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姜澤撫摸完畢時才發現手上有些黏液,“陳修齊,這是什麼?”
陳修齊愣了一下,這是姜澤第一次喊他名字,他把小狗提起來看了看,狗鼻子上還挂着鼻涕,“小白好像感冒了,剛好要去醫院打疫苗。”
小白被塞到航空箱裡的時候有些不情願,前爪還勾着箱壁,姜澤看着陳修齊忙活也沒有說話,他隻是找個借口來接近對方。
現在陳修齊有其他事情要做,狗也看了,姜澤找不到其他合理的理由和陳修齊繼續待在一起。
如果陳修齊在這個時候邀請他的話,他也不是不可以陪他一起去,姜澤這樣想道。
姜澤又想起了周華給他的提議,但是看見陳修齊的臉時,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說不出口,也許是周華提出的協議并不完善,姜澤覺得陳修齊可以值得更高的價格。
“姜總您有空嗎?我們一起去吧,畢竟您要領養它的話還是要相互熟悉。”陳修齊看着姜澤,明明儲物間的燈不算明亮,姜澤的臉依舊清晰地照應在陳修齊的眼中。
“好吧,今天剛好有空。”
寵物醫院也在繁群這個區,姜澤跟陳修齊踏進這裡的時候便遇到一隻熱情的哈士奇沖到了門口,陳修齊一手提着航空箱,一手将大狗熱情的懷抱攬到自己身上,避免了姜澤的腳再次受到重創的可能性。
哈士奇很快被滿臉歉意的護士拖到了一旁,順便問起了陳修齊帶來小狗的情況,得知有點感冒之後便帶着他和姜澤走到了醫生的辦公室。
小白到了陌生的環境有些膽小,醫生費了點時間引誘它出來開始做檢查。
“送來的那隻薩摩耶手術做完了,你可以去看看。”醫生一邊給小白插溫度計一邊擡頭對陳修齊道。
小狗的病房拐角就到,那隻薩摩耶放在進門對面的籠子裡,隻看見一團萎靡的白色長條趴在籠子裡,腿上還紮了針,薩摩耶因為之前車禍的緣故身上很多毛被剃掉了,露出了肉色的皮膚。
姜澤第一次看見這條狗,它的手術還是他讓周華去處理的,省得幾個剛上班的小孩湊來湊去。
當然也不是因為他發善心,隻是從周叔那聽說是陳修齊和秘書辦的女生一起救助的,姜澤最開始覺得有些可笑,陳修齊自己都缺錢成那樣了還有閑心救狗。
周華回來告訴他那是一隻白色的狗,也許是同樣的毛色讓姜澤想到了他自己養的第一條小狗,于是他決定給這隻狗一點幫助,也許可以有一個不一樣的結果。
“她剛被救回來的時候快死了,那個時候也沒有時間給她取名字。”陳修齊拿了兩個凳子放在籠子前。
籠子裡的薩摩耶一動不動,肚皮微弱的起伏提醒着醫院它還活着。
“那現在可以給她取個名字,就當作沖喜了。”姜澤一闆一眼道。
姜永豐的父親在生大病的時候他就幹過這種事,辦了個盛大的生日會,甚至還改了他父親的名字,說來也奇怪,老爺子的病确實奇迹般好了半年才去世。雖然姜澤不喜歡這種奇怪的風俗,但說不定有用。
“我不太有取名字的天賦。”陳修齊開口道。
姜澤對此不可置否,“那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酒吧裡的三條小狗分别叫大白,二白和小白,無一不彰顯着陳修齊貧瘠的取名天賦。
陳修齊點了點頭,對姜澤的評價并沒有反駁,把給薩摩耶取名字的重任交給了姜澤。
病房裡偶爾有其他小狗發出叫聲,但陳修齊隻能專注于坐在他旁邊的人,姜澤很白也很瘦,臉頰泛起一絲血色,比第一次看見的時候氣色要好一些,他漂亮得極其耀眼,就像遮住星星光芒的太陽。
姜澤時不時詢問起這隻薩摩的特征,最後給她取了個名字,“叫小百合吧,才兩歲多,又這麼白。”
“那不如叫姜百合,畢竟是您救了她。”
姜澤聽到這話愣了一下,陳修齊給他看了手機上的短信,醫院告訴他是一位姓周的先生支付的醫藥費,“應該是您讓周秘書去做的。”
“姓周的人那麼多,我還沒這麼無聊。”姜澤面無表情道,他并不想承認自己在這種小事上花費很多時間。
陳修齊點了點頭,他已經習慣了姜澤說話的方式,也不會想追着找他詢問答案。
當他卑劣地以小狗當作借口時他就知道姜澤并不是因為他,而是對方有些泛濫的愛心在面對小狗的時候恰巧落到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