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澤冷笑一聲,衛成弘那厮早早地扒着安鳴就想多喝幾口湯,主體交給他們來做指不定後期出什麼大簍子,“招标的時間還沒到吧,合作對象按照評标會的結果來。”
言下之意就是讓羅敏真盯着招标的事情,不要出現什麼内定的事情。
得到姜澤的态度,羅敏真安下心來,告辭之後離開了總裁室。
接着姜澤又處理了幾份文件,空閑下來之後他看了看手機,陳修齊沒有發新的消息,聊天界面還停留在陳修齊領取他250塊。
姜澤盯着手機,好在陳修齊這次沒有死犟着不要錢,他對這人稍微的變通感到滿意。
陳修齊對于姜澤來說有些奇怪,他沒有主動要求任何,反而是自己自然而然地想向對方索求,用幼稚又惡劣的話語迫使陳修齊待在自己旁邊當個乖乖抱枕。
他有些想不明白,最後決定給自己和陳修齊的關系找一個合理的詞語——朋友。
當然他覺得兩人的關系并不是純粹的,姜澤拿陳修齊當阿貝貝,而陳修齊必然也有想從他身上得到的東西。
那就是表面朋友,姜澤這樣想道,但他對現狀并不滿意,陳修齊不能長期呆在他身邊,好在對方經常向自己發出見面的邀請,但那點時間完全無法補足自己的睡眠,姜澤覺得這個關系有待改善。
下午的時候周華敲了敲總裁室的門,手裡拿着一疊文件。
姜澤示意他進來,以為是說預審會的事情,點起一根煙毫不在意道:“預審會不用着急,下周和負責人見面能再談談。”
“不,我想說關于陳修齊的事。”周華把文件放到了姜澤面前。
文件的第一頁放着陳修齊的照片,應該是高中時期的,眉眼間一股郁氣,脖子上還有一道淺淺的傷口,像狼崽子一樣。
姜澤抖了抖煙灰往後面翻了翻,是他家裡人的資料,合起來簡直可以寫一部悲慘世界。
好賭的爛酒鬼父親,生病在床的白血病母親,和剛剛上初中的年幼妹妹。
他想到陳修齊手臂上或深或淺的傷疤,資料上那個被酒精侵蝕的松垮皮囊也許就是罪魁禍首。
因為姜永豐的緣故,姜澤對暴力行為深惡痛絕,連帶着對陳修齊多了一絲憐憫,決定下次見面的時候對他态度好一些。
“小姜總您之前說的方法确實很有效,陳修齊家裡很缺錢。”
周華親眼看見了姜澤在陳修齊身上休息的樣子,之前姜澤失眠三個多月,加上高強度的工作,後面在家輸液的次數逐漸增加,讓周華憂心不已,現在有了解決的辦法自然得牢牢抓住。
他最開始隻是單純調查陳修齊的底細,後面覺得這是個談合同不錯的突破口。
香煙在姜澤修長的指尖燃燒,他明白周華的未盡之語,和俞松雪他們聚餐的時候姜澤不是沒有看到過有人帶着的伴侶,但他們并不是穩固的關系,時常換新,一個圖錢,一個圖對方的皮囊。
姜澤對此嗤之以鼻,他讨厭混亂又勢利的關系,就像把姜永豐和安怡佳放在他面前再惡心他一遍。
“周華,你覺得我會同意嗎?”姜澤厭惡地皺了皺眉。
“并不是讓您包養他,我覺得讓陳修齊作為您的生活助理可以幫您改善現在的睡眠質量,這隻是單純的工作協議,相信陳同學看見也會答應的。”周華适時道。
吸入的煙霧在肺裡滾了一遍,姜澤摁熄了手中的香煙,“我想想,你先出去吧。”
周華把一個完美的提議擺放到了姜澤面前,但姜澤潛意識總覺得有些不對,又想不明白。
桌子上的手機發出震動,陳修齊給他發來了新的消息,裡面是小白的照片,第二隻小狗也被領養走了,隻剩下小白還住在酒吧後面。
【今天要陪妹妹出去一趟,把小狗的圖片發給您看看】
姜澤有些不高興,搞得他很想看小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