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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望舒家附近搬來了一個神秘的新鄰居。他說他叫林羽,身形修長,眉眼深邃,仿佛藏着無盡的秘密,嘴角總是挂着一抹溫和的笑意,可那笑意背後,似乎藏着一些不為人知的情緒,就像平靜湖面下湧動的暗流。
他太熱情了,隻要望舒出門就會偶遇他。
在沈清露出門以後,他隔半個小時就會來敲響自家的門鈴,那敲門聲仿佛是急促的鼓點。
一開始望舒總是保持着警惕、防備的心理,不說她是一個女孩子,而且她的眼睛現在還看不見。這樣的一個人太危險了,可他總會讓望舒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忍不住放下戒心。
這天,沈清露又因家裡急事回了蘇城,隻留望舒一人在家。門鈴再次響起,望舒猶豫了一下,還是摸索着打開了門。
“望舒,是我,林羽。我給你帶了些新鮮的水果,想着你一個人在家,吃點水果對身體好。”林羽的聲音帶着幾分關切。
望舒禮貌地笑了笑:“謝謝你,林羽,總是麻煩你。”
林羽走進屋,将水果放在桌上,然後坐在望舒對面。他看着望舒那雙空洞卻依然透着溫柔的眼睛,心中一陣刺痛,仿佛被利刃劃過。
“望舒,你最近感覺怎麼樣?眼睛有沒有好一點?”林羽輕聲問道,聲音輕柔得像一片羽毛。
望舒輕輕搖了搖頭:“還是老樣子,不過我已經慢慢習慣了。”
林羽心疼地看着她:“望舒,你别灰心,現在的醫學這麼發達,一定會有辦法的。而且,我會一直陪着你。”
望舒微微一怔,心中湧起一股異樣的感覺。她問道:“林羽,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呀?我們之前……是不是認識?”
林羽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說道:“不…不認識啊,我們怎麼可能認識。“
“不好意思啊,我好像不記得一些事情了,所以會這麼問。”望舒想要解釋一下,為什麼她會提出這樣的問題。
望舒心中滿是疑惑,努力在腦海中搜索着關于林羽的記憶,卻如大海撈針,沒有一絲模糊的碎片。她輕聲笑着說:“是嗎,我總覺得你好熟悉啊。沒事,你肯定是一個很好的人,才會讓我覺得你很熟悉。”
林羽自嘲地笑了笑:“是嗎,我也算個好人?”
電視隐隐約約傳出來的聲音蓋住了林羽的聲音,仿佛是一層薄紗,遮住了某些真相。
望舒沒聽清林羽最後那句話,微微側頭,帶着一絲疑惑問道:“你剛剛說什麼?我沒太聽清。”
林羽回過神來,眼神閃躲了一下,忙說道:“沒什麼,我說希望你能快點好起來。”他的聲音裡藏着不易察覺的緊張,雙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
望舒笑了笑,說道:“謝謝你的祝福,我也盼着能早日重見光明呢。”她輕輕摩挲着桌上的水果,感受着那新鮮的觸感,仿佛能想象到水果鮮豔的色澤和飽滿的形态。
林羽看着望舒,目光中滿是眷戀與心疼。他鼓起勇氣,說道:“望舒,我……我能給你講個故事嗎?”
望舒有些意外,但還是點了點頭:“好呀,我最喜歡聽故事了。”
林羽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從前,有一個男孩和一個女孩,他們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男孩總是喜歡帶着女孩去各種好玩的地方,給她講好多好多有趣的故事。女孩的眼睛特别明亮,笑起來的時候就像夜空中最璀璨的星星。他們一起度過了很多美好的時光,男孩以為他們會一直這樣幸福下去。”
望舒靜靜地聽着,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幅幅溫馨的畫面,仿佛自己就是故事中的女孩。她輕聲問道:“那後來呢?”
林羽的眼神黯淡了下來,聲音也變得低沉:“後來,他們兩因為一些誤會誰都不願意低頭,這個男孩很幼稚,為了假裝不喜歡那個女孩就開始去和别的女孩約會,想要來證明他也不是非女孩不可的。後來他發現他錯了,他想給被傷害的那個無辜的女孩道歉,但是……”
望舒聽得入神,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傷感。她輕聲說道:“這個男孩好渣啊,我覺得他誰也不愛。”
是啊,相愛可以抵萬難,也能鬧得萬般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