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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蠢貨來了,先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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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長鳴坐在小廳中,手邊是熱氣袅袅的茶,腳前是爐火紅豔的火盆。

在他等待的間隙裡,有人添茶加碳并無怠慢。

但宋長鳴仍是忍着怒火,覺得宋媮讓他等在這裡本就是一種怠慢。

宋媮自府外走來,紫衣與青衣女子跟在她身後,分别站在她兩邊。

宋媮無意與宋長鳴周旋,開門見山道:“陛下重開選秀不可能,借我之手往東宮擡人更不可能,我還是之前的話,族長。”

宋長鳴自然聽得出她暗含告誡的語氣,也正是因為這份告誡和堅決的拒絕,點燃了一直囤積的怒火,他霍然站起指着宋媮:“不敬長輩!你簡直目無尊長!給我跪下!”

“這裡不是宋族,也沒有列祖牌位,我不會跪的”被他指着的人神色近乎漠然。

“我早先便同您說過,不可貪戀權勢,東宮别碰,後宮别碰。

“可您呢?皇後在世時,您便常想送人進宮,我勸您勿如此行事,不僅讓皇後寒心,更會惹太子不悅,您不聽。

“光是您要往長秋宮送的信件,凡是提及勸皇上納新人的,在我靜安居不知堆了幾摞。

“兩年前年前太子年及十八,您便急着要往東宮塞人,皇後搬出父親,您才消停。

“這些還不夠,您如今有又私下聯合禮部大臣準備以皇室子嗣單薄為由上書陛下重開選秀……”

“宋媮!”宋長鳴惱怒中混雜着驚疑不定,重開選秀之事他的确私下與幾個相熟的臣子提過,“你如何知道的?”

宋媮看他一眼,笑了:“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知道的遠比您知道的多。

“這些年您幹的荒唐事,我能勸能攔的幾個指頭就能數清,那些我不曾過問的,我閉上眼塞起耳裝作不知的,還有多少?

“買賣官位?走運私鹽?斂财行賄?”

宋媮每出一問,宋長鳴臉色就更難看一分,顯然知道這些都是,足以被判問斬抄家的大罪。

“族中子弟,欺男霸女、仗勢壓人者不知凡幾,您以為陛下當真不知?不過是看在朝中尚有宋氏賢才的面子上,看在我明威郡公府三代戍邊,看在皇後德淑端莊、太子德才兼備上不予追責罷了,但這不是您攘權奪利的盾!”

宋長鳴聞言,雖有幾分心虛後怕,但更多則是不以為然:“世家大族延續至今能有幾個是幹淨的?欺壓百姓怎麼了?賤民不過賤命,死了也就死了……”

“怎麼?人字兩筆,就您不同,多幾筆嗎?”宋媮嘲諷道。

“你——”

“罷了。”打斷他,宋媮揉着眉心很是乏力的樣子,朝青芷道,“送族長回府,莫在我這裡凍着了。”

宋長鳴氣了這麼久,要被人請出去時卻突然冷靜下來了,他先是橫了一眼身旁的青芷,随後看向宋媮,表情詭異:“堂兄對你的栽培果然是白費,早知那時就該讓你留在京城自生自滅,不過——”

他話鋒一轉,仰着頭假裝望了望四周,“你這病病歪歪的樣子估計也是沒幾年了,可惜這偌大的郡公府到時就歸那對母子了——喔,這麼多年我都沒問過你,深隐居那個,你喊的姑姑,還是母親啊?”

他誇張的咧着嘴,張出一個惡意滿滿的笑來,自鳴得意的覺得抓住了宋媮的痛腳。

此話一出,紫芸青芷兩人同時皺眉,紫芸仍垂着頭,青芷卻是沒忍住擡頭隐晦的朝宋長鳴翻了個白眼。

宋媮揉眉心的動作一停,撐着頭輕輕垂下眼。

宋長鳴自認達到目的,冷哼一身,仰首挺胸甩袖離開。

青芷才不會真的去送他,她站在原地又朝門邊翻了個白眼,才看向宋媮,試探道:“姑娘?”

紫芸接在她後面開口:“小廳寒涼,姑娘要回卧房還是書房?”

“去書房吧。”

屋裡燭火已滅,今夜無月。

宋媮躺在床上,每晚睡前她都會提前整理好思緒,絕對不把白天的煩心事帶到夜裡來,也因此她極少做夢,次日醒來也算神清氣爽,今夜好似亦如此,她閉上眼,順利入睡。

院外隐有歡聲笑語,院内月華滿地。血從長長的條凳上蜿蜒而下,将趴着的人的一身奴仆舊衣染的不成模樣。

她口鼻裡不斷湧出的血染紅下半張臉,黑白散亂的發絲因汗黏在額上,隻一雙幹淨的眼睛含淚看着前方。

“砰——砰——砰——”是木杖用力打在肉上的悶響。

宋媮動不了,她竭力想上前,卻被人死死按着,隻能不斷的徒勞地喊:“停下——别打了——停下——”

“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出府了!”

她伸手揪住宋長纓的衣擺,仰頭看着他:“我真的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出去了!我會守規矩,我乖乖待在府裡!”

“我守規矩,别打了,她會死的……”

慌亂回頭看了一眼趴在長凳上氣息奄奄,連頭都沒力氣再擡起的人。

她蓦然提高音量,像是想到了足以說服面前人的理由,又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絕望又半含希翼地望着宋長纓:“她真的會死的!她真的會死的!叫他們停下!她會死的——”

宋長纓坐在素輿上,并未理會被她扯皺的衣擺。他高高在上的微低着頭,眼底含着當時令她不解的暗芒。

“上位者,你若犯錯,必有人代你受過。

“你是兆安郡主,我不罰你,你的嬷嬷卻活不了。”

沉重木杖敲出的悶悶響聲還在繼續,在滿院燭火暖黃昏暗下,他忽而笑了,一閃而過的笑意伴随着輕聲細語:“記住今天的教訓。”

宋媮自榻上霍然而起,屋裡無人,寂靜的清晨隻有窗外不知名的鳥兒在叫。

天色尚早,連府内女使起身伺候走動的聲音也沒有。

宋媮木然看了天青色的床帳半晌,直到耳邊沉悶聲響見她似乎不為所動,不得不偃旗息鼓,才下床洗漱。

宋長纓為她安排了各種課業,時間緊促,她每日卯時便要起床。

春雨微寒,宋媮畏寒,手腳冰涼對她來說卻是常事,并非宋長纓故意苛待,隻是不夠精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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