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她已經知道那是什麼了。
女Alpha罕見地紅了耳朵,她飛快地抛下被子卷轉過身去,百般糾結後還是決定提醒情敵:“我覺得……你可能需要換身衣服。”
她已經很含蓄了,沒直接說換褲子,但願情敵能懂她的意思。
不負孟初歡所望,路亦然在看到被子上那塊他弄出來的可疑濕痕後,立刻變成了一隻煮熟的蝦,不用想也知道他褲子後面現在是什麼模樣,還好孟初歡隻看到了被子沒看到他後面的樣子。
要不然,他以後還怎麼面對她。
路亦然重新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紅着一張臉問孟初歡借了衣服,房間裡沒有omega的衣服,他隻能穿她的,包括内褲。
路亦然換衣服的時候,孟初歡去了浴室,等路亦然叫她的時候又出去。
面前的omega身上穿着她的衣服,很明顯不合身,過于寬松的褲腿挽了好幾圈,衛衣袖子也是,過大的領口遮不住鎖骨,連肩線都隐約露出一點。
路亦然比孟初歡更清楚這身衣服的不合身,孟初歡看到的隻是外面,他卻能身體力行地感受到長褲底下的那層布料到底有多寬松。
路亦然不是什麼都不懂的純潔白紙,他敢肯定孟初歡肯定超過Alpha平均線一大截了。
情敵走神走得太明顯,孟初歡上前抓住衛衣帽子的兩根抽繩,把領口縮緊打了個結,“想什麼呢?”
路亦然迅速搖頭:“沒什麼。”
總不能說在想你的尺寸吧?感覺會被掃地出門。
孟初歡直覺路亦然在撒謊,但她沒有證據,“還沒告訴你,我易感期來了。”
看見對面驟然瞪大的小鹿眼,孟初歡勾起一邊唇角,莫名起了點逗人的意思,她壓低聲音:“在易感期Alpha的眼皮子底下穿她的衣服,也不怕我标記你。”
路亦然抓着袖口退了一步,昂着臉:“我們是情敵,情敵之間不能标記。”
“是嗎?”路亦然退一步,孟初歡就進一步,狐狸眼上揚的弧度帶着挑逗,“沒打人造Alpha信息素之前,你往情敵身上爬得可不少啊。”
“我、我那是不清醒!”路亦然後背抵上牆角。
孟初歡還在往前走,最後站在了強裝鎮定的omega面前,身軀的影子籠罩住牆角的omega,她把手伸向omega頸後,在情敵驚慌的視線下……
拉出了一塊吊牌。
“這麼緊張幹什麼?我是想說,你衛衣吊牌沒剪。”
路亦然愣住了,過了兩秒,他把孟初歡的手臂打下去,氣呼呼道:“這是你的衛衣!是你沒剪吊牌,不是我!”
他拉着頸後的吊牌,側着腦袋看孟初歡,眼尾還有之前在被子卷裡掙紮時留下的紅痕:“你趕緊剪掉,刮得我好癢。”
“咔嚓”一聲,孟初歡把剪下來的吊牌扔進垃圾桶,“剪了。”
Alpha的易感期可不是說笑的,或許剛開始還沒那麼強烈,但随着時間推移,她們基因裡帶着的那點兇性會越來越猖獗,越來越難以壓制,即便打了抑制劑也無法完全抑制住。
可能察覺到自己狀态的變化,孟初歡後面進了浴室就沒再出來,路亦然也怕發情期反複沒敢貿然出門。
他把孟初歡床上的被套給換了下來連着他自己的那套濕衣服裝進袋子,看到裡面的褥子沒濕時,路亦然大大地松了口氣。
浴室裡面有水聲,路亦然猜測孟初歡是在沖涼水澡,因為他看的那些小說裡就是這麼寫的。
雖然他很懷疑:這個月份就沖涼水澡真的不會感冒嗎?
路亦然一直在等陳百川給他打電話,為了不錯過電話他沒開靜音,在他自己又紮了兩支人造Alpha信息素後,終于聽到了夢寐以求的手機鈴聲。
這通電話隻持續了幾秒,因為陳百川就站在607的門口,他敲門沒人應才打了路亦然的電話,被告知他現在在608房間,發情症狀也得到了緩解。
陳百川靠着608外面的牆壁等路亦然出來,順便處理沒做完的工作。接到路亦然的電話後,他毫不猶豫立刻出門打車,如果不是路上堵了半個多小時的車,他到這的時間應該更早。
隻等了兩三分鐘,路亦然提着裝濕衣服的袋子打開門,“百川哥,走吧!”
路亦然離開後沒多久,孟初歡就從浴室出來了,路亦然猜對了一半,她确實在沖澡,但沖的是熱水澡,折騰那麼久她也出了一身汗,剛好易感期症狀加重,等她洗完澡出來情敵也應該走了。
她一眼就看見床上那坨被拆了衣服的褥子,擦頭發的動作了都停住了,腦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現出白色被套上那團深色濕痕。
不得不說,情敵的這手操作很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風範,她本來都快忘了,現在又想起來了。
視線掃過桌面,孟初歡走過去拿起桌上那張紙——
TO情敵:
大恩大德沒齒難忘,我會為你準備答謝大禮包的!
(PS:但我是絕對不會放棄百川哥的!)
孟初歡笑了聲,希望真的是答謝大禮包而不是驚吓大禮包,或者情敵battle大禮包。
至于後面那個PS,不好意思,她選擇性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