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素為什麼是蝴蝶?你為什麼不和她一樣?”邬麗亞靠在門邊思考出聲。
“也許,長素她出過平安村。”馬心玉這句話讓其餘兩人恍然大悟。
“蝴蝶和花?懷姨呢?你知道懷姨去哪裡了嗎?”
溫僮緊皺着眉問道。
伊丫搖搖頭,一副呆愣的模樣隻是望着窗外。
原本三人還在思索什麼時,原本早已漆黑的夜晚中卻見手電的亮光,三人走到窗邊看着外面。
隻見谷書記走在路上舉着手電筒,走向柒嬸她們家的方向。
“這是去柒嬸家幹嘛大晚上的?”馬心玉看着書記的背影疑惑出聲。
“總覺得怪怪的,先跟上去看看,我和他們三個男的說一聲。”
邬麗亞轉身上了三樓,敲響其中一個房門跟莊倉說了幾句後離開。
溫僮三人離開前将伊丫的門設了個機關才安心離開,而後悄悄跟在他的後面。
谷書記去柒嬸家做甚,而且村長和他兒子也不在家,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非常着急想關于李铮的事兒嗎?
怎麼還去别人家?
離柒嬸家越來越近,看着她們家裡已經亮着燈,三人懷疑在谷書記之前就已經有人進去了。
“所有人都在裡面,我們在外面也聽不見什麼啊。”馬心玉壓低聲音說道。
“噓,跟我來。”邬麗亞帶着兩人繞到柒嬸家後院找了一個隐蔽的地方蹲下,從手中甩出長藤先是将窗戶打開,而後挂在三樓窗戶上。
而原本挂在窗戶外的藤蔓分叉為三根将三人悄悄地拎上去,三人蹑手蹑腳地進了屋内,隐隐約約聽見樓下傳來村長的聲音。
“我說……柒嬸啊……長素……”
隻不過在三樓聽得不是很清楚,隻能斷斷續續地聽到一些,溫僮扭過頭去和邬麗亞說了幾句。
下一刻就見一樓客廳放着綠色植株的地方多出了一小根藤蔓,而這根藤蔓還卷着一個小木偶。
這個多出來的兩個東西卻悄悄隐藏在其中,而那個小木偶正是溫僮幻出的竊聽小人,無論是畫面還是聲音都被她看得一清二楚。
一樓客廳中隻有四個人,村長和谷書記坐在沙發上盯着面色凝重的柒嬸,而楊初則吊兒郎當地靠在一邊。
見她不說話,谷書記有些不耐煩地挑了下眉開口說道:
“你今天也看到了,這次原本籌辦的大婚是沒辦法繼續下去了,三花神那邊…也不好交代啊。”
柒嬸沉重的臉色聽到這話後,突然笑出聲,但聽得出來語氣全然是無奈和憤怒:
“你們意思是要我的女兒去補上這次的大婚?憑什麼?憑什麼?”
她後面出口的三字從喉嚨裡吼出來,眼裡含着淚看着屋裡這些冷漠的人。
“我辛辛苦苦把她送到外面讀大學,你們還要讓她在這裡結婚?我告訴你們不可能!”
柒嬸強忍着淚水站起身,語氣堅定地否決他們的意思。
而這時村長的咳嗽聲響起,他的雙眸緊盯着柒嬸,好似毒蛇的眼睛。
他慢慢悠悠站起身來,走到她家擺着長素父親的遺照面前,親自為他添了幾根香燭然後說道:
“也是許久沒來看你了,長素這孩子會好好照顧她的。”
“你還有良心對着他說這些話?”柒嬸的嘴角扯出一個諷刺的笑容,眼裡不屑地看着村長裝模作樣的樣子。
“話不能這麼說,是他不小心違背了古神和村訓。我隻是做了村長該做的事。”
楊村長轉身看向柒嬸,而後又看向二樓處,停頓片刻歎了口氣說道:
“柒嬸你家長素呢?”
“她,她在屋裡睡覺。”柒嬸面不改色地回答道,隻不過沒看村長他們幾人的眼睛。
“楊初,看看長素在不在。”
村長卻示意楊初上樓看看,但被柒嬸擋住。
“你們要幹嘛?我說了長素睡下了。”柒嬸固執地擋在楊初上樓梯的地方,雙目瞪着他們。
“讓開!”楊初可不管她怎麼擋着,直接粗魯地推開她,直沖沖上了二樓。
柒嬸被她這麼大力一推閃了腰,但還想抓住他時,隻覺得腦仁一痛直犯惡心。
她整個人有些乏力地靠在樓梯的欄杆上,兩眼隻覺得天旋地轉,而最後一刻隻看見楊初怒氣沖沖地站在樓梯口處喊道:
“沒看見人!長素呢?”
而後柒嬸整個人倒地,雙眼閉上的一刻隻在心裡祈禱長素别被找到,但她知道這是一個豪賭,因為楊村長會不擇手段找到她。
“爹,怎麼辦?”楊初走下樓發氣似地踹了一腳昏倒的柒嬸,皺着眉問道。
“把她先擡走,後面無論如何都要找到長素!”
說罷,楊村長先行離開這裡,楊初和谷書記将人橫着擡了出去,卻不知擡到了哪裡。
而後柒嬸家重歸甯靜,三人這才從三樓黑暗處走出來。
“啧,為什麼非要大婚給三花神一個交代?”邬麗亞隻覺得這個村的習俗非常惡心。
“我們是不是要先和六門通通氣?”馬心玉撐着下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