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滿玉神色怯怯,找回自己的聲音:“哥哥,我做錯了嗎?”
林邊胥更在意他,不禁問道:“為什麼要和周在溪做這樣的事呢,滿玉?生理課應該有說過,不能随便和别人做吧。”
他們在小時候就會被學校教導要保護好自己,私密的地方不允許被任何人随意觸碰。
之後長大,林滿玉被送入新娘學院。那所學校也沒有封建到某個地步,生理課還是照常上,該懂的都應該能學會。以林滿玉成績的優異,他不會不知道。
周在溪在他身後開口:“我不是别人啊,阿胥。”
他這句話讓林邊胥的瞳孔驟然擴大,面上血色全失。
林滿玉仰着臉,瞥了周在溪一眼,又很快地跟林邊胥說:“沒有進去,哥哥。在溪哥有分寸,他在告訴我怎麼做才能不會傷害到自己,你們Alpha總是那麼的天賦異禀,光是靠着新娘學院的教導,而我又一點準備都沒有的話,在結婚後就很容易受傷。”
林邊胥的臉色變幻莫測:“這是周在溪跟你說的?”
林滿玉:“我猜出來的。”他的語氣還有些小得意。
不然他不會一點都不反抗周在溪。隻要沒有進行到那一步,提前适應也隻是在為自己着想。
他覺得這是可以被原諒的。
林邊胥歎了口氣:“你該來找哥哥的。”
林滿玉睜大眼睛,結結巴巴:“這、這種事情怎麼可以來找哥哥。”
他俏麗的臉蛋暈上酡紅,感覺耳朵發燙,但是眼睛卻出賣了他。
林邊胥不吱聲,認為他的情緒已經平穩,就冷漠地對周在溪說:“你跟我走。”
周在溪很幹脆:“好。”
他看向林滿玉,單薄的天鵝絨被從他的身上滑落,美麗的身軀是很白的,但是關節又很粉。那張靡麗的面孔上滿是憂色,睫毛也在不安地顫抖。
他沒能看上幾秒,林邊胥高大的身影立馬擋住他的視線,分毫也不願露出,并且擡手做了個往外走的姿勢。
周在溪唇邊的笑淡了幾分。
書房這個用作談判鬥争的地方,又一次迎來讓人意想不到的對抗。
林邊胥知道周在溪是個多麼巧舌如簧的Omega,所以他拒絕交流,冷漠地通知:“我們離婚。”
周在溪的面色有了變化。
他說:“我拒絕。”
林邊胥:“我并不是在和你商議。”
“我們本來就沒有夫妻之實,這些年帶給彼此的利益已經足夠。當年的交易做到如今這個地步也差不多該作廢了。”
周在溪面無表情地看着林邊胥,明白沒有辯解和回旋的餘地。
他說:“好。”
林邊胥凝視着他,壓迫感就和潮水一樣令人窒息,周在溪恍若未覺。
他問:“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周在溪的神情動了,他彎起眼睛,嘴角向上牽扯:“因為我和你一樣,都很疼愛滿玉啊。”
*
離婚的事已經闆上釘釘了,甚至連家中的傭人都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這個家就在瞬息之間分崩離析。
承擔妻子這個角色的周在溪在一天之内就搬離了林家,他的東西也被勒令收拾出來或是扔掉或是寄往周家,幾乎一件都沒留下,屬于他的氣息立即消散。
仇謙謙很好奇,可惜林滿玉連他也不願意多說。
其實林滿玉一開始很無措,但是他發現那倆人沒有一個傷心悲痛,心裡的費解占據上風:“既然你們并不喜歡彼此,為什麼還要在一起那麼久?”
周在溪不在,不能回答他。
林邊胥卻說:“所以你不想聯姻了嗎?可以。”
林滿玉讨厭林邊胥的答非所問,大聲說:“我沒有!”
林邊胥的眼睛避開他,看向庭院裡種的柿子樹,心情差了幾分。
林滿玉順着他的目光望過去,柿子樹是周在溪帶過來的,寓意是柿柿如意。這麼大一棵樹挖走了的話,庭院就太秃了,很醜,于是暫且沒動它。
所以哥哥的臉色才會陰沉。
林滿玉說:“你在睹物思人。你不要遷怒在無辜的樹上!”
林邊胥周身的氣壓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