾個‘校霸’拳打腳踢洩憤。”
盛九張在她旁邊繪聲繪色地描述着。
“然後呢?”
“我看他下手挺狠的就上去勸架,然後他給了老子一拳,我瞬間火大但想着在學校還要查東西……”
度朵白了他一眼打斷道:“說重點。”
“我勸架,他罵我,就連我幫的那三個也是白眼狼一起罵我,所以把他們揍了一頓。不出意外馬上他們就要來了。”
盛九張言簡意赅地說完,看了下食堂外氣勢洶洶走來的四個男生,撞了一下度朵肩膀示意她看。
度朵現在可麼沒時間管盛九張,她得把那五個慶生的“供”好,把五盤飯放在桌上看了女生一眼轉身離開。
而此時被盛九張暴揍一頓的四個男生早已抵達食堂門口看到了盛九張,正準備來找他時,就聽見慶生的那一桌發出聲響。
五個人裡壽星就是那位男生,在留着厚重劉海的女生擺弄下,将生日帽子戴在男生頭上,也早早點上蠟燭。
飯放在桌上的下一刻,留着厚重劉海的女生喊出“生日快樂”後,不知道從哪裡掏出的小刀從背後一刀一刀捅男生的心髒。
男生毫無準備小刀猛烈地捅插下,心髒處飙出鮮血染紅面前的蛋糕和桌子,頭上的生日帽子掉落在地上。
拿着小刀的女生卻捧着男生的臉冷冷地說道:
“誰讓你一直都沒接受我呢,我一直對你這麼好,這次你也不會怪我吧。”
但非常詭異的是周圍的學生沒有尖叫害怕和恐懼,反而以奇怪的目光看向被捅的男生。
學生裡面有人竊竊私語:“我記得她倆拉扯很久了,這男的一直欲情故縱,女生對他這麼好都不接受。”
“那他就是活該!要是答應女生了就不會這樣了,這血弄得到處都是!”
“就是就是都怪男的,好髒啊!”
度朵和盛九張古怪地看着周圍的同學,都是在說男生飙出的血弄髒食堂,拿着小刀的女生厚重的劉海下面眼睛裡閃爍戲谑的光芒。
從四處走來挂着“教師”牌子的人拖着已無生命體征的男生,路過雷辰辰幾人面前走出了食堂。
雷辰辰看着眼前一幕,仿佛周圍的人全部加入了這一場圍獵中,全部指責起男生的不對了。
“不是,不是這樣的!位置錯了,錯了!不是男的死是女的,是女的該死!”
雷辰辰精神恍惚地在食堂裡大喊大叫,發瘋地向拿着小刀的女生沖過去。
雷辰辰紅着眼質問女生:“你沒死?為什麼你沒死?不對,你們不是都死了嗎?”
沒等女生回答,雷辰辰雙手發抖環顧四周,看着好端端坐着的四個女生使勁拍自己腦袋:
“不對還有一個人,你們是五個人才對。
徐禹騙我,他騙我!”
說罷,像無頭蒼蠅一樣在食堂裡到處亂跑。
而從外面走來封燼和文哀,文哀一臉焦急地問度朵:“朵姐,你看見徐月了嗎?”
雷辰辰此時腦袋非常不清晰,将徐月聽成了徐禹,向文哀沖過來:“徐禹!徐禹在哪裡?”
“誰是徐禹?我不認識你别扯我衣服!”
封燼看着發瘋的雷辰辰趕緊将他從文哀身上拉開,準備将他控制住時,雷辰辰看到站在旁邊的度朵又開始發瘋。
“你不是他姐姐嗎?告訴為什麼他要教唆我殺了小冰?明明我不是故意的,為什麼?”
封燼看着他癫狂的模樣正準備擋在她面前時,度朵卻上前一步拔出苗刀架在雷辰辰的脖子上冷聲問道:
“你認識全若冰?你說的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