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絲毫不怯場,挑着眉,笑得惡心,“我說,他被你搞過了吧。”
咂巴嘴砸吧嘴,“那身段那腰比林夢染還爽吧。”
“操!”陸知年眼底流淌着猩紅,他可以侮辱自己,但不能侮辱江澈。
“陸哥。”陳述一看這陣勢就知道陸知年徹底發火了,也顧不得其他,“你還記得答應你爺爺的事嗎?”
陸知年充耳不聞,攥緊拳頭,迎向那張讨人厭的臉。
“陸知年,我疼。”
陸知年像被傀儡師操控的傀儡,聽到口令後停了下來,機械扭頭。
第一次示弱,江澈多少還是有點緊張的,但一想到他都是為了自己出頭,放松下來的同時,還有點感動,“去醫務室吧。”
“嗯。”陸知年松開手,那人死狗般跌到地上。
陳述傻眼了,就這麼看着陸知年小狗似的圍着江澈轉來轉去,不禁為自己的地位感到堪憂,難道他已經過期了,不新鮮,不好玩了?
他還沒緩過來,對面已經進行下一步了。
“江澈,我背你吧。”陸知年躍躍欲試。
江澈從牙縫裡擠出兩字:“不用。”
“那我抱你?”
江澈:“?”
被砸腦子的應該是陸知年。
陸知年可憐兮兮,“那我扶你過去吧。”
相比背和抱這是目前唯一一個可以接受的,江澈怕他再搞出什麼幺兒子,趕忙答應了。
于是,兩人就這麼在一群人的注視下,面不改色的,别别扭扭的,纏纏綿綿的相互攙扶着去校醫室。
“我操。”
“是不是在做夢,快掐我一下。”
“嘶,疼。”
“陸哥不是一向和學委不對付,怎麼還牽上手了?”
陳述聽得牙酸,照着他腦袋就是一錘,“那叫攙扶,要互相幫助懂不懂。”
”哦~”一群人恍然大悟,“互相幫助嘛,簡直是感天動地兄弟情。”
目送他們離開,陳述也不忘正事,走到那人面前,居高臨下,“你主子又給你下發什麼新任務了?”
蹲下身,拍着他的臉,“陸知年不是你惹得起的人,識相的就回去告訴你主子,壞事做多了,小心鬼敲門。”
“陳哥,你跟他嘀咕什麼呢?”
陳述起身,含着笑拍了拍他們的肩膀,“沒什麼,繼續打球,勢必讓四班那群龜孫子跪下唱《征服》。”
縮在角落的男生顫巍巍站起來,“操,得意什麼,走着瞧。”
他用手碰了碰嘴角,“嘶。”
“嘶。”陸知年倒吸一口涼氣,“老師,輕點,他經不起折騰。”
“要不,我來?”
校醫想翻白眼,剛吃完飯還沒來得及和小男友你侬我侬被叫來上班就算了,身後跟着個炸呼呼的咱也不說啥,但是你不能質疑她的醫術。
她可是數一數二的醫科大畢業的好吧,有相關的執業證書和豐富的臨床經驗,做校醫不是她的上限而僅僅是個人愛好。
“讓你小男友安靜點。”
一句話把兩人搞沉默了,江澈試圖反駁,“我……”
“别動。”校醫捏着棉簽給他上碘伏。
“哦。”
過了片刻,江澈頂着一頭繃帶疑惑道:“會不會太多了。”
“不會。”校醫打着哈欠,“免得你對象擔心。”
“休息會就可以回去上課了。”
走出醫務室,江澈沒忍住,“你剛才怎麼不說話。”
“說什麼?”
“說你是直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