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準備扒掉姚文傑的衣服再看時,被一言難盡的公孫弘一把攔住。
“其實,剛剛......我在那坑裡撿到了這個。”說着,公孫弘拿出一塊布包起來的東西。
不等傅清禾接過來細看,紀長梧直接拿起來扔遠,并責怪般看着公孫弘,“别什麼東西都撿。”
公孫弘縮了縮脖子,尴尬地撓了撓頭。
他能說自己隻是以為那東西是什麼重要物證嗎?
雖然......的确挺重要的......
不過,是對姚文傑來說......
傅清禾還沒意識到,看到紀長梧将其扔遠,忍不住擰着眉毛,“你這是做什麼?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她也是奇了怪了,明明那日都過去這麼久了,本也不過是個意外,偏就他紀長梧别扭,她都不介意了!
這就罷了,那布包來說不定是什麼重要的東西,這紀長梧說都不說,直接就給扔了。
紀長梧可不知傅清禾心中所想,如果知道了,他大概率會嗤之以鼻:也隻有傅清禾會認為那日是意外了......
可不管怎樣,那東西的确不好宣之于口,于是他隻能含含糊糊道:“就是~姚文傑他,那裡......少了二兩肉......”
“什麼二兩肉?”聽着紀長梧說得隐晦,傅清禾抓耳撓腮,半天沒反應過來,嘴裡念叨了幾次。
忽而餘光瞥到姚文傑某處似乎有血迹,腦子裡飛快閃過什麼,她瞬間結巴起來。
“哦!原,原來,是那東西啊......”
真該死!她竟沒想到!
轉念一想,小翠這麼做也算是報仇了,至少沒了那處,姚文傑以後再也不能幹那檔子事了。
有時候活着比死去更痛苦,依照姚文傑的尿性,即便醒來知道自己廢了,也絕不可能狠下心求死,說不得還會拼命苟活下去。
不得不說,傅清禾還算是了解姚文傑,因為在此後的每一天,姚文傑的确是這麼過來的......
既然姚文傑已經受到懲罰了,傅清禾也懶得再管,出于“好心”,她還特意幫助姚府的家丁“找到”姚文傑。
至于之後姚府的人是如何震驚,而姚政又該如何暴怒,那就不關她的事了!
姚政的确暴怒,可不管他怎麼問,都沒有問出傷害他兒子的兇手是誰。
小翠當日并沒有蒙面,姚文傑也知道是她,可不管别人怎麼問,他就是不肯說。
之所以不說的原因也簡單,不過是維護他那可憐的自尊心罷。
若讓人知道,他變成這副慘樣是因為一介柔弱女子,他以後還如何立得起來?
姚文傑的想法,姚政其實未必不知,他隻以為是兒子受刺激了,還打算來日方長,總會讓兒子說出那個兇手的。
可之後發生的一系列事情直接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沈遲在拿到口供的第一時間,當即傳信給京都,并安排人将麓溪書院一衆犯事人解押歸京。
至于他,在得到聖旨之後,則親自帶兵圍住了姚府。
對姚政來說,這不過如往常一般,是很普通的一天,剛吃飽喝足,準備去衙門處理公務,結果不等他走出院門,就被突然闖入的官兵圍住。
他眉心一跳,腦海裡第一時間浮現出那暗格裡的信。
這股不安在看到沈遲時,越發強烈。
“沈大人這是何意啊?”
到底是浸淫官場多年,姚政的從容可不是一天練出來的。
見他死到臨頭還在自己面前演,沈遲并不意外,他抄過這麼多官員的家,早就習慣了。
當然,沈遲一眼就看出姚政的故作鎮定,他嗤笑一聲,“姚大人犯了什麼事應當自己心裡清楚,與其多費口舌,不如快些招供了!免受皮肉之苦。”
聽到這裡,姚政忽而平靜下來,風輕雲淡地理着衣袖,意味深長的瞥了眼沈遲,這才從容不迫的跟着官兵離開。
見此,沈遲暗道不好!
這姚政之前怕是以為自己掌握了什麼,倒是自己說漏了嘴。
等傅清禾再見到沈遲的時候,姚政本人已經被下了大獄。
“這是我在姚府找到的,或許對你有些幫助。”
傅清禾連忙把那疊厚厚的書信遞過去,當然,除了那本春宮圖。
沈遲接過,簡單的翻了翻,微微挑眉,“傅大師倒也沒有閑着。”
他正愁沒辦法撬開姚政的嘴。
姚政與齊孟良可不一樣,他可是三皇子真正的心腹,隻要三皇子不倒,他絕對不會開口。
更别說三皇子此時已經趕往京都,準備“據理力争”呢。
傅清禾可不知道這些,左右那些東西在她手裡也沒什麼作用,倒不如交予沈遲。
至于她,将這東西交給沈遲後,也該前往京都了!
這是并不是傅清禾突發奇想,從麓溪書院回來後她就做出了這個決定,要不是畢紅梅突然找上門,她早該到了京都。
她有預感,一切疑惑都會在京都得到解答......
在得知他們要前往京都後,沈遲沉默了良久,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倒是紀長梧心事重重,反複問着傅清禾,迫切想要确認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