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野真白止住了咳嗽,大笑了起來。
“可愛”這個字眼和她這一生很難有關系。
對現在的她來說,真情還是假意已經不重要了,她隻在意結果。
“所以你的答案呢?”南野真白的笑聲戛然而止,望向安室透。
他的眼睛目光灼灼,還是飽含着她讀不懂的複雜。
“我……”安室透支支吾吾,“請給我一點時間考慮好嗎?”
“好啊。”南野真白笑着眯起眼來,“十年内随時答複我就好。”
安室透感到詫異,看出了她的笑容中夾雜着一絲苦澀。
當他想要問出口的時候,電話的震動聲響了。
南野真白偏移視線,擡手示意他請便,然後背過身去。
“稍等一下。”安室透滿滿的歉意。
南野真白也趁着他處理工作的時候,冷靜了下來。
是不是太過急不可耐了呢?
可她剩下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很短了。
“不好意思,我臨時有事。”安室透非常歉疚地說,“明天晚上下班後我請你吃飯,就我和你,好嗎?”
“當然沒問題了。”南野真白笑着點頭。
“那我先走了。”安室透急忙,又時不時地回頭看她,“晚安。”
“晚安,明天見。”南野真白送别他到門口。
“明天見。”安室透溫柔地笑了笑。
南野真白關上了門,窩在沙發裡,沉靜下來之後,有些惆怅。
她換了個姿勢,手腳蜷縮起來靠着沙發背,頭貼在自己的膝蓋上。
頭腦一熱就問了“能不能在一起”的話,一個“情侶”的名号對她來說不是很重要,而且她也從沒有想過如果真的在一起要做些什麼。
現在安室透的靠近還讓她無所适從呢,更加親密一些的舉動……
她所見過的男女之間的親密行為,親吻、擁抱、生孩子……
她目前來說,哪樣都不太能接受,在腦子裡想一想都讓她感覺害臊到爆炸。
她沖進浴室,洗了冷水澡,涼水沖洗着燥熱的身體,讓自己降溫。
不過她的大腦還在混亂中的。她昂頭對着蓮蓬頭,冷水沖擊着她的額頭,發絲全部浸濕了,讓她清醒不少。
南野真白擦幹了身體和頭發,躺在床上望着天花闆。
在不在一起都無所謂的,她想現在這樣也挺好的,一起在波洛咖啡廳工作,時不時一起晨跑、吃頓飯就夠了。
算了,不想了,南野真白強制自己的大腦停止思考,放空自己,得以睡眠。
可是醒來還是要面對啊!
南野真白眼一閉一睜,又是熟悉的天花闆。
從窗簾縫隙跑進來的陽光告訴她,新的一天到了。
她挺直着背部和僵硬的脖頸,下一子就坐了起來,收拾收拾出門上班了。
波洛咖啡廳還沒有人來開門,她站在店門口按摩着脖子等待。
“真白姐姐,你來得好早呀。”江戶川柯南故意更加稚嫩的聲音從她的腿邊傳來。
她當然看到了從樓洞口背着書包跑出來的小孩,直溜溜地跑到她身邊。
她扶着自己的後頸蹲了下來,“有事嗎?工藤新一。”
“我現在叫江戶川柯南哦,瓦倫蒂娜姐姐。”江戶川柯南笑眯眯地說。
南野真白單手捏住了柯南的臉頰,“眼神很好啊,偵探先生。”
“是的呀。”柯南犀利地看向她。
南野真白轉移話題,直接問:“你有什麼事情找我嗎?”
江戶川柯南拿出一個藥盒遞給她:“APTX-4869的半成品解藥,效果隻能恢複一天。”
南野真白皺着眉頭,看着手中的藥盒,非常謹慎地說:“你要知道這樣做藥物分析不能準确,而且這個藥效無法得到試驗……”
“我不怕!”他無比堅定地說,“我一定要恢複到原來的樣子。”
“為什麼?”南野真白不解,“你現在不是很好嗎?有少年偵探團的夥伴,又在小蘭身邊,應該很開心吧。”
“小蘭在等我!”江戶川柯南用奇怪的眼神瞪她,帶着怒氣地說,“你為什麼不和昨天那位迪諾先生結婚啊?”
“迪諾是弟弟……”南野真白腦袋反應過來了,驚奇地睜大了眼睛,“你們在一起了?什麼時候的事?我以為你還在單戀呢。”
“不要告訴你。”柯南冷哼,視線一轉想到了什麼,“不過我可以透露一個關于安室先生的情報。”
南野真白猶豫着要不要聽。
“是關于感情方面的哦。”柯南說完轉身,“不想聽就算了,我去上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