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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原琳領着新鮮出爐的學生回到了流魂街,畢竟是請假出門,兩人都沒穿制服,除了野原琳的斬魄刀夢蝶,可算是兩手空空的一場旅行。
而日番谷同學要求在奶奶熟睡後再回家,于是兩人找了家店鋪吃晚飯。
日番谷冬獅郎小臉有點尴尬神色,的确是年紀還小臉皮薄:“野原老師,我還不餓……”
野原琳有些疑惑:“以你的靈壓,上了一下午課肯定早餓了呀?”
“我……”日番谷冬獅郎扭開頭,“我沒帶錢。”
哦這樣啊,小孩子沒錢……也正常,話說亂菊既然要招人,都不給錢嗎?野原琳不解,但是她十分給面子:“等你進入護廷十三隊,你的收入會非常可觀的。”她說着掏出錢袋,取出一些零錢,然後把整個錢袋子塞給了日番谷同學,“就當是借你的,有收入了再還我?”
日番谷冬獅郎并不了解野原琳的收入情況,但她給的确實很多,所以他這錢拿着也覺得燙手。野原琳卻十分順手地揉了揉日番谷的白毛,笑着道:“老師其實挺有錢的,你要是不介意,晚飯可以你請客。”
我請客?我用借來的錢請老師吃飯嗎?日番谷冬獅郎不喜歡被摸頭,不喜歡被人當作小孩,但是摸他頭的人是老師、借他錢的老師、準備去給奶奶治病還借他錢的老師。日番谷冬獅郎歎了口氣,率先走向了一家食肆。
野原琳笑眯眯地跟在後面,全程見證了這個少年的糾結情緒,不得不感慨,真是少年老成啊,這世道對他的磨砺竟然如此到位嗎?
而他……
诶?野原琳猛然一驚,她剛才是想起了誰嗎?她頓住了腳步忽然陷入到沉思之中。
而他…他,是個男生?是自己很熟悉的人?是生前的朋友、家人?他怎麼了……
“野原老師?”察覺到異樣的日番谷冬獅郎回頭,看到了心不在焉,仿佛在思索什麼的野原琳,不得不回來呼喚她。
“哦,沒事,先吃飯吧。”野原琳知道其實也想不起來什麼,于是随意擺擺手,收回了亂作一團的思緒,若無其事地要了份飯,然後安靜吃完。
等到日番谷奶奶徹底入睡之後,兩人來到了房間裡。
野原琳矮身查探了一番,然後對日番谷冬獅郎肯定:“沒問題,我的斬魄刀可以徹底治療。”
日番谷冬獅郎仿佛松了一大口氣,神色嚴肅地看着野原琳。
野原琳拔刀,将刀身置于身前,然後輕聲吟唱:“入眠吧,夢蝶。”随着她的聲音落下,夢蝶的刀身忽然如千萬隻銀色蝴蝶般四散開去,在空中不斷盤旋,而後紛紛鑽入了日番谷奶奶的身體之中。
人類的夢境是十分神奇的存在,精神的活動無法掌控,野原琳自然也不能,但夢蝶似乎可以。
日番谷奶奶周身泛起與夢蝶如出一轍的銀光,然後她的神色變得十分祥和,仿佛沐浴在陽光之中,幸福又美好。待到夢蝶徹底離開她的身體,回到野原琳的手中恢複成斬魄刀的模樣,日番谷奶奶依舊在沉睡中,不再蜷縮着顫抖,而是舒展着身體做着美夢。
“可以了。”野原琳收刀還鞘,微笑着看向日番谷冬獅郎。
日番谷冬獅郎目光中透着一絲絲的震驚:“野原老師,你的能力……”
“噓——”野原琳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已經很晚了,你要留宿嗎?”
看出野原琳并不想談論斬魄刀的事情,日番谷冬獅郎順勢跟着轉移了話題:“不了,休假的時候我會回來的。”
今天出來救治奶奶已經是例外的事情了,他并不想做更多令人為難的事,無論這件事對他人來說到底是不是例外。
“野原老師,今日的幫助我會銘記在心。”日番谷冬獅郎小小年紀真的非常非常老練,這皺着眉承諾的模樣搞得野原琳心癢癢,她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曾經也有個銀發少年的同伴,所以讓她見到日番谷冬獅郎的時候總有一種親近感,她還努力地思考了一番,自己總不能是………就喜歡這款的?正太控?
不,别這樣,太可怕了啊啊啊啊啊!!!!!!
野原琳捂臉:“沒事沒事,我是老師嘛,應該的應該的。”
日番谷冬獅郎有些奇怪,但也沒問,隻當野原老師是熱心好老師,幾番告别之後兩人就此分别。野原琳頂着夜色回到教室宿舍,此時夜已深,周圍幾乎沒有人迹,但是走廊路口還站着一個高挑的人影。
“綱彌代老師?”野原琳停下腳步,兩人相隔幾米,月色下倒影交疊,“這麼晚了,還不休息嗎?”
綱彌代陽也如夢初醒般地回過神來,看樣子他等了許久了,但見到野原琳的一瞬間,他臉上立刻浮現出了那活力滿滿的笑容:“野原老師。”綱彌代陽也抓了抓頭發,一時之間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
野原琳望着綱彌代陽不自覺露出的,有些糾結的神色,緩緩一笑:“是有什麼事情嗎?”
“啊……”綱彌代陽也這時才從懷裡掏出一封書信,“過幾天,休沐日……海燕約我去十三番隊隊舍喝酒,剛好浮竹隊長說許久未見野原老師,就說一同聚會了,這是浮竹隊長的邀請信。”
綱彌代陽也似乎怕自己說不完這段話似的,又是掏信又是解釋,弄得自己也有些混亂,野原琳禮貌接過那封信函,感謝道:“多謝,我會準時赴約的。”
“那……”綱彌代陽也有些不舍,“那天一起去十三番隊嗎?”
野原琳不覺有他,點頭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