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聊]池魚:給個機會。】
*
第二局。
江清栩換了打法。
他上來就直接一招範圍攻擊,打掉池魚的一管血。接着拉開距離,走風筝流,一路控制着走位,徘徊在池魚的攻擊範圍外。
池魚一接近,江清栩就丢控制,趁機補攻擊,慢慢磨血。
一局下來,池魚連江清栩的邊都沒有挨着,便輸掉了戰鬥。
第三局。
江清栩走永凍流,控制技能掐着秒銜接,同時控制攻擊的時機,将池魚硬控到死。
第四局。
江清栩暴力通關,各種攻擊直接丢,走位和放技能的角度都極為刁鑽,池魚毫無還手之力。
第五、第六、第七局。
第十、十一、十二局。
第三十九局……
全部都是一樣的結果。
但江清栩卻愈發認真。
池魚能堅持的時間越來越長。
最開始三十秒就能結束的對局,現在能相互拉扯到五分鐘。而且同樣的招數,池魚不會吃中第二次。
進步速度飛快,操作也愈發熟練。
況且,他每次對局結束,都會短暫複盤。
而後再次主動向江清栩發起挑戰。
江清栩一記冰彈清掉了池魚的最後一管血。
他看着屏幕上的“連勝”圖樣,活絡了下手腕,擰開杯子喝水,忽然感覺這人和自己的節奏似乎很搭,是個好苗子。
他總能預判到對方下一步要做什麼,并進行反制。而池魚也同樣如此,兩人技能經常碰撞一起。
雖然對面的技術還是差了一些,但這幾局看下來,憑池魚的悟性,提升不是難事。
江清栩做着放松活動,等待池魚複盤回來,給他發下一次競技邀請。
*
另一邊。
路池看完了新的對局回放,又将直播錄像回拉,認認真真地觀察了好幾遍明月别枝的技能動作。
片刻後,他打開戰績頁,對着屏幕上數十次鮮紅的“失敗”,陷入沉思。
如果是一把、兩把的失敗,路池還覺得不算什麼,跌倒了,再爬起來就是了。
但他現在發現,自己有點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他遇上高手了。
這一把對局,明月别枝的操作堪稱完美,沒有暴露一點破綻,他實在想不出來,自己還能用什麼辦法應付對面。
而明月别枝的手段顯然還沒有使完。
也就是說,無論他今晚重開幾次,也不可能赢。
除非對面放水。
這把對局,兩人之間的差距展露無遺。
短期内,他無法戰勝明月别枝。
【[私聊]池魚:不打了。】
【[私聊]池魚:來排一把?】
【[私聊]池魚:V你50。】
江清栩:?
這是邀請他雙排的意思?
一區的人擠破腦袋都想讓江上輕舟給他們當陪練、一起排位,有錢都不能請到的人,在池魚口中就值五十?
江清栩有點想笑。
【[私聊]明月别枝:不了。】
【[私聊]明月别枝:我吃飯去。】
他陪池魚打了四個多小時,早就餓了。
【[私聊]池魚:這個點,夜宵?】
【[私聊]明月别枝:不,晚飯沒吃。】
【[私聊]池魚:抱歉,我請你吧。】
【[私聊]池魚:今晚麻煩你了。】
【[私聊]明月别枝:不用。】
又不是什麼大事,江清栩也不想欠别人的。
而且,他和池魚打得還挺開心的。
剛好他這兩天打算緩緩,暫停上分。
上分太快,賬号容易異常。
雖然誤判是星境的問題,可要是再來幾回,江清栩是真吃不消。
重開到現在,他裝備都還沒做好,數值也沒拉上去,要幹的事還有很多,确實不用急這一時半會兒。
段位這種東西,還是慢慢打吧。
江清栩收拾東西,準備出門。
餘平轉頭:“栩總,你出去啊?”
“嗯,”江清栩說,“出去吃夜宵……不是,晚飯。”
“現在?”
餘平看了下時間:“食堂關門了啊,要不叫個外賣?”
江清栩說:“看過了,學校附近的店都打烊了,遠點送過來太慢了,我去外面吃。”
李峰:“可最近的廣場騎車來回也要半個小時诶,到時還得等餐,門禁前來得及嗎?”
江清栩:“學校門口有很多小攤,不用跑那麼遠。”
李峰:“哦哦,那确實。”
王飛揚舉手:“既然如此,栩總你吃燒烤嗎?給我帶兩串羊肉,還有烤香菇,娃娃菜!”
江清栩:“燒烤也行。”
另兩個室友也反應過來,紛紛道:“栩總我也要!”
“我我我,要吃金針菇!”
江清栩:“我先出門,要什麼列清單發群裡,我對着拿就行。”
餘平:“行。”
在樓道裡,江清栩正好撞上了同班的吳俐。看他手裡抱着書,應該是剛從圖書館回來。
吳俐跟他打了個招呼,問:“栩哥,去哪啊?”
江清栩:“買點燒烤。”
吳俐看了下時間:“現在?”
江清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