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看清被兩三個警察圍在中間的寸頭男子，佐藤警官不敢置信道，“你确定是他的學生？高誠一真不是個中學老師，難道現在的初中生已經這麼顯老了嗎？”

“噗哧——”

佐藤警官回過頭，不自在的盯着這個輕聲嗤笑的“官二代”：“怎麼？松田警官笑什麼？”

“也沒什麼，隻是沒想到搜查一課的人腦洞大到離譜，竟然連初中生顯老都能想得出來，還真是才人輩出啊。”松田像是看不到佐藤警官眼中快要化為實體的刀子，不甚在意繼續道，“那邊的寸頭，應該是中學老師教過的曾經的學生吧。”

眼見得佐藤警官快要因為松田那句刻意加重的“曾經”而将友好的面具撕裂，千葉警官留着冷汗笑呵呵的出來打圓場。

這新人嘴怎麼這麼毒啊，真是把佐藤警官得罪了個徹底，怕是以後日子不好過了。

想起警視廳那幫佐藤死忠粉們，千葉警官在心中為松田警官默哀。

好不容易三人才氛圍友善的走到問話的他們跟前。

浏覽了筆錄記錄。

“松井健一郎，男，25歲，現職保險代理人，買保險的？”松田被佐藤警官安排上了問話環節。

“嗯，對的警官先生。”寸頭男松井健一郎面對警察絲毫不見緊張與畏縮。

松田沒有再繼續提問記錄本上已經存在的内容，而是問了一個與案情毫無關聯的問題：“松井健一郎先生是怎麼做到見到警察一點都不慌張的呢？是跟我們打過很多交道嗎？見到自己老師的屍體時内心也這樣毫無波瀾嗎？”

“松田警官！”松田剛一開口，佐藤警官就後悔剛剛随意做的決定，如果能夠再給她一次機會的話……

“或者說……”

“松田陣平！”

“好好好，我不問就是了。”松田攤攤手，無所謂的語氣更加讓人惱火。

了結了又一個危機，千葉警官擦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珠，把西裝警官拉到一邊去說起悄悄話。

“我說松田警官，不要老是惹佐藤警官生氣呀，還是說你對我們一課有什麼……意見？”生怕眼前的人曲解自己的含義，千葉警官還特意解釋，“沒關系的，有意見你可以提出來上報給目暮警官，就是我們一課的警部。”

松田一臉莫名其妙，不解的回答：“沒有啊，就事論事罷了。”

“千葉警官沒什麼别的事的話我就先過去了，佐藤警官看起來像是有事找。”松田向着佐藤警官站的位置擡頭一點，随後率先走過去。

順着看去，千葉警官冷汗。

恐怕不是有事找，而是單純的在瞪你吧。

千葉警官在心中腹诽。

……

高城一真的屍體已經被拉回警視廳等待法醫進一步檢驗報告。

以雪地為背景的現場本身就沒什麼好查的，白皚皚的積雪上早就被衆人的腳印糟蹋的狼狽不堪，唯有事發地附近的積雪還潔白如出，不見絲毫血迹與罪惡。

“好了，今天上午就先到這兒，大家忙完手頭上的活準備準備收尾，留下值班的幾個人保護現場。”佐藤警官拍拍手向沒什麼精氣神的同事們下着指令。

“你們有其他安排嗎？”佐藤警官擡手看看了女士腕表，“下午一點警視廳集合，中午找個地方一起？可以順便交流案情。”

千葉警官沒有異議。

随後佐藤警官将詢問的目光投向松田。

他輕挑揚眉，姿态慵懶的頭一歪，也沒什麼意見。

“千葉警官，坐我車吧。”

“行。”

三人回到紅色馬自達RX-7 FD小轎車上，駕車駛回米花町後佐藤一行人去了他們經常光顧的波洛咖啡廳。

“梓小姐，中午好啊。”千葉警官推開櫥窗門跟波洛咖啡廳的服務員打招呼。

佐藤美和子：“中午好，小梓。”

“啊呀，兩位警官中午好啊，這位是……”榎本梓将目光落在身後的英俊帥哥身上。

千葉和伸介紹道：“這位是我們的新同事，松田警官。”

松田點點頭，找了個空桌坐下。

“啊哈哈，那三位想吃點什麼呢？”

“我們老樣子，你呢松田？”佐藤坐到松田對面的位置問。

松田盯着手機，漫不經心的回道：“跟你們一樣。”

“好的，請三位稍等一會兒。”榎本梓抱着菜單回去了吧台。

見外人離開，佐藤美和子說起了凍屍案。

“你們怎麼看，是自殺還是他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