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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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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晚澄抱得很緊,龍尾一圈圈覆蓋上來,将她纏得嚴絲合縫。

他的尾巴是涼的,避開了自己最堅硬的鱗片,隻用柔軟的尾腹貼近了她。

歲初成妖後幾千年漫長的生命裡,是第一次如此被一個男子如此護在懷裡,還是她那見了面話都說不了三句便開打的死對頭。

她從沒想過那樣清冷的性子之下,胸膛卻是這樣暖的。

有些可笑。

棍棒沒有落到她身上,殷晚澄顯露出半個真身,吓住了屋内衆人。

“妖怪!是妖怪!”

老鸨和混子回過神來,皆是一懼,而後發瘋般直奔門那邊而去。

失控了。

想推開他,殷晚澄卯足了力氣,明明身體都已經怕得發抖了,卻還是強裝着鎮定安撫着她。

“主人……别怕……澄澄皮糙肉厚,不疼的……我……我保護你……”

昔日教導他的話,他一直在牢牢記得。

太蠢了,認不清眼下的形勢,不知靈活變通,盡給她添亂。

歲初念了個訣,大門兀自合上,做了個結界,将所有聲音阻隔開來。

一個人都不準逃出去。

不能讓他們壞事,今日之事,決不能讓除她和殷晚澄以外的人知道。

“行了澄澄,收一下,我自己解決。”

不趕緊讓他停下來,他沒個輕重弄死人了,到時候仙界怪罪下來,哪怕他是上神,也會被捉進天牢裡受一頓酷刑,像他這不知自保的癡傻樣,進去了高低也得褪層皮出來。

“主人怎麼教你的?不要随便露出尾巴,被别人瞧見了,主人可護不住你。”

處于驚恐中的殷晚澄模糊中聽到這句後,擡眼,見歲初眼裡無奈地揉着他的腦袋,他定下心,慢慢卸力。

雪白龍尾消失不見,他望着眼前的一地狼藉,瑟縮一下,歲初這才從他懷裡掙脫出來。

這片刻功夫,原本嚣張跋扈的老鸨和混子皆跪伏在地,磕頭求饒,歲初不信這些壞事做盡的人類能保守秘密,隻有死人不會說話。

歲初從芥子袋裡翻了半天,尋摸着有什麼好東西,正巧看到上次月昇送她的好東西,不管這些人接不接受,一股腦給他們灌下去了。

一點點,就能把他們今天一整天的記憶都去掉,是有些便宜他們了。

身後,殷晚澄愣愣地看着歲初的解決方式,不解:“主人為什麼給壞人吃東西?澄澄也想吃。”

“……”歲初手一抖,一個沒控制好劑量,喂多了。

她凝了殷晚澄一眼:“你沒必要吃這個。”

腦子已經成這樣了,再吃這些,怕不是連她是誰都不記得了。

“哦……”殷晚澄顯得有些失落。

但喂多了會怎樣?

歲初回憶了一下月昇當時告訴她的藥效,那時候嫌煩沒聽,橫豎不記得。

眼看這幾人口吐白沫,雙眼失神地歪倒在地,她試探了一下鼻息,無所謂地收了瓶子,死不了就行。

小心把殘留在屋子裡的氣息和痕迹都清理掉,這才帶着殷晚澄離開了房間。

一踏出房門,隔間傳來尋歡作樂、引人遐想的暧昧聲音,歲初走得急,反應過來才發現跟在身側的白龍停住了,正偏過腦袋好奇聆聽。

他擡眼望向歲初:“他們是不舒服嗎?”

歲初鄙夷地輕嗤一聲:“他們舒服得很呐。”

正巧看到一個衣冠楚楚、人模狗樣的男子整理衣襟從殷晚澄身後的房門出來,透過開着的房門,殷晚澄看到床榻之上,抱着被子痛哭流涕,卻面若紅霞的美男子。

殷晚澄指着他讷讷道:“他生病了。”

“……”

虧得周圍的聲響太大,蓋住了殷晚澄的聲音,也幸得他們此時正施展了隐身術無人發現。

“主人,我們去幫幫他。”話落他已經邁步往那走了。

歲初把他拉住:“他沒生病,你看錯了。”

“那他為什麼臉色那麼紅?”

歲初沒應聲,隻拉着他往回走,殷晚澄還想再說什麼,歲初回頭瞪了他一眼:“你要是再多說一句,那就跟他一起躺着去,剛才那人怎麼說的,讓你伺候幾位爺,我瞧你很樂意。”

一句話,把殷晚澄吓住了:“我……不樂意……”

“不樂意最好,被别人玩了,那可就髒了,主人就不要了。”

如今的殷晚澄心思純澈,世間難得,世間任何污穢之物皆不能将他浸染。

要把他弄髒的話……

除了她,她誰都不允許。

*

殷晚澄估計被歲初那句話吓到了,一路上像個啞巴似的,閉着嘴一個字也不敢說。

歲初重新買了甜食,又給他帶了心心念念的面人,回頭見殷晚澄低着頭仍是不吭聲的樣子,她乏了,懶得哄,帶他回了客棧。

豈料殷晚澄一回來就鑽進了澡堂子,歲初沒去管,自顧自爬上床,閉上眼,入了夢。

夢裡,一行人推門而入,找到縮在角落裡的殷晚澄,将他拖拽而出。

經過她的時候,殷晚澄死死的攥緊了她的衣角,猶如溺水的人尋求到了一片浮木,仰頭哀求:“澄澄不要和主人分開!”

身上的裙子被撕開了,殷晚澄惶恐地伸出一隻手,卻被她毫不留情地揮落。

最後一絲生機葬送,他沉于無盡的深海,被面目猙獰的一行人粗魯地拽走。

她在做什麼呢?她隻顧着心疼自己身上漂亮的衣服被弄壞了,殷晚澄的掙紮、求救,她通通視而不見。

因為殷晚澄對她來說,根本不如一件衣裳重要。

後來,她的身邊就沒有那個傻子殷晚澄了。

她知道這是夢,但夢裡那種空蕩蕩的感覺,真實無比。想醒來,卻像被困住一般逃脫不得。

天色暗沉,無端起了一陣大風,又下了漫天的暴雨,她穿過重重大雨綴成的簾幕,身上卻沒有沾染一丁點水漬。

她擡頭望向前方,一個看不清面貌的男子将手中的利刃狠狠刺下,剜下了殷晚澄的護心鱗。

他血肉模糊地倒伏在地上,他所有引以為傲的一切都失去了,漂亮的白色龍鱗殘缺,纖長的龍角被削去,他使不上一點力,被龍骨制成的法器死死的壓制住。

——他自己的龍骨。

他擡起失了血色的臉望向不遠處的歲初,對她露出一個艱難、卻無比溫和的笑容。

“以後,世間再也沒有殷晚澄了。”

心髒驟停。

話音落下,遠處風聲呼嘯而至,暗沉的天幕變成鮮紅的血色,一滴水落到她的臉上,她木然擡頭用手背拂去,連手背上都是一片鮮紅。

殷晚澄的血。

她不自覺擡頭去看,這才發現為她遮擋雨水的,竟是一片龍鱗化成的近乎透明的白傘,一滴又一滴的血,正從傘心的正中央低落。

外面的風吹打着窗子吱呀作響,歲初從夢中驚醒,醒來之後,身上一身冷汗,心悸不已。

煩躁地伸手一揮關了窗,怎麼回事,睡覺都能夢到那條傻龍,還如此真實,好似真的發生過一般。

難道是白天擔心他被人拐走,才做了這樣一個夢?

不不不,她怎麼可能擔心他?

回想他說過的話。

世間再也沒有殷晚澄了……

世間當然沒有殷晚澄了,現在的殷晚澄是澄澄,沒有了殷晚澄過去的記憶和脾性,自然算不上是殷晚澄。

閉了眼,夢中的血色又席卷上來,像是無形中一個預示。

根本無法再睡了,從床上坐起身,連聲喚他的名字。

若是尋常殷晚澄聽見她喊他,片刻便會出現在她左右,可是過了半晌,卻始終無人應答。

她看了眼床頭的漏鐘,從外面回來,已過了兩個時辰。

莫不是今日被吓着了,耗費心神,他睡熟了?

歲初起身走到對面殷晚澄的房間,推開門,裡面空無一人。

他很聽話,且今日被她吓住了,應該不會亂跑才是。

歲初不由得聯想到剛才的夢,猜測殷晚澄是不是被那些人找到了,然後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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