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輕風,我曾經拿你當朋友,卻沒想到你是這樣三觀不正的人,你的藝德呢?作為公衆人物的責任感呢?”
“這個污點你已經一輩子甩不掉了,你應該很恨我吧?那我現在告訴你,這件事遠不止如此,它最終會成為摧毀你品德與人格的武器。”
“你永遠隻會玩這些下三濫的手段,而我卻敢把一切都坦誠在公衆面前,這就是我和你的區别!”
霍南星越說越激動,眼淚也顆顆滾落了下來。
周圍的工作人員見勢不妙,趕緊上前勸說,給霍南星遞紙巾。
霍南星表面上激動,内心卻很冷靜。
對付阮輕風這種說話慢吞吞、眼圈含眼淚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說不出來話。
阮輕風驚呆了,她什麼時候見過霍南星這幅樣子?
當年的霍南星軟弱可欺,而現在的霍南星卻像是一把鋒銳的匕首,句句直戳她的心窩。
随着工作人員的加入,局勢混亂了起來。但在着一片混亂之中,霍南星的目光卻始終緊咬着阮輕風,不給她一點逃避的機會。
一道道目光刺向阮輕風,她心裡恨得快要滴出血來,最終卻隻能說道:“我隻是一時沒反應過來,再給我點時間好嗎……”
拖,隻要拖住,霍南星就拿她沒辦法。
如果霍南星來逼她,就會有更多人同情她。
這就是阮輕風想的主意。
差不多到拍攝時間了,霍南星沒有繼續糾纏,她轉身離開之前,深深地看了阮輕風一眼。
這一眼,讓阮輕風有了不好的預感。
就像是為了印證阮輕風的不祥預感般,第二天,霍南星帶了個木魚來片場,在片場敲起了木魚。
阮輕風感覺一口老血哽在心頭,險些沒氣暈過去。
别人問霍南星在做什麼,霍南星不鹹不淡地瞥一眼阮輕風,說道:“幫輕風姐姐積點德。”
霍南星甚至叫她輕風姐姐。
阮輕風忍不住磨牙,道歉是吧?她可以道歉,但霍南星也要付出代價。
周六,也就是明天,就是霍南星殺青的日子。
阮輕風特意将當面道歉的日子選在了這天。
她的意圖很明顯,就算低頭,她也要毀了霍南星的殺青會,搶盡一切風頭。
當霍南星抱着鮮花,在劇組工作人員的簇擁下準備切蛋糕時,阮輕風出場了。
她化着精緻柔弱的妝容,眼含淚水地沖着霍南星鞠躬:“對不起,南星。”
“以前是我做錯了,請你原諒我吧。”
彎腰盯着地面的阮輕風眼中全是帶着恨意的得意,想舒舒服服地殺青?不可能。
霍南星知道阮輕風就是來惡心她的,她不介意,隻要道歉了就行。
而且,她會加倍惡心回去:“好,我知道了。”
“但是你别誤會,這不代表我原諒你了。”
“因為你在傷害我的時候,也沒征求過我的同意。”
“不要試圖站在道德高點逼我接受你的道歉,因為從始至終,我才是那個受害者。”
霍南星這一番話說得無懈可擊。
阮輕風拿她毫無辦法,她的腰都酸了,霍南星也沒有扶她起來的意思。
阮輕風隻好自己直起了腰,而霍南星已經在她面前笑着切好了殺青蛋糕,分給現場的工作人員。
霍南星的殺青需要宣傳,同時,阮輕風道歉這件事也被一起挂了出來。
很快,兩人的名字就綁在一起登頂了熱搜。
童槿刷着手機,撇了撇嘴:“真晦氣,怎麼和她一起上熱搜了。”
嚴舒楓問道:“評論什麼情況?”
童槿看了霍南星一眼,還是實話實說了:“撕得很厲害。”
“有不少人指責南星姐太冷漠,沒有人情味。”
“但也有更多的人支持南星姐。”
嚴舒楓湊過去看了一眼,讀出了童槿正在看的一條評論:“所以阮輕風為什麼隻針對霍南星,不針對别人?霍南星就沒錯嗎?”
“這不是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論嗎?”
“一看就是阮輕風家的水軍。”
童槿點開這條評論下面的回複,全都是和嚴舒楓如出一轍的評價。
信息爆炸的時代已經穩定下來,經過無數觀點的洗禮,現在的網友們已經不會被輕易帶偏了。
大家開始有了自己的判斷,會堅持自己的觀點。
水軍?在這個時代,水軍已經不能主宰互聯網了。
童槿刷新了幾遍頁面,感覺輿論的天平已經在慢慢偏向霍南星了。
“我還看到了一條高贊社媒,寫得很不錯。”
“博主說,她把這次事件代入了一下自己的生活。要是她被同事誣陷導緻丢了工作,澄清後還要被逼着接受同事的道歉,一定會氣到發瘋。”
“因為不管怎麼說,她的工作沒了,她憑什麼要原諒那名同事?”
“那些認為應該接受道歉的人純屬站着說話不腰疼,聖母不應該瑪利亞來當,應該讓他們來當。”
霍南星被這條社媒逗笑了,誇道:“挺貼切。”
嚴舒楓則表示了無所謂:“現在讨論已經由事件本身上升到人際關系議題了,熱度不錯,讨論度轉化得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