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明天的計劃确實是去爬雪山,但爬雪山也分不同的爬法——起個大早去看日照金山是一種,睡到中午再過去坐索道上山拍拍照又是一種。
米椒和時語白果斷選擇第二種養生爬法,而霍南星則對傳說中的日照金山心動不已。
米椒癱在沙發上,看起來一動都不想動,懶洋洋地揮揮手:“那你倆去吧,保镖,照顧好我們霍大明星喲。”
面對米椒的打趣,時語墨還真的點了點頭。
霍南星心中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這令她的臉頰有些發燙,她習慣性地轉移了話題,和時語墨聊起要為明天做哪些準備。
第二天,霍南星和時語墨六點就起床吃了早飯。
出發後,霍南星坐在車上看着窗外略有些陰沉的天空,擔憂道:“今天好像有點多雲,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日照金山。”
時語墨雖然此刻專心開車沒有看窗外,但他在上車之前簡單觀察了一下天空:“雲随着風在走,隻要不是雨雲,就問題不大。”
有了時語墨的話,霍南星安心不少。
七點半左右,兩人按照計劃趕到了日照金山的最佳觀賞地點。
下車前,時語墨特意叮囑霍南星貼了暖貼,還把提前準備好的暖手寶塞給了她。
這裡有一片淺湖,就位于雪山的正對面,山體的倒影無比清晰的映照在湖上,美得恍若夢境。
湖邊已經有一些遊客在駐足等待了,人不算太多,時語墨和霍南星找了處人少視野也不錯的地方,默默等待着日出。
“冷嗎?”
芸市周夜溫差大,冬天的早晨寒意頗重,風輕聲呼嘯着,霍南星又緊了緊羽絨服,沖時語墨笑道:“不冷,幸好提前貼了暖貼。”
說着,她将手中的暖手寶遞了過去:“給你暖一會兒。”
時語墨伸出手,卻并沒有拿走暖手寶,而是借着她的手輕輕握了握暖手寶,似乎在确認它是否還有熱度。
他的指尖很暖,并不像他的人一樣冷,那種暖意擦過霍南星的肌膚,帶給她勝于一切的熱度。
“我不冷,你收起來吧。”
時語墨說着又稍微調整了下位置,為霍南星擋住了寒風。
霍南星縮回手,雙手交握纏在暖手寶上,想要消化掉那灼熱的溫度。
天色漸明,時間已經過了八點,肅穆靜谧的雪山上忽然出現了一線金光。
“日出,開始了。”
時語墨輕聲道。
霍南星恍然擡頭,此刻她才注意到,原本厚重的雲層被風吹到了雪山之後,那素白層疊的雲沒有遮擋住陽光,反而成為了絕佳的背景闆。
千萬道金光投下,像是為聖潔的雪山披上了金甲,銀裝素裹化作了萬丈豪情。清澈的湖面倒映着這一幕,像是最忠實的記錄者,日複一日地贊歎這美景。
霍南星驚歎着欣賞了半天,這才想起拍照來。
拍了許多純風景照後,她又拜托時語墨幫她拍照。
時語墨就像是個絕佳的相機架,既話少又好用,審美也好,拍出來的照片每一張都很有意境。
霍南星拍完後,興奮得把時語墨推到了她剛剛站的位置:“換我來給你拍!”
時語墨想說不用,但霍南星已經蹦蹦跳跳地躍到了遠處,沖他揮手示意:“一、二、三——”
連拍了幾張,風景很好看,時語墨也很好看,但霍南星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
她翻了一下手機中的照片,忽然發現——
時語墨的每一張照片中,似乎都在透過鏡頭溫柔地凝視着她。
他沒有看向雪山,沒有看向湖景,沒有看向周遭一切安靜或喧嚣,隻是靜靜地望着她,目光追随着她。
再向前劃,是霍南星自己的照片,她正面的、背面的、看雪山、看湖景甚至看向人群,當然,也有看向他的。
霍南星大腦缺氧般地發懵,她怔怔擡頭看向時語墨,倏然撞進他的目光之中。
心跳一點一點加速,時語墨向着她走過來,他的身後是霞光萬道,此刻那震撼人心的美景也成了陪襯,他們的目光中隻有彼此。
直到時語墨走到她身邊,霍南星才猛地回過神來,她的心房連着臉頰一起滾燙起來,匆忙低下頭道:“我拍得也很好哦,我發給你。”
時語墨低頭看着她将他單人的照片全部發送了過來,想了想,他還是想要一張兩人的合照。
這次,他拜托了路人幫忙拍照。
當霍南星看到照片上站在一起的兩人,仍覺得有些恍惚,這是他們嗎?為什麼看起來那麼像……一對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