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允昌率先回過神,默默掏出手機,“親愛的,我敢保證,許哥跟莫先生這兩人現在的關系絕對不幹淨啦。”
特别提示音突然響起,路炎淼連忙調成靜音,然後回了句,“噓,我們先别多事。”
“哎呦,你先讓我問一下啦,許哥開心成這樣,不會有事的。”
“阿昌,你别亂說話。”
鄭允昌沒看他發的消息,表面淡定,說起話來還是有點試探的意思,“那個......許哥,莫先生好像生氣了欸,要不要哄一下啊?”
“不需要,他已經不生氣了。”
說着,許意笙開始手癢癢又想摸摸莫斯年,往樓上瞅了瞅,還是看不見身影,隻好從口袋裡拿出鑽雨在指縫間把玩。
他繼續說道,“再說了,我發現他生氣的樣子特别可愛,我還想多看看呢。”
鄭允昌沒接話,偷偷地,笑得意味深長,随後掏出手機,“親愛的,許哥一定是喜歡上莫先生了。”
“為什麼這麼肯定?”
“許哥說他可愛欸,可愛!你當初也是這麼說我的啊,結果嘞?你就把我上了。”
唰地一下,路炎淼尴尬地立馬關掉手機瞄了他一眼,轉頭看了下還眼巴巴望着樓梯口的許意笙。
他重新打開手機,“許哥對做|愛這種事有嚴重潔癖,也特别慎重,這麼多年沒一個能入他的眼,都不見會。所以,目前絕對還沒睡他。”
“對咧,有道理......”鄭允昌不停地點着頭回複道。
這時,許意笙已從樓梯上看到莫斯年的身影,一扭頭,剛好逮到兩人悄摸在微信上議論的樣子。
他死死盯着看了會兒,直到發現兩人臉上逐漸露出詭異的笑容,試着忍了會兒,根本忍不了,也有些生氣。
“叮”的一聲,他撬開鑽雨的蓋子,發出警告,“你倆在手機上偷聊什麼呢,再讓我發現背着我聊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扣光你們一個月的工資,并且以後不準再到我家吃飯。”
兩人幾乎同時收起手機,異口同聲,“許哥,我們錯了,絕對沒有下次了。”
話音剛落,路炎淼擡頭看到莫斯年即将走過來,火速起身,“許哥,我去廚房那邊看看菜做好了沒,不打擾你了。”
鄭允昌緊跟着磕磕絆絆道,“呃......那個......許哥,我從馬爾代夫帶了好多禮物回來,我帶白德去看看哦。”
一個比一個溜得快,莫斯年對此不禁心生疑惑,站在原地低頭仔細看了看自己,衣服裝扮都十分正常。
确定不是自己的問題,他便向許意笙投以詢問性的目光。
可接下來的情景卻是一個在用眼睛嚴肅發問,一個卻在眉目傳情。幾分鐘後,莫斯年微紅着臉頰,四肢僵硬地挪到餐桌;許意笙揚着唇角,腳步輕快地走到主位坐下,最後順手還在他頭頂揉搓起來。
他這是什麼手法,在我頭頂搓麻将嗎?
莫斯年默默吐槽了句,擡眸看着他無奈道,“你能不能住手,這是我剛洗好的頭發,弄好的發型。”
“嘶~奇怪了,咱倆明明用的同一款洗發水,為什麼你的頭發這麼柔軟啊。”許意笙用指腹輕撫了下他臉頰,“用的護膚品也一樣,為什麼你的這麼嫩,這麼紅潤啊。”
啧,能不能不要對我這樣了,快受不了了。許意笙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啊,還是先不要理他了,免得最後把持不住。
莫斯年一手捂住臉龐,一手壓在頭頂,直至面前端來所有食物。
不知怎的,許意笙心情是出奇的好,在一旁不停地撓動他的手指,捏他的後頸......
沒眼看,餐桌上另外兩人幹脆埋頭吃飯。
過了許久,幾人盤中食物見底,許意笙突然敲了兩下桌面,張口問道,“路炎淼,黎清轍今天跟你聯系了嗎?”
“他發了幾份文件給我,我在飛機上看了一些,還沒看完。”不僅是路炎淼,除了白德還在盡情吃着飯,其他三人都放下了手中餐具。
“不急,姓邵的那份看了嗎?”
“看了。許哥,你這是有打算了是嗎?”
許意笙舉起酒杯,猛地灌下一杯拉菲古堡,語氣稀松平常,“我讓黎清轍這幾天找個機會,把那個姓邵給弄到水池去。這次,我要親自動手。”
他輕輕放下酒杯,與此同時,杯口處幾滴殘留的紅酒漸漸滑落杯底,像極了流淌的紅色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