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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綱彌代陽也向浮竹隊長彙報了虛的異動,他察覺到了一些怪異的現象,但事件雖然确有蹊跷,還沒達到需要上報的程度。對此兩人都十分無奈,隻能繼續收集情報,而此時此刻并沒有人能夠真正懷疑到事件的核心人物。
野原琳也并不知曉此事,所以她興緻勃勃準備跟着十三番隊的隊伍出行時,綱彌代陽也阻攔了她。
“野原老師,你最近這麼辛苦,就休息幾天吧。”
“我不累,還是幹勁滿滿哦!”野原琳握拳揮舞了一下。
綱彌代陽也笑着:“這次有新隊員加入,我打算讓他們練習一下隊員之間的配合。”
哦這麼說的話……
野原琳也有點不好意思,她其實并不算十三番隊的成員,雖然可以随意跟着來去,但的确是不符合規定。如果說十三番隊有自己内部的事情或者安排,由此來拒絕她就讓她有些無地自容。
“那我就先回去啦。”野原琳還是微笑着道别了,“我們下次再見。”
綱彌代陽也望着野原琳跑遠的背影,忍不住多看了一會兒。
身後有隊友詢問:“副隊長,為何今日?”
“野原老師不是戰鬥人員,這樣長久下去也并不合适。”綱彌代陽也回神,“我們出發。”
野原琳也沒向着五番隊的方向去,不知怎麼的又遇見了藍染隊長。
野原琳立刻挂上招牌微笑打算打個招呼就跑,藍染隊長似乎并不趕時間,他面露詫異神色:“野原老師,最近沒一起去淨化虛嗎?”
野原琳眨眨眼,啊,她跟着十三番隊淨化虛這件事在靜靈庭已經人盡皆知了嗎?不是吧……
“今天我有事就沒去啦。”野原琳嘴上随意應付着,心裡卻不知為何覺得有些怪,“藍染隊長忙,我就不打擾您啦!”
她說完就跑,沒打算留閑聊時間。
藍染隊長沒再多言,靜靜望着野原琳遠去的背影,也不知是出于什麼心态,微微吐出一口氣,然後微笑着轉身離去。
這會兒時間也不算早,野原琳獨自回到宿舍中,早早洗漱完畢躺下。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折騰了好久也沒有睡着。
直到後半夜,她瞪着大眼睛,最終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
有一種很不好很不好的預感呢,野原琳一把抓起床頭的斬魄刀就向着某個方向而去。她其實知道十三番隊今天要去的地區,大家不想讓她去,那她偷偷去就好了吧。
野原琳黑色的死霸裝在夜色的籠罩下顯得格外隐蔽,就當她瞬身離去時,諸多房屋的陰影中透露出一點點微弱的反光,似夢似幻,看不清什麼。
月黑風高,夜色總能掩蓋住許多不好的事情。
野原琳在風中聞到一絲血腥味時,已經意味着她來遲了。她順着那股淡淡的氣味,終于在無人的樹林之中發現昏倒在地的十三番隊衆隊員,她第一時間去查看存活情況,将隊員們安置在一起,還有氣息的統一使用斬魄刀治愈。
野原琳此刻已經覺得有些不妙了,連同副隊長綱彌代陽也在内的全部隊員都在這裡,有人力竭昏迷有人死亡,那他們的對手呢?難道他們是殺死了全部的對手才昏迷的?
給浮竹十四郎去了消息之後,野原琳給存活下來的隊員們留下了防禦性的鬼道結界,然後在四周開始搜尋起來,隻可惜,她并未在四周發現異常。
直到救援部隊到來,野原琳也沒有任何新的發現。這就像是一次普通的、失敗的狩獵活動而已。
直到三天後,重大消息快速地傳遍了整個靜靈庭——十番隊隊長,志波一心,失蹤了。
十番隊亂成了一鍋粥。
松本亂菊這副隊長一時之間成為了“老大”,直接坐鎮隊内安撫隊員的情緒,日番谷冬獅郎身為三席,更是扛起了所有的隊務,雖然他本來幹的也多。
野原琳知道消息的第一時間卻沒有去十番隊,而是去探望了養傷的綱彌代陽也。
她坐在窗邊,手裡慢慢削着蘋果皮,在陽光下顯得溫靜美好。兩人一時之間沒有說什麼,直到野原琳把切成片的蘋果用小碟子裝好,然後塞到綱彌代陽也的手裡,微笑着看着他:“綱彌代副隊長。”
她雖然是微笑,但不知為何有點瘆人:“那天你見過志波隊長嗎?”
綱彌代陽也本來呆呆地看着野原琳的笑臉,聞言卻立刻回神,開始認真吃蘋果。
見對方不回答,野原琳又湊近了幾分,目光幽怨道:“陽也君什麼都不願告訴我嗎?”
啪嗒,蘋果掉在了床單上。
綱彌代陽也瘋狂後退,并且捂住了自己的臉。
其實就他的反應,野原琳心裡已經有答案了,他們見過面的,甚至志波一心的失蹤,綱彌代陽也可能也知情,但是他們不願意将事實說出來。
不信任她也好,不想把她牽扯進來也好,總歸這是她不能知曉的情報。
野原琳無奈地笑了:“抱歉,綱彌代副隊長,是我失禮了。”她退回到禮貌社交的距離,繼續坐回一開始的座位,削起了第二個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