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情動的犬齒,刺破omega腺體的表皮。
阮珉雪如今二十有七,比柳以童年長,卻因今夜才異常分化,初生的腺體又嫩又薄。
柳以童咬下去,入口先是隐約的血味,而後被信息素催化成奶油一般甜膩的口感。
連帶着那塊皮肉,都嫩生生的,叫人生憐舍不得重,卻又催熟人心底那點欲念,隻想肆意發洩。
“嗚嗯……”
第一次被咬腺體,阮珉雪肯定是疼的,急促的喘溢出唇縫。
女人難耐地仰起頭,側臉被窗外月光鍍了層光,像聖女獻祭自我的祈禱。
柳以童大腦被欲望燒成一團漿糊,也不知什麼輕重,隻沉浸在alpha對omega的初次标記裡,将信息素緩緩注入齒下的皮肉中。
她隻見女人的肩頸因疼痛瑟縮,撩着頭發的手臂脫力垂下,搭在床沿的手指顫抖着抓緊床單。
大概是太疼,阮珉雪本能往前躲了躲,挺胸抵在床側。
身後正在标記的少女感應到獵物的逃脫,不悅地緊貼上去,将女人鎖在自己胸口與床側構成的囚籠中。
她是我的omega。
“嗯……哼……”
随着信息素注入,女人破碎的喘息逐漸變得婉轉。
顯然,疼痛已過,亦開始沉溺其中。
她是我的了。
“啊哈……”
柳以童加大信息素注射的濃度,激得阮珉雪反弓起上身,高高擡起手臂,向後勾住了少女的頭顱。
她依賴着她。
疼痛是她給的,愉悅也是她給的。
她想躲開她,卻又沉迷于她。
哪怕隻有這一次。
那就恣意溺死于這一次。
這是阮珉雪的第一次标記,更是柳以童的第一次标記。
分明是咬人的一方,少女卻鼻腔酸澀,眼角卻不自知泛起淚光。
她覺得,自己胸腔中一直有個巨大的空洞,冷風呼嘯穿過,此前的人生從未被填滿過。
直到這一夜,她被補全了。
她胸口的空洞,被懷中擁着的軟熱,被其婉轉的喘息,和情難自禁的觸碰,逐一填滿。
柳以童終于完整。
信息素注入完畢,室内彌散的花香短暫消散。
兩人如落水得救的幸存者,皆狂熱地喘着氣。
柳以童擡眼,見阮珉雪轉身。
她心一顫,記起自己現在沒戴口罩,一慌,直接擡手捂住阮珉雪的眼睛。
面對少女僭越的舉動,阮珉雪不但沒介意,甚至在人掌心下嬌憨地笑,輕聲說:
“小孩,你有雙特别的眼睛。”
少女手掌下,女人的臉頰泛着绯紅,口紅被蹭得溢出唇形,因而透着股花開到糜爛的美。
想親她。
柳以童用被誇獎的眼睛,盯着那兩片唇,剛消下去的欲望再度翻騰。
不可以。
我們是施救與被施救的關系。
我不能親她。
“小孩。”
正當此時,阮珉雪勾起一個嬌笑,擡手指點了點後頸腺體,聲線困倦慵懶,又勾人:
“再來一次。”
腦海中所有“不”字都被女人這句“再來一次”焚毀。
隻剩理智與本能都渴望的親近。
畢竟柳以童是s級alpha,阮珉雪又在情熱狀态下接受了标記,過量的快感淹沒了女人的神智,此時阮珉雪大概率并不知道,自己已然完全沉溺于欲望,遵循本能。
柳以童想:反正她不記得。反正她需要。
我縱容她,也縱容我自己。
柳以童将阮珉雪從地上抱起,放回床上,傾身而上。
她不能親她,便将對那唇瓣的渴望,全然發洩在阮珉雪後頸的腺體上。
吮吸,啃咬,舔舐。
在阮珉雪微顫的輕吟聲中,柳以童再度咬進那片腺體中。
“哈啊……嗯!”
因為迷離于欲望,失去理智的阮珉雪縱情叫出聲來。
叩叩。
恰好此時,門扉被敲響,聞聲,床上兩人皆是一僵。
門外的人喊道:
“有人嗎?這附近有個發情的omega,你找到了嗎?”
是那群失魂落魄的alpha,竟然瘋到來敲門。
目标是找到散發出香氣的阮珉雪。
聯想至此,想到懷中人的香氣被門外的鬣狗蠶食,想到它們還試圖搶奪自己懷中的獵物,柳以童體内的alpha因子便躁動,她不悅起身,要去應門,要将那群搶食者逐一咬殺。
可剛坐起來,柳以童的脖頸就被阮珉雪的手臂纏住,勾回床上。
柳以童回神,撐在阮珉雪身上。
隻見身下的女人歪頭彎着眼睛,收回手,雙手掩住口,而後側頭,露出脖頸。
乖順又誘惑的姿态。
無聲地表達:
我會不出聲,不讓它們發現。
我們繼續,好不好?
柳以童的暴戾瞬間切換目标,她附唇吻上那後頸。
壓抑的喘息,熱切的呼吸,盡數鎖在女人的唇齒間,毫不外溢,不讓門外的觊觎者偷去哪怕一點。
沒人能聽見。
這一夜的事,隻有她和她知道。
兩個人折騰到半夜,疲憊但滿足。
阮珉雪沉沉睡去,柳以童怕她睡不安穩半夜醒來,便搬了椅子坐在床邊守她。
她不敢與她共枕。
柳以童戴好口罩,在床邊守到夜深,實在困倦,便趴在床邊。
恰好阮珉雪的手也垂在床邊,就停在柳以童趴着的臉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