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的夜,仿佛一張巨大的蛛網,将所有的喧嚣與秘密都籠罩在其中。我們站在黑市的一隅,陰影遮蔽了我們的身形,卻掩不住我們内心的波瀾。神秘人的勢力如幽靈般纏繞在我們周圍,天庭的叛變更是讓一切蒙上了層層迷霧。
“神秘人的陰謀遠超預期,天庭内部已然被他們蠶食殆盡。”淵塵的聲音在夜色中低沉而冷靜,宛如一道劃破黑暗的閃電,“我們不能再按兵不動,必須主動出擊,尋找新的突破口。”
“那我們接下來該往何處去?”琉璃輕聲問道,她的聲音在夜風中微微顫抖,卻透着一股堅韌。
“我們已從神官口中得知,神秘人下一個目标是記憶黑市的魂塔。”淵塵緩緩說道,“那裡存放着無數修士的記憶,若被他們得手,後果不堪設想。”
“魂塔?”我皺眉思索,“那處地方不是由魂塔主把守嗎?他向來中立,怎會與神秘人有關?”
“正是中立之态,方能掩人耳目。”淵塵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魂塔主的真實身份,或許并不簡單。”
我心中一凜,魂塔主在記憶黑市的地位舉足輕重,若他與神秘人勾結,那魂塔的防禦無疑會成為神秘人最大的助力。我們必須先行一步,阻止他們的陰謀。
“那我們何時出發?”蒼溟沉聲問道,他的眼神堅定,顯然已做好準備。
“即刻動身。”淵塵點了點頭,“魂塔之地,危途重重,我們需盡快抵達。”
夜色如墨,我們四人悄然離開黑市,朝着魂塔的方向疾馳而去。月光被厚厚的雲層遮擋,四周一片黑暗,唯有我們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夜空下顯得格外清晰。幽冥谷的陰影尚未散去,新的危機又在前方悄然醞釀。
魂塔矗立在一片荒蕪的平原之上,其高聳的輪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現,宛如一頭沉睡的巨獸,等待着獵物自投羅網。塔身由黑色的岩石砌成,表面爬滿了古老的藤蔓,這些藤蔓在夜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宛如無數雙無形的手,在召喚着過客的靈魂。
“這魂塔的防禦,絕非尋常。”蒼溟的聲音透着一絲凝重,“我們得格外小心。”
“我先去探路。”淵塵輕聲說道,他的身形在夜色中迅速隐沒,如同一隻潛行的幽靈。
我們緊随其後,沿着魂塔外圍的陰影悄然靠近。塔底的大門緊閉,門上刻着複雜的符文,這些符文在月光下閃爍着淡淡的藍光,仿佛在警告着來者勿近。
“這符文是魂塔的禁制,強行破除會引發警報。”淵塵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我來處理。”
他伸手觸摸大門,掌心發出一道柔和的藍光,與門上的符文相互交融。符文的光芒逐漸黯淡,大門緩緩開啟,發出一陣低沉的嘎吱聲。我們迅速閃身進入,魂塔内部的景象瞬間映入眼簾。
塔内一片死寂,隻有微弱的火光從牆壁上的火把中透出,映照出一條向上的石階。石階兩旁擺放着一排排古老的架子,架子上擺放着無數個琉璃瓶,每個瓶中都封存着一段記憶,這些記憶在瓶中流動,閃爍着五彩斑斓的光芒。
“這裡就是記憶的倉庫。”琉璃的聲音透着一絲震撼,“每一個瓶子,都承載着一個修士的過往。”
“而我們的目标,是魂塔的頂層。”淵塵的聲音透着一絲肅穆,“那裡存放着最核心的記憶,也是神秘人觊觎的關鍵。”
我們沿着石階緩緩上行,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塔内的寂靜讓人窒息,隻有我們的腳步聲在空曠的空間中回蕩。不知過了多久,一陣微弱的交談聲從上方傳來,打破了這份甯靜。
“有人在上面。”蒼溟低聲說道,他的眼神警惕地掃視着四周。
“是魂塔主。”淵塵的聲音透着一絲凝重,“他似乎在和神秘人交易。”
我們迅速隐蔽在一處轉角,透過縫隙向上望去。隻見魂塔主身着一襲黑色長袍,站在頂層的陽台上,與一個身着黑衣的神秘人交談着。神秘人的面容隐在陰影中,唯有他的聲音清晰可聞。
“記憶如潮水般洶湧,一旦掌控,修仙界将盡在吾等股掌之間。”神秘人的聲音透着一絲狂熱。
“我不管你有什麼野心,”魂塔主的聲音冷冽如冰,“但你若敢在魂塔内有任何妄動,我定叫你有來無回。”
神秘人輕笑一聲:“放心,我不過是來取我應得之物。”他從懷中取出一枚記憶珠,珠中封存着一段血色的記憶,“隻要得到魂塔的核心記憶,這修仙界,将再無秘密可言。”
我心中一驚,這神秘人手中的記憶珠與之前遇到的如出一轍,看來神秘人早已在記憶黑市中布下了天羅地網。
“淵塵,我們該怎麼辦?”琉璃輕聲問道,她的聲音透着一絲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