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哥,你别聽歲初胡說!我隻是想看看這白龍是不是殷晚澄!”
她也顧不得殷晚澄了,回到道魁身邊表忠心,道魁擡頭對上歲初看好戲的視線,問:“他是不是?”
“是不是,看不出來嗎?”
她随手将殷晚澄的尾巴握在手心,輕一下重一下地揉捏。
尾巴是他們最敏感的部位,她不喜歡玩自己的尾巴,沒什麼感覺,但是她卻喜歡玩他的。
尤其是摸到沒有鱗片的尾腹,不似他外表這番冷硬。
像一顆埋在沙礫中的蚌,抛去冷硬的外殼,露出細膩柔軟的裡肉。
原本傻龍因為害怕在輕顫,被她安撫性地揉捏過後,許久才緩過神來,乖巧地将尾巴落在她手裡,仍是在顫,卻是間接性地一跳一跳。
歲初覺得有意思,指尖劃過他尾腹的線條縫隙,他的尾巴在她手裡更興奮地抖動。
殷晚澄是不會心甘情願被歲初這樣輕浮地玩弄。
道魁明了:“他不是。你從哪裡弄來的?”
“我可是花了大價錢才弄回這小寵。”歲初一本正經說胡話,“可惜是個傻的,沒關系,不說話的時候不就更像他了?這樣欺負起來,才會覺得我在欺負殷晚澄啊。”
她伸手,手心摩挲過他露出來的臉頰,有一種玉質般的清爽。
手感真好。若是摘了面具,手感會更好吧?
她笑吟吟道:“不過,我家小寵喜歡我欺負他,越欺負他,他越喜歡呢。”
她都這樣說了,被她玩弄着的小白龍依然用一雙清澈的眼神目不轉睛地盯着她看。
蔺盈盈和道魁對視一眼,在對方眼裡讀出心中所想。
變态。
搞不過死對頭就搞一條替身回來,還是個傻着的,也隻有他歲初想得出來,若是被那位知道了……
估計能當場把她扔去不歸淵。
她作死,可别帶着他們一起死。
“你說這他和殷上神那麼像,該不會是他失散多年的兒子吧……”她摸着下巴輕笑,“你們說我帶他出門,以殷晚澄的名義做點事,而後全推給他,到時候他怎麼想?四山同為一心,倒時候殷上神生起氣來,我一個人可打不過,你們得幫我。”
“你自己犯的事,自己承擔。”蔺盈盈極力撇清關系。
“那我可就告訴他,之前有些人背地裡诋毀他的事……”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你自己養着就行,可千萬不要帶出去,别讓那位知道!”
他還不想死呢。
“看心情。”歲初轉頭對蔺盈盈道:“比如我家小寵來了,巫山之主也該道歉了,給他跪下吧。”
說罷又加了一句:“巫山之主可不要當四山盟約是戲言,我歲初一向是守約的,巫山之主,你不是最維護你們道哥的面子了麼?怎麼,他的面子比不上你的面子是怎的?”
蔺盈盈氣得臉色青白,當做沒聽到,遲遲不跪。
道魁到底是維護她的,大掌一揮,夜裡無端起了一陣風,瞬間就把幾個秃毛狐狸掐在半空中,又狠狠摔在一旁的碎石上,那幾個狐狸瞬間斷了氣,再一道氣流一轟而落,連帶着屍體碎渣都沒了。
“都是這幾個嘴碎的東西破壞我們四山的和諧,盈盈也是被蒙在鼓裡的。”道魁隻想着息事甯人,“不日我再送上黃金千兩,加上名貴藥材,如此,你可消氣了?”
蔺盈盈臉色難看至極,可是她目前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
早在道魁開始動手殺妖的時候,歲初便捂住胸口,順便把殷晚澄的眼睛也給蒙上了。
“既然談補償那就不要殺生了,我可仁慈了。”歲初煞有介事道,“那麼大動靜,都吓壞我家小寵了。”
道魁心中腹诽,那白龍自始至終都沒向這邊看一眼,隻要不接近他,滿心滿眼都是她歲初,哪來的吓壞?
“既如此,那這件事就算翻篇……”
“四山之主,你這話就有些看不起我歲初了。”
道魁話又被她打斷,臉色比鍋底還要黑。
她這還嫌不夠?
“他什麼身價,你比我更清楚……有價無市的玩意,黃金千兩你能買得着小龍嗎?”
她捏住殷晚澄的龍尾搖了搖,“就這麼一片鱗少說也得有四千兩,更别提他的血能治愈百病,剜了他三片鱗,放了他至少兩碗血,我就給你打個折吧,送我黃金萬兩,我也就不計較了。”
蔺盈盈聽了這話都快吐血了,忍不住提高音量:“萬兩黃金買三片鱗?你的心真黑!”
“哪有啊。”歲初抿唇一笑,“還有他的血呢,真不黑了,我這心啊,比他的鱗還白呢。”
但問題是那龍血跟她有什麼關系啊!蔺盈盈被氣了個狠的,偏偏歲初還在那悠哉悠哉把玩着白龍的尾巴,那白龍的尾巴順勢纏着她手腕,還纏得緊。
當着他們的面就這樣卿卿我我,纏纏綿綿,當他們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