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世貴的話音一出,下一刻就發生了開頭那一幕,盛九張猛地站起身拒絕道:
“做夢吧你們!你們特派隊是不是要把每個門派霍霍幹淨才罷休?”
“鴉九!”封燼立馬出聲喝止,示意文哀拉他一把讓他坐下,而後盛九張才不情不願地坐下,但依舊是怒視着對面的高層。
六門互相對視一眼,眼裡的情緒似乎每個人都在說“不願意”,也不怪盛九張那麼大的反應,畢竟特派隊之前就鬧出過不少事兒,總部都一一壓下去或是給封口費。
“我也知道你們有你們的擔心,但這是總部的一個小小請求,畢竟與六門合作我們也要一點好處。”
仰世貴見六門每個人的面色都不大好看,繼續說道,“你們待在總部的這幾天可以考慮一下。”
走出會議室的六人在電梯裡忍不住都翻了個白眼,盛九張抱着手怒不可遏出聲:
“我就知道沒憋什麼好屁!讓我們帶他們下副本簡直就是拿命和他們玩!”
他把手搭在文哀肩膀上,難得文哀沒有掙紮,也是無語的表情,這個總部也是逮着門派小隊薅。
“行了行了,雖說總部是讓我們考慮,但看來已經是闆上釘釘的事了。”姜了燭靠在電梯壁上,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
“我們下普通副本的時候帶着他們算了,不然其他副本還不知道鬧出什麼幺蛾子。”
度朵也是頭疼地出聲,雖然沒見過他們但聽了這麼多事迹,心裡大概也是有點數了。
封燼和王才休對視一眼,看到四人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還想出聲安慰一番,沒想電梯門這時打開了,門外一個年紀輕輕卻白發叢生的女人呆愣着看着六人。
“你要上來嗎?”王才休摁着電梯開門鍵,出聲提醒女人,但看她的樣子似乎在一直盯着度朵出神。
六人皆是疑惑地看着女人,下一瞬她忽然反應過來後趕緊點點頭邁進電梯裡,然後歉意對着六人說道:“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
女人站在電梯的最左邊背靠左壁,時不時偷瞄着度朵,而度朵從剛才就發現了她一直都在往這邊看,似乎認識自己,但她自己卻毫無印象。
而六門其他人也發現了這個情況,眼神皆是看向度朵,文哀推了一下眼鏡無聲地看着度朵,這讓原本就懵圈的她更是倍感壓力。
下一刻電梯到達一樓,女人迅速擡腳飛快走出電梯後,姜了燭挽着度朵的手疑惑道:“朵姐,她是誰啊?你認識嗎?”
“不認識啊,我記憶裡似乎沒有這個人。”度朵聳聳肩,她的确沒有什麼印象。
走到大廳的時候就見右側沙發那裡坐着五個人,對着方才電梯裡的女人擠兌出聲:“喲,這不是咱們的前隊長嗎?頭發都白成這個樣子了,看來熬不久了哈哈哈哈哈!”
尖銳的笑聲在整個大廳裡回蕩着,但女人卻不予理會徑直走出大廳,而當六門路過右側沙發時似乎被他們盯上了,其中一個男人在看清來人時趕緊戳了戳旁邊躺着的男人。
坐起身的男人動了動筋骨而後眼神示意對面沙發的人,下一刻一個飛镖“唰”的一聲掠過走在最前面的度朵面前,一下子讓六門止住腳步。
六門方才還在說笑,度朵身後的五人卻瞬間笑容消失紛紛轉過頭看向右側沙發上的五人。
“你們就是六門?”右側正對面坐起身的男人此時雙臂搭在沙發靠椅上,大大咧咧翹起右腳,帶着不屑的聲音。
度朵隻是瞥了一眼釘在石柱上的飛镖,而後也不想搭理他們準備擡腳繼續走出去。
下一刻卻被一道快速的身影擋住去路,留着中長發的男人閃到度朵面前,彎下腰似笑非笑說道:“你們就是六門?”
不過他彎下腰湊近時度朵想一巴掌招呼上去,卻被封燼的背影擋住。
“有事?”封燼語氣帶着不滿,将度朵和男人隔開,眯了眯眼盯着他。
“六門?倒是久仰大名,不過總部憑什麼讓我們跟在你們屁股後面?”
長發男一邊說着一邊走回右側沙發,話語之間嘲笑意味十足。
盛九張看着那五人對着他們譏笑,而且還話裡話外看不起六門,頓時引爆了他的怒氣。
“你爹的!看老子不給你一下!”盛九張嚷嚷着想沖出去揍他們,卻被王才休和文哀攔住。
“别沖動鴉九。咱來華北好歹也算半個假期,别給自己找氣受。”
王才休隻是輕輕瞥了他們一眼,安撫鴉九暴躁的情緒。
“别慫啊,我還真想知道你們憑什麼和總部叫闆。”長着娃娃臉的女生卻是陰森地笑起來看着六人。
“呵…”姜了燭聽到她們的話術冷哼一聲,這五個人看起來确實不怎麼聰明。
沒得到六門的任何回應,而且看起來六門一點也不想搭理他們,特派隊的五人一股怒氣湧上來,畢竟在總部是有人捧着他們的。
下一瞬間特派隊的一個男生不動聲色地散發精神力,整個大廳内他們面前的人周身萦繞着金色的氣息。
但唯獨站在最前面的度朵周身卻是黑霧缭繞,她的背後似乎還有一個影子。
這讓男生更加好奇,他試圖進一步地探索度朵的精神世界,“咻”地一下,判官筆朝着他的眼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