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像是古老的某個部落的首領,頭戴着冠羽,而她的面部卻十分的兇性。
度朵心裡一顫,認出來了──西王母。
石牆的蟠桃、青銅門的虎豹、戴勝冠,這些一一指向西王母。
“砰砰砰!”
所有人都猛地墜落在地,好在她們反應比較快拿着背包墊巴一下,而宋玉升卻被姜了燭的絲線及時救起,畢竟他可是幸存者。
“诶呦我去!摔得我呀!”盛九張揉了揉自己的腰,慢騰騰地起身。
等所有人揉着摔疼的部位起來以後,用手電在黑暗的四周摸索着,看到有火把處點燃後,這才看清楚她們所在的地點。
腳下是黏膩的血泥,混着碎骨渣,每走一步都像踩在腐爛的沼澤裡。
北面的石牆布滿漆黑的抓痕,像是某種巨獸曾瘋狂刨抓過,每一道痕迹都深得能塞進手指。
南牆凸起的石刺上挂着幾條幹枯的藤蔓,藤下吊着七顆頭骨,下巴全被粗暴地扯掉了,空洞的眼眶直勾勾地盯着下方。
四周骸骨堆成斜坡,最上面是一具人類骨架和一頭野獸的殘骸,像是死前仍在撕咬對方,人被利爪貫穿,獸則被一柄短劍釘穿。
坑底則是積着黑稠的液體,散發着鐵鏽和腐肉混合的腥臭。
“這裡也太血腥暴力了!”解雙雲皺着眉環視一圈說道。
“等一下!我聞到了屍體腐爛沒多久的味道。”而後時顯曦又吸了吸鼻子,她對氣味比較敏感。
接着她走到那一高堆骸骨後方,下一刻愣在了原地。
“先遣隊?任盧!”時顯黎跟在他妹妹的身後看到那具屍體後仔細辨認着屍體的面容,驚呼出聲。
隻見這具屍體的左手被完全砍斷,胸口插着一把利刃,他死前的最後表情非常的痛苦但眼睛卻又是微笑着的。
“怎麼會?”所有人看着他的慘狀感到陣陣惋惜。
宋玉升見衆人都是面色凝重,也沒有多問什麼,隻是等待着其他人的下一步動作。
而在任盧旁邊的牆壁上有爪痕刻出的字迹:天不佑怯者,地不葬敗魂,唯勝者可沐天光。
“這一句話不會是讓我們自相殘殺吧?隻有勝者才能出去?”而後宋玉升看到牆壁的一行字後轉身對她們說出自己的發現。
所有人這下反應過來,面前的任盧是和另一個先遣隊隊員進入這裡,而後進行對決,放一人離開。
但是這個鬥獸場就是要這裡的人自相殘殺,有勝負才能夠出去。
那麼勝負由什麼來判定?
所有人開始四處搜查,看着四周有什麼重要的信息是她們錯過了的。
而下一刻度朵突然靈光一閃:鬥獸鬥獸,沒說是非要人啊,小動物呢,也算吧!
但是這個想法過後,她看向任盧的屍體一種可怕的想法逐漸占據她的腦海之中。
她能想到這個程度,先遣隊一定能夠想到,那些屍蟲或者屍鼈抓來鬥獸是可以的,先遣隊雖說異能強度不大,但還是有的。
她們之前看過先遣隊的資料:安妮塔異能是精神識海探索,謝一洲的體内是有狼妖血脈,任盧是凝神幻形,仇夢遺則是編織夢。
如果說接觸不了屍蟲屍鼈,那用自己的異能是足足可以幻化出某種小動物,用動物代替自己上場,雖說這樣傷害異能比較大,但總比丢掉性命比較好吧。
除非在鬥獸場的兩個人已經沒有異能了,還是說他們沒有任何思考能力隻有“獸性”?
度朵能夠想到的,其他人也能夠想到,大家都對視一眼後沉默。
而後解雙雲皺着眉再次走到任盧屍體面前,雙手合十後引魂鳥再次出現,圍繞在她們周身。
解雙雲緊閉着眼而後嘗試着将任盧的魂魄抽離出回憶,但是下一刻引魂鳥的顔色逐漸黯淡,最後身影都消失了。
解雙雲不甘心地睜開眼,再次召喚出引魂鳥,而再一次地失敗了。
“為什麼?為什麼我感覺我的引魂鳥被壓制住了?”解雙雲不解地看着自己的雙手。
“難道召喚出異能形态會被壓制?”姜了燭托着下巴,肘擊了一旁的盛九張而後說道:“你試試呢?”
盛九張點點頭集中注意力,隻見他的周圍猛地散發出渡鴉的氣息,黑色的烏鴉羽毛萦繞着他,但始終不見烏鴉的本體出現。
“我去!太邪門了吧?”盛九張左看看右看看什麼也沒出現,他不信邪再次嘗試也是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