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餐終于結束。
方伊親昵地挽着許願胳膊出了包廂,早把因為遊戲機的歸屬鬧别扭的事抛到腦後。
她問許願:“姐夫今天怎麼沒來?”
按理今天這樣的大日子他應該出席,其他投資人都來了。
鄭聿禮之前說過月底要驗房,應該就在這兩天。
許願回她:“他之前說過,這兩天會很忙。”
方伊點點頭,沒再多問。
“許願。”身後有人喊。
許願回頭,看清楚叫她的是時昀昱。
他站在後面不遠,中間隔了兩三個人,正随着人群往許願身邊來。
她轉回頭,本能得跟着人群想離開。但想到江思柔的一再的糾纏,她猶豫一刻想要跟他說個明白。
她轉過身去,面對時昀昱。
時昀昱見許願留下,并未上前,他隻問了一句:“你什麼時候辦婚禮?”
如果鄭聿禮真心娶你,為什麼不辦婚禮。
不是已經領證了嗎?
江思柔是這麼跟他說的。
沒想到他會問這個。
許願頓了下,随即回他:“到時候看鄭聿禮安排,如果婚禮邀請生意夥伴的話。”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方伊皺眉,他見過時昀昱婚禮時的照片,瞬間明白江思柔為什麼要擠兌許願。
她替許願回嘴:“喂,什麼時候辦婚禮新郎官自然會操心,關你什麼事?”說完她拉上許願,不由分說往樓下走。
“噢,我說今天這個江思柔怪怪的,原來是吃飛醋啊!”方伊問許願,“明明姓江的搶了你前男友,她怎麼還來勁啊?”
許願也覺得無語,調侃說:“可能太閑了吧。”又糾正方伊,“她沒搶,那時候我們已經分手了。”
“你呀,人善被人欺。”
“我被人欺負了嗎?剛才被起氣跑提前離席的人好像不是我吧?”
方伊哂笑:“哼,算你識趣,别忘了謝我這個大恩人。”
許願:“怎麼謝?”
“遊戲機歸我。”
“不行。”
“我買下來。”
“不行。”
方伊:“怎麼不行,我買下來,給你雙倍價錢。”
許願:“就是不行,我重新送你一台,我付錢。”
“哎呦不行,這台遊戲我都闖了多少關。”方伊大搖頭,“不行不行。”
許願幫方伊拉開車門,給她戴高帽:“怎麼會不行呢?遊戲重新來一遍呗,你那麼聰明。”
方伊擰眉,反應過來:“不行,你那賬号我得一直用着,小Q今天等我呢。”
許願不解:“小Q是誰?”
“我遊戲好友啊,我買遊戲玩不成就是他幫我搞定的。你可當心點,你再不對我好點,”方伊從車窗探出頭來,威脅道,“我可跟别的小朋友好了。”
“切!”許願無語。
目送方董的車走遠。
車窗升上。
方董問女兒:“時昀昱跟許願什麼關系?”
方伊真的小看她老爸了,哎呦一聲,驚奇道:“您怎麼看出來的?”
方董看女兒一副少見多怪的表情,搖頭笑笑沒回答。
這已經是第二次飯局了,鄭聿禮在場那次,他就看出來了幾人微妙的關系。
他問方伊:“許願該不會…腳踩兩隻船吧?”
方伊一驚:“您說什麼呢?許願可不是那樣的人。”于是跟老爸講了其中的緣由,為還許願清白,捎帶着把自己翹班讓許願替班去催款的事情也說了。
“你呀…”什麼時候能長大,後面的話方董沒說,長大是要付出代價的。他摸了摸女兒的頭,“以後少給我惹事。”
方伊扁扁嘴,知道老爸說的是她回怼江思柔的事。
二代們借着父輩的權勢聲譽普遍我行我素,比如新常集團千金獨江思柔。今天這一通鬧騰,雖說不是什麼要緊事,但确實有失禮儀,看來江家還是太嬌慣這個女兒了。不過,這個時昀昱卻沒有站出來替老婆辯解,倒也算明辨是非,有幾分涵養。
“他們怎麼認識的?”
方伊轉臉看老爸,“您說誰?”
“許願跟時昀昱。”
方伊回憶了一下,道:“好像通過登山協會吧,他們談戀愛那會兒我在法國上學,我記不太清。”
方董哼一聲,吐槽女兒:“你那是上學啊,來來,你現在把剛才說的話翻譯成法語,說一遍我聽聽。”
方伊:“……”
同一時刻,鄭聿禮正跟梁時言吃飯。
梁時言已經從他這裡弄走了兩瓶珍藏紅酒,現正打算弄走第三瓶,他老婆愛喝。
“我明天沒空,一天的會議安排。然後晚上答應了去看我丈母娘。”
鄭聿禮聽到這番說辭一點不意外,他沒好氣看看梁時言,抿了一口酒吃菜,看起來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