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沈爾東的特殊愛好,他從各個方面來看,确實是個合适人選。
但黎星沒辦法排除。
她委婉謝絕了沈爾東的好意。
“謝謝你,不過我想現在還不是談這些的時候,我會考慮的沈院長,在混亂結束之後。”
沈爾東理所當然的認為黎星口中的混亂是屠夫案的事。
他微笑着告辭,心中已經有下一步的打算。
屠夫的事情很快就會結束,這代表着他的女孩很快能得到心靈的解放,做一隻自在飛舞的蝴蝶,然後飛到他的懷中。
抱着這個念頭,沈爾東的精神雀躍,甚至有些想幫警方一把。
但現在還不行,他必須做些事鞏固自己的地位,讓黎星知道,找他做擔保人做男朋友才是最優選擇。
沈爾東離開後,黎星終于能休息了。
她忍不住嘀咕,“他也太自信了,他才不是最好的最值得信任的選擇。”
在黎星心中,最值得信任的第一梯隊隻寫着一個名字:烏赤。
想起烏赤,就不免想起如今還在拘留所中的徐術。
他真的是屠夫嗎?
黎星想起新聞上那一件件聳人聽聞的案件,總覺得跟徐術扯不上關系。
也許是她對他的濾鏡太厚,到現在也不覺得徐術會虐殺别人,做出這等惡行。
想着想着,她的眼皮沉了。
吵醒黎星的是敲門聲。
來人是烏赤,還帶了一名檢測員。
“徐術交代了。”
聽到他開口的第一句話,黎星一下子精神了。
“之前潛入你家裡給你下藥的那個人是他,他說當時在你家拆了一個攝像頭。”
攝像頭!
黎星蒙了,她根本沒在卧室裡裝過攝像頭。
“請進。”
檢測員進了她的卧室,在裡面繞了三圈,找到徐術交代的位置。
從那的牆紙上,他檢測出了一點燒焦的痕迹。
黎星在一旁看的驚歎。
那一點痕迹就像是被煙草熏黃的,簡直跟牆紙融為一體,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好專業。”
黎星盯着檢測員割下那一小塊牆紙,裝進袋子。
他帶着收集到的證據回了警局,留下烏赤來跟她解釋前因後果。
“他說拆了攝像頭?有沒有說是什麼樣的攝像頭?”
想到可能被偷拍,黎星的臉色不大好。
在卧室的私密環境,總會有換衣服之類的行為,她已經盡量小心了,沒想到還有往民居裡裝攝像頭的變态!
“他沒說具體是什麼,隻說是個擺件。”
擺件?
黎星仔細回憶着她屋裡的擺設,絲毫想不起有什麼擺件消失了。
她搬來的時候,上一任租客的東西都帶走了,卧室裡連床都是她後買的,沒有任何東西屬于别人。
按理說,她一手布置的房間,每樣東西都該記得清楚。
如果少了哪一樣,她應該會立刻發現,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點印象都沒有。
“沒印象?”
烏赤舔了舔虎牙,也跟着掃了一遍她的房間。
他之前曾經進來過,仔細看了一遍黎星的卧室,現在粗粗一看,竟然也沒發現丢了什麼。
“也許那樣東西不是一直擺在那的,隻是你那天随手放在那的。”
他這麼一說,黎星忽然想起來了,那天她好像确實帶回來了一樣福門酒店的贈品,随手扔在了那。
“福門酒店的贈品?”烏赤眯起眼睛,“他們還送過你别的東西嗎?”
“沒有,隻有那一個。”
黎星心有餘悸,又有些慶幸。
還好那個攝像頭隻在卧室中存在了幾小時。
“徐術那晚來,就是為了拆攝像頭?”
新的疑問冒出來,黎星不明白他是怎麼知道這事的,連她這個把贈品拿回來的人都不知道裡面有攝像頭。
“不是。”
烏赤瞥了一眼她的神情。
她臉頰下方有一小塊泛紅,似乎是睡覺印上的,現在還沒消失,頭發也不如平時整齊,散開的波浪有些翹在臉頰邊,像是刻意做出來的古早造型,讓烏赤想到了滬市80年代的時髦女郎。
提起徐術,那雙淺瞳垂着,灰暗的深了幾度,失落的毫不掩飾。
她在意徐術,烏赤看的出來。
他狠狠舔了下牙尖,收回多餘的情緒。
“他說他喜歡你,那晚是故意去你家找你的,迷藥也是他的手筆,用的是動物用的獸藥。”
“獸藥!”
黎星的嘴角一抽,心說這大都市的人也太不講究了。
林南說要追求她,所以往餅幹裡下迷藥。徐術喜歡她,半夜潛入她家不說,還給她下獸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