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裡門外，兩人的心境完全不同，江穆清哼着歌去洗碗，江澈坐在桌子旁打開手機。

他加了一個全國學習交流群，裡邊每周都有人在求答案，找人幫寫作業。

江澈沒猶豫在對話框輸入：有人想要筆記嗎？單科20元，全科100。

此話一出，群裡邊一水的問号。

江澈抿着嘴，想撤回時，有人艾特了他，說要先試看一章。

江澈點開那人的聊天框，把照片發了過去。

一分鐘，兩分鐘，時間一點點往前滑走，直到五分鐘之後還沒有回應，江澈放下手機，繼續垂眼看試卷的最後一道大題。

翁——

手機提示音接連響起，他點開群聊消息99+。

【全國我最牛逼】：@。大佬，求帶，太厲害了，内容太全了，比我上的那些補習課還清晰，我全包。

【清北候選人】：？？？真的假的？不會是托吧。

【萌萌小闊愛】：笑死，真牛逼的話，會賣這麼便宜嗎？鐵鐵們看我如何揭開他的真面目。

【公主臣退下了】：鑒定完畢，肯定是小号自己刷的。

【xxx老婆】：+1

江澈切回主頁面，果然看到好幾條新消息，他把每科的筆記分開傳給這幾人。

拿出另外一個筆記本，翻着試卷和書，一點一點歸納整理。

等筆記本過半，已經兩點多了。

他揉揉手指，把筆記和試卷收進書包，關掉台燈，抱着手機側躺在床上。

他先點開交流群，往上滑着，尋找想要的信息。

【萌萌小闊愛】：鑒定完畢，小醜竟是我自己，單科100求帶。

【公主臣退下了】：你也被收買啦！

【萌萌小闊愛】：圖片x2

【萌萌小闊愛】：自己看去，自閉ing

他發了之後，有幾個也把手裡的筆記發出來，字迹清秀，跟印刷體似的，邏輯清晰，過程詳細，還有注釋易錯點，例題。

【Aa】：嘶！

【薄荷沁沁涼又清】：啧，确實有點子牛逼在身上的，有好幾個例題，除去運用最常規的解法，還列了好幾種，這哥們肯定是做競賽出身的，有很多都已經超綱了。

【薄荷沁沁涼又清】：大佬，小弟膜拜膜拜你，接定制嗎？價格不是問題。

【萌萌小闊愛】：禁止哄擡物價

【時光恰如年】：僅憑一張圖片就跪舔，說不定還是網上瞎搜的呢，坐等打臉。

【sb死遠點】：請看我id@時光恰如年

【萌萌小闊愛】：有本事你也去瞎搜啊，不搜是因為不喜歡嗎？哥哥~

【萌萌小闊愛】：@sb死遠點，夠剛！！！

江澈沒把某些人的嘲諷當回事，編輯好文字：需要的同學可私信我，單科20，全科100元。

已經深夜裡，還有很多人在潛水，一看到大佬發言，紛紛刷屏。

江澈退出企鵝号，點開微信，雙手按在鍵盤上，輸入好一會又全部删除。

陸知年應該睡了，明天再說吧。

雲雀停在窗台啄上邊的碎餅幹片兒，吃完這邊吃那邊，好不快活。

“陸知年，你的筆記。”江澈從書包拿出筆記本放在他面前。

陸知年動了一下，轉過身繼續睡覺。

江澈強忍着給他一拳的沖動，伸手去推，“起來，檢查作業。”

“江哥。”陳述看得膽戰心驚，陸知年起床氣多大他是見識過的，要是吓着江澈了，過後估計還會找他麻煩，“我來叫吧。”

江澈側過身，陳述擠進去，壓低聲音，“陸哥，軟軟找你。”

“什麼？”陸知年猛然驚醒一下子get到關鍵詞，“軟軟在哪？”

江澈皺着眉，“軟軟是誰？”

提起這個陸知年可驕傲了，挺着胸，“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