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他們沒有反應,出口嘲諷:“原來你們真的一點也不珍惜同伴啊。”
兩個門衛對視後,往回跑了一個,去報信了。
不一會兒回來了,對着南野真白說:“請。”
“看來你們都認識我啊?”南野真白跟在他的後面,一路上看到很多端着槍的鬥篷裝的人,警惕防備的視線向她投來,飽含着複雜的感情。
進入洋房後,穿過了長長的走廊,厚重的門被推開,空曠的大廳中間站了一位紮着低馬尾的銀發男。
“一定是黑色素全都往心髒輸送了,所以銀發無情吧。”南野真白回顧身邊的狠角色都是銀發,感歎着總結。
“蔻蔻·海克梅迪亞的走狗,V。”銀發男這麼稱呼她。
“啊?你可真沒禮貌啊。”南野真白面無表情地說,“我可是你們‘救命恩人’的手下啊。”
她的話宛若一顆巨石中了銀發男的雷點。
他異常激動地說:“你們根本不懂我們存在的意義!”
南野真白冷聲說:“隻有活着才有意義,死了永遠是罪人,是你們自己放棄了自己,美其名曰把自己稱為‘戰場上的幽靈’。”
銀發男的眸中透着悲傷:“你以為我們沒嘗試過換種方式生存嗎?我們也做過違心肮髒的工作,同伴中不少自我了結了生命,他們的靈魂無法安甯,而我們也在彷徨中。”
“那你們就回去啊,回到你們的家鄉,去做守護靈啊,你們能保證哪一天你們不被需要嗎?隻要活着,就有希望不是嗎?”
銀發男更加的悲哀:“回去?以前我們可是英雄!可現在……我們是罪人,被所有人唾棄!”
南野真白突然轉移話題地問:“你叫什麼名字?”
“紀德。”男人緊皺着眉頭回答。
“紀德啊,你可以回到家鄉設計一場和現在一樣的大戲,到時候以英雄之姿回歸怎麼樣?就算失敗,死在家裡也很開心的對吧?”
“現在一樣的大戲?”紀德被說的有些動搖了。
“找人裡應外合,惹出一些騷亂,然後出現拯救。”南野真白挑眉,“我想應該有人知道你們是被誣陷的吧,應該會有人願意幫助你們的吧?就像在這裡有人利用你們一樣。”
“利用?”紀德非常不贊同,“我們是互相幫助。”
“能幫助你們什麼?”南野真白好奇。
“織田作之助,那個男人的異能和我的異能類似,可以碰撞出‘奇點’,這是我追求的戰場。”紀德充滿希望的回答。
“聽不懂。”南野真白冷漠的說,“可是這是你的部下所追求的嗎?他們和你有一樣的異能,能感受到你所謂的‘戰場’嗎?你就這麼輕易地決定了你的部下們的歸宿,因為他們聽從于你。”
“你這樣和當初把你們驅逐出來的人有什麼區别?”南野真白犀利地說,“他們如此遵從你下的命令,即使是違背人性,他們也願意做,是好戰士,而你是好長官嗎?”
“你從來不為同伴的犧牲而難過,隻是為了虛無缥缈的榮耀和使命的痛苦。你從來沒有正确引導你的部下不是嗎?”
紀德沉默了,表情沉重地陷入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