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覺得隻能怪原生家庭吧他…”
“所以你還是沒有感覺到他對你的控制?對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示弱喚起你的同情心包容他。
所以,你真的了解他嗎?”
全若冰整個人渾身僵硬,有些不能理解徐禹的另一面,在她眼裡徐禹永遠都是弱勢的一方。
對啊,為什麼永遠是弱勢的一方?
她隻感覺呼吸變得開始急促,如同溺水般困難,回想之前發生的一切,雷辰辰對她的追求後總能看到徐禹的自殘行為。
“小冰,你看到雷辰辰和你走得很近,你不會要和他做朋友吧?”
“小冰,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自殘的。我,我隻是看到他和你走在一起就難受。”
“小冰。”徐月握住全若冰發冷的手,将她從記憶裡喚回來。
“雷辰辰他…”全若冰有些激動地說出來,徐月歪着頭看着她說道:
“很巧對吧,你也覺得一切太過于巧合和不适,那是因為這就是故意的。
當你發現不對勁的時候,不要懷疑就是故意的。
是兩個人對你的‘獵巫行動’,一個人對你發起猛烈的攻勢,另一個人對你過度示弱,夾在中間讓你無法動彈。
要是不信,可以在徐禹的書包裡發現證據。”
徐月說完後,就聽見徐禹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姐姐、若冰,你們怎麼在一起吃飯?”
全若冰聽到徐禹的聲音後彈射起身,打了一個寒顫,和他拉開一定的距離。
徐禹不解地看着全若冰的動作,為什麼她會這樣避開自己:“若冰怎麼了?你是不舒服嗎?”
食堂門口也出現了雷辰辰的身影,見他提着什麼禮物朝這裡走來,全若冰往後又退了好幾步。
“你們倆别過來,别過來!”
全若冰的聲音有些發抖,怨恨的念頭在腦海裡蔓延,她看着徐禹大聲問道: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她看着徐禹放下的書包,一把搶了過去 ,将書包倒了過來裡面的所有東西全部掉落在地上。
地闆上散落的不光是書本、筆,還有一地的照片,而那些照片裡的主角都是同一個人——全若冰。
徐禹隻感覺整個人被潑了一盆冷水,從頭到腳冰涼至極,看着全若冰一步步地往後退,和眼神裡的疑惑和恨意,隻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被抛棄了。
幾個人僵持在原地,盛九張和文哀也趕了過來,看着全若冰站在徐月身後,就覺得大事不妙。
“我嘞個修羅場啊,不會全若冰知道一切了吧。”
盛九張和文哀想把他們都拉開,卻被全若冰瞪了一眼:
“你們是不是也知道這一切?”
兩人愣在原地,沒想到全若冰會突然問這個問題,隻能委婉地說道:
“我們其實是準備打算告訴你的,但這不是沒準備好嘛!”
文哀點點頭上前一步準備和全若冰說些什麼,卻被徐月擋開,徐月在全若冰耳旁說了什麼後。
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全若冰手裡多出一隻圓珠筆,刺向徐禹的喉嚨處。
下一刻,再次刺向旁邊的雷辰辰,動作快得不可思議,盛九張趕緊上前抓住她的手。
“冷靜,冷靜一點!”盛九張看着面前滿手鮮血的全若冰,她早已褪去那副明媚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恨意。
“冷靜?我現在非常冷靜。”
全若冰赤紅着眼看着地上捂着脖頸說不出話的兩人,再次喃喃道:
“她說得對,反抗才有生機。”
盛九張和文哀看向徐月站的位置,隻見她變了一個模樣,換上宣小悅的樣子對衆人說道:
“第二夢魇是為她所編織的。”
宣小悅慢慢走上前蹲下身抱住顫抖流淚的全若冰紅着眼說道:
“就算死了,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下一刻整個夢魇再一次崩塌破碎,不見白天豔陽高照的情景,而是變成挂着血月的黑夜。
盛九張和文哀從滿是濃霧的食堂裡睜開眼,摸索着沖出食堂,來到外面。
隻見遠處花壇上站着宣小悅,她的腳邊露出一顆人腦袋。
度朵三人夾在徐禹、藏魂壇和宣小悅中間。
兩人趕緊沖了過去,一過去就看見徐禹身後多出一個人影。
宣小悅居高臨下看着會合的五人說道:
“感謝你們陪小冰走完劇情,請你們看一場好戲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