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野真白捕捉到了他這一點點的怪異,追問:“你怎麼知道他叫安室?他剛剛應該沒有自我介紹,我想在波洛咖啡廳裡他也不會主動說,而且我們沒有姓名牌。”
“……”諸伏景光說不出來所以然,靜默地看着地面。
南野真白觀察着他的神色,自己也在内心中進行着推理。
兩人沉默過了半分,同時開口。
“我之前認識他。”諸伏景光隻模糊地說。
“他也是卧底。”南野真白把揣測說出口。
諸伏景光震驚地看着南野真白,他的後背冒出了冷汗,對于她的猜想承認也不是,否認也不對,他不知道應該如何做出回答。
而南野真白的表情豁然開朗,甚至帶着喜悅。
她見諸伏景光的反應,明晃晃地确鑿了她的猜測。
其實她是往誇張了猜的,諸伏景光無疑隻有兩個身份,警察和卧底。
如果安室透是他在黑衣組織裡認識的人,他肯定會第一時間告訴她的。
一般場合認識的,告訴她也無妨。
隻有兩人身為警察的同僚,他才不敢與安室透相認,也不會與她同步信息。
可安室透的糾結和諸伏景光的吞吐來說,不僅僅是同僚那麼簡單的。
結合出現在警察廳的安室透又拜托工藤新一調查“V”,工藤新一對她的警告,安室透肯定和黑衣組織有一定的關聯。
而安室透對“V”的恨意來源,由諸伏景光承認兩人相識給到了完美的閉合。
同時也佐證了她猜中了。
“放心好了,我不會說出去的。”南野真白帶着笑意,還有一絲責怪,“我又不是大嘴巴的人。”
“我隻是……對你和他都感到抱歉。”諸伏景光搖頭,慚愧地說,“我後悔今天出現了。”
“事情已經發生了,是你不能左右的,隻怪你好奇心太重。”南野真白忍住笑意,安慰着諸伏景光,“你不用多說,其他的我會自己去發現的。”
諸伏景光見她活泛起來了:“心情好了?”
南野真白點了點頭。
她覺得她和安室透的厚厚的隔閡之牆松動了一塊磚,從這塊磚的縫隙中她窺見了安室透的衣角。
諸伏景光正色起來:“那接下來你想做什麼?”
“當然肯定是辭職。”南野真白更加理直氣壯。
“我問的是對于安室。”諸伏景光保持嚴肅。
南野真白感到訝異:“你不想和他相認?”
諸伏景光搖頭:“我的出現怕會影響他原有的安排。”
“你對他這麼重要?”南野真白蹙眉。
“你自己去發現吧。”諸伏景光微微一笑,“既然你真的想辭職,我會如實轉告卡仕柏,防止你們溝通不暢。”
南野真白點了點頭,見他擰動門鎖:“這就走了?”
“你沒事,我就放心了。”諸伏景光背對着她說。
“好吧,再見。”南野真白道别。
“下次見。”諸伏景光壓好了棒球帽,離開了南野真白的公寓。
他低着頭,誰也看不見他晦澀的神情。
南野真白沉浸在陰雲霧散地興奮當中,期待着一會兒去波洛咖啡廳相見的場面。
她神清氣爽地沖了個澡,感覺自己活力滿滿地出門上班。
“安室說今天請假,又剩咱們兩個了。”
榎本梓像是一盆冷水潑到了她的頭上,但是她也沒有因此而特别的失望,倒是讓她冷靜了不少。
在她剛剛靜下心來,又接收到了一條信息。
【抱歉,臨時有事,不能去波洛了。下一次我們好好聊聊。】
來自安室透的道歉。
【好的。】
南野真白回答的非常矜持,可她的嘴角有着壓抑不住的笑容。
“有什麼開心事啊?”榎本梓好奇地問。
“見到你就很開心啦。”南野真白笑嘻嘻地說。
榎本梓半眯着一隻眼睛,狐疑地看着她:“是嗎?”
南野真白毫不心虛地笑着點了點頭。
直到看到咖啡廳門外扒着玻璃的生物,她的笑容瞬間完全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