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這一次又麻煩你了。” 柳姨轉頭對着江霁開口。從下午回去後她就開始不安着,周今意的手段太過于拙劣,她根本就不适合做這些趕人走的事情。
柳姨看着她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一下子就沒有任何辦法了,她着急得團團轉,那手臂上的紅痕一道接着一道,并不比車禍時骨折好多少。
那家裡的地闆也不知道她到底摔了多少次,她不會說話呀,她也不能喊。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聯系任何人,也沒有想過會有人敲響她的門。
柳姨沒法,隻能趕緊找到江霁說了周今意的情況,奈何江霁正好在談合作不能打擾。她在公司坐了兩個小時這才和江霁說上話。
好在來得及,暴雨的延遲就像冥冥之中的一個指引,江霁讓陳宣處理着後續的工作,帶上保镖和柳姨連忙去到周今意的家。
醫生的檢查很快就出來了,各項指标全都不合格,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存在着嚴重的問題。腿也是潦草的上藥,根本沒有在用心的照顧 。
醫生的語氣格外的嚴厲,柳姨羞愧的低着頭 “是是是,醫生是我們的疏忽。” 醫生轉頭又看向江霁,忍不住的繼續開口 “江總,您之前一直要求我們對病人需格外上心一些,也希望您可以做到。
病人的身體經不起再這麼折騰,隻剩下這麼一點點人氣,都快散了。”
“明白,是我們這一次疏忽,醫生,你看我們這邊要怎麼做比較好?”
醫生看他也是聽得進去的人,向後招手讓護士和他們交待一下,他還得繼續進去觀察一下病人的狀态。
江霁看着身體的狀态不是血糖低就是營養不良,還有睡眠不足失眠等症狀,味覺退化也跟在裡面。加上她手臂上的劃痕,她自己一個人住,也隻有她能傷害到自己。
江霁沒有想到她的問題是這樣的嚴重,就像醫生說的一樣,她的氣是散的,随時都能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這情況待醫院也不行呀,這......”
"住景苑" 江霁打斷了柳姨的話語直接安排着,周今意的狀況不适合再回到那間屋子居住,醫生說要多接觸陽光還有面積曠闊的地方。
景苑是南市有名的住宅地段,那裡環境好,符合要求。
“要不算了少爺,今意和我住就好,不能再麻煩你了。老夫人出門前說過讓你試着去接觸女孩,你現在工作就已經夠忙的了,今意住你那裡不适合。
少爺,你已經做得夠多了。我心疼今意,但我能做的也隻有那麼一點小事。醫生說的那些病症我聽起來就覺得難受,我也不知道我能堅持多久,但現階段我沒有辦法就這麼看着不管。
你快回去休息吧,今意我這裡看着就行。”
“柳姨,你家裡還有孫子孫女一大家子這些,你和家裡人的關系本來就比較緊張,你再把周今意帶回去勢必有更多的矛盾。
周今意的病情需要靜養,住景苑是最合适的安排。我奶奶那些話聽聽就好,我也不會被影響到,後面還得拜托你按照醫生的建議做些食譜,你也看到了,這上面明晃晃的營養不良和低血糖還得靠你呢。”
江霁盡量讓語氣顯得輕松一些,柳姨還想反駁,江霁直接搖頭示意她不用多說。柳姨又無奈又高興,她家少爺即使做了商人,心底的善意依舊存在。
她點點頭 “都聽你的,你先回去休息吧,這邊我看着。”
江霁拿着手機回複消息,聞言隻是擺擺手 “不用,柳姨你先回去安排一下明天要用的東西,明天一早出院。”
柳姨:“哎,這麼快”
江霁:“嗯,醫院住久了也會影響心情,讓家庭醫生準備好。”
周今意紮針到一半中途就醒了過來,她豁然從病床上坐了起來,手邊傳來的痛感讓她目光看了過去,然後又看到了熟悉的病房。
她的輪椅不在病房内,另一邊的手腕又帶上那該死的手表。她表情逐漸變得煩躁,不管不顧的想要扯開那手表,連同正在紮針輸液的針也想扯開。
無力的雙腿讓她無法行走,她毫不猶豫的把針扒開,手表也終于被扯了下來,做完一切她撐着床想要離開。忍着痛意她努力的想要下床,她不能留在這裡,得快點逃離這裡。
手背沁出的血染紅了白色的床單,入目的紅讓她目不轉睛的盯着,手背上還在持續的冒出鮮血。她看得入迷癡迷了一般,伸手在那傷口用力的按壓着。
“周今意,你在幹嘛。” 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江霁快速上前拿出棉簽壓住傷口。做完這些他叫來護士重新紮針更換了一床被子。
等所有人都走後他有些不悅的看向周今意, “你知道你剛才在幹什麼嗎?你不要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