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戴着墨鏡,臉上挂着張揚笑意走進片場的蕭以期,霍南星兩眼一黑。
見過纏人的,沒見着這麼纏人的。
除了蕭以期,外面還跟來了一衆記者狗仔,很難說蕭以期不是故意的。
他給劇組的工作人員帶了禮物,叫人幫忙分發,而他自己則走到舒辭和霍南星面前,熱情地送上了擁抱。
舒辭沒有躲,隻是沉默地拍了拍他。
看到蕭以期湊過來,霍南星往旁邊跨了一步,蕭以期又張開手跟過來,霍南星就再跨一步。
蕭以期無奈地摘下墨鏡,微微低頭看向霍南星:“怎麼一點也不熱情?”
霍南星翻了個白眼,轉身跑了,壓根都不想跟他說話。
雖然霍南星沒和蕭以期說一句話,但狗仔們寫出來的花邊新聞中,卻是什麼情境都有,甚至還有寫“舒辭蕭以期為了霍南星大打出手”的。
童槿一邊和霍南星吐槽,一邊笑得快要厥過去了。
霍南星接過童槿手中的手機看了看,還有媒體說新月蜉蝣即将合體的,也有說馬上官宣解散單飛的,雖然說什麼的都有,但确實讓旋渦中心的這幾個人熱度都再漲了幾分。
嚴舒楓吐槽道:“蕭以期倒是個會炒作的。”
童槿嘴快地接話道:“我看他不是會炒作,是他這個人天生自帶抓馬體質。”
霍南星覺得嚴舒楓和童槿的話都沒錯,在九月上半旬《如暖風過境》的宣傳見面會上,蕭以期妙語連珠,什麼話都能遞到霍南星嘴邊,阮輕風直接成了隐形人。
霍南星很想問問他到底想做什麼,但又覺得,以蕭以期的個性,她多半問不到答案。
霍南星索性不想了,蕭以期還能怎麼樣呢?捧殺她?見招拆招好了,霍南星已經不畏懼面對這些了。
十一月的伯市早早地下了第一場雪,在初雪這天,霍南星和《野獸》劇組一同殺青了。
一轉眼霍南星已經回國半年了,這半年她一直連軸轉工作,終于在年末可以好好休息了。
放假的第一天,霍南星就去了“墨”。
她心中知道,白天羽拾多半要忙其他事情,所以專門挑了晚上去。
果然,他在。
看得出來,羽拾這段時間應該也很忙,霍南星偶爾路過“墨”時,這裡的門總是緊閉着。
之前羽拾曾抽空給她送過一次之前說好的睡蓮香水,或許是因為那時霍南星曾不經意地提起過自己的放假時間,羽拾就在這一天準時開了店。
時語墨看着走進來的霍南星,注意到了她嘴角不自覺挂上的微笑,輕聲問道:“心情很好?”
霍南星摸了摸自己的臉,奇道:“這麼明顯?”
見時語墨點頭,霍南星步伐輕快地在他對面坐下,“因為我要放假啦。”
兩人聊了一會兒,時語墨的動作忽然頓住,目光從霍南星身上微微移開,似乎是看向了店門方向。
霍南星此時是背對着店門而坐,她還沒回頭,就聽到了一聲語調輕快的“哥”。
這聲音,這語氣,怎麼似曾相識?
霍南星轉過頭,果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推開門鑽了進來。
正是她曾在書店外遇見過的羽拾的弟弟。
時語墨眉頭微蹙,沉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時語白原本隻是在公司沒找到時語墨,随便過來看看,可是走到門口時,他忽然發現店内除了時語墨竟然還有一人!
這熱鬧時語白必須得湊。
但面對時語墨,時語白當然不會說自己是來湊熱鬧的,他颠颠跑到調香台旁,一屁股坐在了霍南星旁邊,歡快地回道:“我在公司沒找到你,就過來了,你果然在這裡!”
時語白又迅速轉過頭和霍南星打招呼,“你好呀,又見面了!對了,我該怎麼稱呼你?”
時語墨是知道霍南星真名的,但他似乎從未察覺眼前這個霍南星,就是大明星“霍南星”。也正因如此,霍南星才默認,時語墨應該是從不關注娛樂新聞的那一類人。
但此時看着熱情的時語白,霍南星無法确認這人是否可信,于是保守地回道:“叫我小星吧。”
時語白揚眉長長地“哦~”了一聲,“那你叫我小白吧!”
霍南星笑了笑,覺得羽拾的弟弟還挺逗的。
時語白一來了就不消停,問起霍南星他們在聊什麼。
時語墨正頭疼着,忽然目光再次一凝,今天這是怎麼回事,又有人來了!
這次來人先是粗暴地拍了拍門,似乎想引起店内人的注意。可是還不等店内的人轉過頭,門外的人就等不及了,幹脆拉開門沖了進來。
“好啊,我就知道你在這兒!”
霍南星驚愕地看向沖進店内的米椒,說出了和時語墨一模一樣的話語:“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