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是那個老實的好人,隻是被不知不覺逼到了死角,做出了追悔莫及的事情而已。
何田田沒有意識到危險在逼近,但是好在何田田的二姐,最近新死的厲鬼,正好晃晃悠悠的飛到了孫獵戶的家裡。
險而又險的,控制了何田田的身體,避過了這一下。
不虧是厲鬼,突然爆發控制何田田的身體,還能做出這麼精妙的反應動作。
孫獵戶發現了何田田有點奇怪,但是他沒有在意,隻把這個歸類為何田田也是抖起來了,知道他現在不能随便打她,所有就敢躲了。
然後他很快的産生了恐懼和懷疑的心情。
他平日裡沒少故意打何田田,就愛看她挨了打,還乖順的幹家務的感覺,這讓孫獵戶覺得特别有安全感,特别的有掌控感,特别安心,覺得等以後有孩子了,孫獵戶自己做不動了,何田田會因為害怕被不可能再起來打她的自己毆打,老老實實的伺候自己。
孫獵戶自己就是兒子,他其實不太指望兒子能伺候自己。
隻要兒媳和妻子願意伺候自己。
晚年就不會差了。
至于兒子,真惹急了,孫獵戶覺得自己老了,也沒信心打得過年輕人。
雖然他現在還很年輕。
但是他計劃的很好。
但是何田田這個閃躲,破壞了他完美的計劃。
他這下是真的有點不高興了。
想追上去打她。
何二姐雖然是厲鬼,卻不能在何田田在家的時候殺害她的男人,而且如果何田田的男人死了,就要被送回家再嫁一次,可不一定能找到孫獵戶這種人了。
說不定,給配的都是些什麼老頭子。
她不想害了妹妹。
但也嫌棄她窩囊。
她假裝跌跌撞撞的打開了門。
身上沒有傷痕,隻是裝作慌不擇路的跑。
孫獵戶不趕追出去打。
隻敢守在家裡。
不信何田田不回家。
而此時孫獵戶家門外的桃樹落英缤紛。
頃刻間,化為齑粉。
一整棵樹,都在幻術的作用下,扭曲枯死,一點火星,就能立馬點染的模樣。
這樣的異變引起了周圍鄰居的注意。
有眼尖的立馬告訴村長。
村長很生氣,決定先打孫獵戶一頓再把他趕出去。
隻是何田田沒有子女,又不是孫家人,不好一直待在孫家村。
村長這也是想把孫獵戶财産分給村民的意思,當然大頭是村長拿。
但是張秋鶴也在場。
聽見村長說何田田不姓孫,不好給她種孫家的田。
張秋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附在何田田身上的何二姐。
開口道:“給她改個姓不就行了,叫她孫田。”
村長僵住了。
有些村民也很不滿,紛紛用眼神逼迫何田田。
希望這個平時懦弱的外地媳婦,學乖一點。
他們可不知道何田田,已經被附身了,何二姐可不怕這些人。
她眉毛一擰,又想起何田田的性格,憋屈的低頭。
她知道那個氣質很好的娘子,在這裡說的上話,也是偏心自己那個傻妹子的。
所以裝作很懦弱的樣子不敢跟其他人對視,但是就是不說放棄繼承孫獵戶财産的話。
孫獵戶走的時候,跟孫大牛是同款的蹒跚。
但是看的孫家村其他的小媳婦很眼熱。
眼見着,都有了盼着自己丈夫犯錯 把他趕走,獨占财産的心思。
但像孫大牛這種小人,和孫獵戶這種心理變态。
那種故意去虐待妻兒的人,确實還在村子裡潛伏着,但是他們還能自控,日後恐怕也不會試探性的再犯。
而那些良心未泯從未虐待過妻兒,兒媳的人家,也是覺得自豪。
甚至有人心裡還挺高興的。
覺得村子裡的民風清正了不少。
夜裡,何田田坐在家裡的床上,何二姐也坐在她旁邊。
何田田硬要聽何二姐的遭遇。
聽了又忍不住的流淚。
何二姐倒是很有氣勢:“誰殺我我殺誰,我早報仇雪恨了…”
“哭哭哭,有什麼好哭的,就是因為你好欺負,才天天挨打。”
何田田哭的一僵,偷眼看了一眼二姐,二姐死了怎麼還這麼讨厭啊。
真是的,說話那麼難聽做什麼?
但是幸好有二姐。
不然就算是給分地了,她恐怕也隻能帶着自己男人的浮财回到父母家,懇求他們不要把自己嫁掉。
何田田是沒信心獨自在孫家村生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