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你說誰早戀了?
“我應該……沒有早戀吧。”洋景遲疑道。
松田舉起紙條:“那這是什麼?是誰給你寫的小紙條。”
……
工藤上課偷偷給的,寫的什麼來着?
刺啦,凳子被拉開,洋景噔噔噔幾步跑到松田近前将紙條接過來。
“現在不方便,我觀察過教材室一般沒人,下課過去吧?”
這句?
好像确實從某種角度來看……有那麼點不妥。
孤男寡女?專門挑無人經過的教材室?共處一室?
她呸!新蘭cp怎麼也輪不到她來湊熱鬧。
不對不對?确定她拿的是幼稚園小屁孩的劇本吧?怎麼扯都不應該跟校園言情扯上關系的啊!
松田又怎會僅憑幾句虛實不定的話就随意評斷呢?
“哎呀,哥哥你想太多了,是小蘭想要告訴我一個秘密,但又不想被别人知道才約我一起去教材室的。”不好意思了蘭醬。
“是嗎?”松田思索,她們班主任明明說的是跟一個男孩子走得近。随即話頭一轉道:“最近有結交新的朋友嗎?”
“對啊。啊?有的。”自從松田受傷一事後,洋景表露了一點成熟的觀點,她能很明顯的感受到,松田已經很少有把她當成低齡小孩來看待了,基本上會以同齡人的語氣同她說話。現在這等關懷的語氣倒顯得久違。“是一個跟我一樣剛轉學過來的小朋友,聽說人家是從新加坡來的呢!”
松田 “是個男孩?”
?
洋景 “嗯。”
好奇怪的問題。
“哥哥,今天的練習還順利嗎?叔叔有沒有滿意啊?”洋景眨巴眨巴眼睛無辜道。
松田:……
當然沒有,被罰到一半跑去接小朋友放學回家去了。
“小羊,”松田滿含威脅警告道,“膽子大了昂,竟然敢開始調笑哥哥了!”
洋景笑着讨好他,連說了好幾個哪有哪有。
“行了,我不問了,是你們新來班主任打來的電話,說你最近跟一個小男生走的很近,讓我多注意注意。”松田沒了探尋的興緻,索性直接把他們班主任供了出來。“但我又一想,你這種心理年齡的小孩,說什麼也不能看上幼稚可笑整天隻知道扒泥巴玩的臭小鬼。”
洋景在心中為工藤新一默哀幾秒,至于她的什麼心理年齡,額,兩人算是默契的達成了共識吧。
“江舟老師?”洋景在嘴裡嘀咕。
松田誤以為洋景是不滿他們班主任打小報告,遂解釋道:“你班主任那也是在出于責任,關心學生。”
“哼哼,”洋景不屑的發出滿含深意的冷笑,“可真是個好老師呢!”
“?”松田疑惑,“怎麼?”
“沒什麼。對了哥哥,”洋景想到什麼,笑意盈盈補充,“假如,我是說假如奧。假如有一天我離開了,哥哥千萬不要為我擔心,我一定是找到了回家的路,會找機會跟你聯系的!”原身死了也許就真的回家了,回到真實的世界。
也許現在她身處在潛意識的世界?也許隻是她構架的黃粱一夢?也許都是假的,也許她沒必要為未來擔憂呢!
她是!
金身不敗!
松田:?
雖然覺得洋景用詞很怪(大概是語言還沒完全掌握?),但松田還是遲疑的應下,撿到的走失小孩最後無驚無險歸家。
好事一樁。
是好事一樁。
……
翌日清晨,洋景揮手跟松田告别,牽上一位小老師的手背着小書包開啟了保育園全新的一天。
“早上好,小羊同學!”
“早上好啊!小羊!”園子被小蘭的聲音吸引看過去,見洋景走進教室從前排入過,也熱情的打起招呼來。
“毛利同學,鈴木同學,早安!”洋景禮貌回應問候。她其實也是在後來才慢慢知道的,在雙方還不熟悉彼此時,理應以姓相稱,相反以名稱呼時雙方會是在十分親昵的狀态。
一回想起幾天前,小蘭和園子對,話都沒怎麼說過的洋景,竟能輕描淡寫的把名給喊出時露出的吃驚表情,現在想來着實是讓洋景羞恥極了!
受番劇毒茶太深,跟着人家角色就這麼一起叫了。
穿過幾排過道向後走。
快到自己的座位時,洋景跟工藤新一視線對上,互相道了聲早。
坐到座位上,洋景将小背包裝着的書拿出來。
臉盤子大小的《12歲之前想要知道的詞彙量圖鑒》刊物,封皮上充滿童趣意味的課本和巴掌大小的黑色皮革記事本
一一拿出。
這還是松田帶她去書店買的呢。
摸到黑皮本的時候,洋景沉思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
……
第一堂課很快過去。
下課後,她抓住了幾位小主角,掀過松田跟松田丈太郎簽好的前幾頁,讓“工藤新一 毛利蘭”一行,“鈴木園子”一行,一一寫下自己的名字。
至于被問及原因,都叫洋景以制作同學錄的理由給糊弄過去了。
端摩黑皮本上新加入的成員,在短暫的成就感,滿足感過後。洋景暮然間感到迷茫,就像是懸崖間陡然崩塌,石塊滾落卻沒有預見的墜落,而是感覺輕盈如羽,虛無缥缈的浮在空中不上不下的。
無處接力,恍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