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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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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聽起來平平無奇,但李志浩卻莫名感到一陣安心。有林予安在背後盯着,他覺得自己能發揮得更好。

團隊賽當天,競技場比前一天更加熱鬧。李志浩、沈平川和王佳作為"烈焰曙光聯隊"出場,引來不少關注。

比賽采用模拟實戰模式,三支隊伍同時進入一個布滿障礙的大型場地,通過擊敗模拟喪屍和對手得分。最後存活且得分高的隊伍獲勝。

"記住,"沈平川在入場前最後叮囑,"我們以防守反擊為主,李醫生居中策應,王佳負責遠程攻擊,我掩護。"

比賽開始,三支隊伍從不同入口進入場地。李志浩緊張地握着匕首,警惕地觀察四周。突然,幾隻模拟喪屍從拐角處撲來,王佳眼疾手快,幾道閃電精準命中目标。

"漂亮!"沈平川贊道,同時釋放火焰清理另一側的敵人。

李志浩也沒閑着,時刻關注隊友的狀态,随時準備治療。比賽進行到一半時,他們遭遇了第一支對手隊伍——三個土系異能者。

"小心地面!"沈平川警告道,同時躍起避開突然凸起的地刺。

王佳靈活地跳上廢墟高處,從上方發動攻擊;李志浩則利用敏捷的身手周旋,時不時偷襲一下。最終,沈平川用一道火牆将對方逼入絕境,三人合力拿下首殺。

"幹得漂亮!"李志浩與隊友擊掌慶祝,"還剩一支隊伍!"

就在這時,廣播突然響起:"注意,場地中央投放高級模拟喪屍,擊敗可獲得雙倍積分!"

三人對視一眼,默契地向中央區域移動。另一支隊伍也同時趕到——是三個水系異能者組成的"深海隊"。

"先解決喪屍!"沈平川提議,對方隊長點頭同意。

高級模拟喪屍确實厲害,動作敏捷,攻擊兇猛。兩支隊伍暫時合作,但仍暗自較勁。混戰中,李志浩為了救王佳,被喪屍"抓傷"手臂,按照規定需要退出比賽。

"沒事,"他安慰隊友,"我還能在場邊給你們治療支持。加油!"

最終,沈平川和王佳配合默契,不僅擊敗了高級喪屍,還順勢拿下了"深海隊",赢得了團隊賽冠軍。

頒獎儀式上,三人高舉獎杯,觀衆席爆發出熱烈掌聲。李志浩看到林予安站在前排,雖然表情依舊冷淡,但眼中閃爍着贊許的光芒。

比賽結束後,北方聯盟的高層果然找上了表現出色的選手。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走到沈平川面前,低聲說了什麼,沈平川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怎麼了?"李志浩好奇地問。

沈平川搖搖頭:"聯盟想邀請我們參加一個特殊任務,但細節保密。"他看了眼李志浩和林予安,"明天出發去'烈焰'基地前,我們需要談談。"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房間,李志浩翻了個身,把臉埋進枕頭裡,試圖多睡五分鐘。昨天比賽消耗了太多體力,現在全身肌肉都在抗議。

"李志浩!起床了!再不起來我們就把你扔在這兒了!"王佳的大嗓門伴随着"砰砰"的敲門聲穿透房門,震得他耳膜生疼。

"來了來了..."李志浩掙紮着爬起來,胡亂套上衣服,用冷水抹了把臉。鏡子裡的男人頭發亂得像雞窩,眼下挂着兩個明顯的黑眼圈,但那張臉依然好看得讓人嫉妒——這是他自己評價的。

樓下,前往"烈焰"基地的車隊已經準備就緒。三輛改裝越野車停在公寓前,引擎發出低沉的轟鳴。沈平川正在檢查物資,看到李志浩下來,微笑着點點頭:"早上好,冠軍。"

"早..."李志浩打了個哈欠,"其他人呢?"

"林隊長和向長官在最後一輛車,王佳和伍旭旺在第二輛,你和趙婷跟我坐第一輛。"沈平川遞給他一杯熱氣騰騰的液體,"提神茶,有助于恢複體力。"

李志浩接過杯子,小心地抿了一口。味道苦澀中帶着一絲甘甜,确實讓他清醒了不少:"謝謝。話說,昨晚你說要談談?"

沈平川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上車再說。"

第一輛越野車的駕駛室裡,趙婷已經在副駕駛位置坐好,正低頭檢查一張地圖。李志浩和沈平川坐進後排,車隊随即出發,駛出"晨曦"基地的大門。

窗外,荒蕪的末世景象緩緩後退——倒塌的建築,鏽蝕的車輛,偶爾能看到遊蕩的喪屍,都被車隊遠遠甩在後面。

"關于北方聯盟的特殊任務..."沈平川開口,聲音隻有李志浩能聽到,"實際上是個陷阱。"

李志浩差點被茶水嗆到:"什麼?"

"激進派想抓特殊異能者做實驗,特别是你這樣的治愈系。"沈平川的表情嚴肅,"他們借口執行任務,實際上是要把你們帶到秘密實驗室。"

李志浩背後一涼:"那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你不是聯盟的人嗎?"

"我是,但我反對這種不人道的實驗。"沈平川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我妹妹就是受害者之一。她不是被喪屍抓傷的,是在實驗中感染的變異病毒。"

這個真相讓李志浩震驚不已:"所以...明月她..."

"現在你明白為什麼我急需你的幫助了。"沈平川苦笑,"隻有特殊治愈系異能才可能逆轉實驗造成的變異。"

李志浩消化着這些信息:"那王佳他們知道嗎?"

"暫時隻告訴了林隊長和向長官。"沈平川搖頭,"王佳太單純,伍旭旺太沖動,知道太多反而危險。"

"所以你邀請林予安一起來是為了..."

"保護你。"沈平川直視他的眼睛,"我知道你們關系特殊。有她在,你會更安全。"

李志浩耳根一熱:"我們就是普通同事關系..."

沈平川露出一個"我懂的"表情,但識趣地沒有多問。

車隊行駛了約兩小時,中途在一處廢棄加油站休息。李志浩剛下車伸懶腰,就被伍旭旺一把拉到旁邊。

"喂,沈平川跟你說什麼了?神神秘秘的。"伍旭旺壓低聲音問。

李志浩想起沈平川的叮囑,随口編了個理由:"就是關于他妹妹病情的事,醫療機密,你知道的。"

伍旭旺狐疑地看着他:"真的?我怎麼覺得你們有事情瞞着我?"

"你想多了。"李志浩拍拍他的肩,"對了,你和王佳昨天約會怎麼樣?"

這個話題轉移得相當成功。伍旭旺立刻漲紅了臉:"誰、誰約會了!我們就是一起去領了個獎而已!"

"哦~"李志浩拉長聲調,"那為什麼有人看見你們手拉手逛市場?"

"她非要買那個破手鍊...不是,我是說..."伍旭旺語無倫次的樣子逗得李志浩哈哈大笑。

"笑什麼呢?"王佳蹦蹦跳跳地湊過來,手腕上果然戴着一條嶄新的彩色珠子手鍊。

"沒什麼~"李志浩沖伍旭旺擠擠眼,"就是某人害羞的樣子特别好笑。"

王佳好奇地看向伍旭旺,後者立刻别過臉,耳根通紅。這個反應讓王佳更加疑惑:"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

"男人之間的秘密。"李志浩故作神秘地說,然後迅速轉移話題,"這手鍊挺漂亮的,新買的?"

王佳立刻被帶偏了話題,興奮地展示她的戰利品:"是啊!'晨曦'市場最後一個!老闆說這珠子是舊時代的古董呢!"

三人正聊着,林予安和向星錦走了過來。向星錦依舊風騷地整理着衣領,而林予安則面無表情地掃視四周,警惕性十足。

"休息結束,該出發了。"林予安簡短地宣布,目光在李志浩身上停留了一瞬,似乎在确認他沒事。

李志浩沖她笑了笑,換來一個微微的點頭回應。雖然依舊冷淡,但比起最初的視而不見,已經是巨大進步了。

車隊繼續前進,路況越來越差。颠簸中,李志浩昏昏欲睡,腦袋不自覺地歪向一側,差點撞上車窗——

然後被一隻溫暖的手輕輕扶住。

"睡吧,還有三小時才到。"沈平川小聲說,幫他把頭扶到一個更舒适的角度。

李志浩迷迷糊糊地道了聲謝,沉沉睡去。夢中,他似乎看到林予安站在遠處,向他伸出手...

"醒醒,我們到了。"

沈平川的聲音将李志浩從睡夢中拉回現實。他揉揉眼睛,看向窗外——一片壯觀的景象映入眼簾。

"烈焰"基地坐落在群山環抱的盆地中,高聳的圍牆内是錯落有緻的建築群,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幾棟造型獨特的白色大樓,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更神奇的是,整個基地籠罩在一層淡淡的霧氣中,如夢似幻。

"那是地熱蒸汽。"沈平川解釋道,"我們建在溫泉帶上,地熱資源豐富。"

車隊通過嚴格的安全檢查後,駛入基地内部。與"曙光"的實用主義和"晨曦"的規整不同,"烈焰"基地充滿了生活氣息——街道幹淨整潔,兩旁是各種小店和攤位,行人來來往往,孩子們在空地上玩耍,看起來幾乎不像是在末世。

"這裡...好繁榮啊。"李志浩驚歎道。

沈平川自豪地笑了:"我們很早就實現了能源自給自足,加上地理位置易守難攻,發展得比其他基地好一些。"

車隊停在一棟白色建築前,門口站着幾位穿制服的工作人員。沈平川向大家介紹:"這裡是基地招待所,各位先安頓一下,一小時後我帶你們參觀。"

分配房間時,李志浩發現自己和伍旭旺一間,而林予安則獨自住在他們隔壁。向星錦優雅地表示他需要"安靜的空間思考",單獨要了一間套房。

放好行李後,李志浩敲響了林予安的房門:"一起去參觀嗎?"

門開了,林予安已經換了一身便裝——黑色T恤和軍綠色工裝褲,簡單利落卻襯得她身材格外好。頭發松散地紮成馬尾,幾縷碎發垂在臉頰邊,柔和了她冷峻的輪廓。

"嗯。"她簡短地回應,關上門跟李志浩一起走向大廳。

伍旭旺和王佳已經在等了,兩人正為某個無聊的話題争論不休。看到李志浩和林予安一起走來,伍旭旺擠眉弄眼地做了個鬼臉,被李志浩瞪了回去。

沈平川準時出現,帶着大家開始參觀基地。第一站是能源中心——一個巨大的地熱發電站,利用地下溫泉的蒸汽驅動渦輪機發電。

"這裡供應全基地80%的電力,"沈平川自豪地介紹,"剩下的20%來自太陽能和異能補充。"

向星錦優雅地點頭:"令人印象深刻。我們'曙光'還在用老式柴油發電機呢。"

接下來是農業區——一系列溫室大棚,裡面種植着各種蔬菜水果。王佳看到新鮮的草莓時,眼睛都直了:"我能嘗一個嗎?"

"随便吃。"沈平川笑着摘了幾顆遞給她,"這裡的水果多得吃不完。"

李志浩也分到一顆,咬下去的瞬間,甜美的汁水充滿口腔,讓他感動得幾乎落淚:"天啊...我都忘了草莓是什麼味道了..."

林予安接過沈平川遞來的草莓,小口咬了一下,眼睛微微睜大——這是李志浩見過的她最接近"驚喜"的表情了。

"喜歡嗎?"他忍不住問。

林予安輕輕點頭:"...甜。"

這個簡單的評價從她嘴裡說出來,簡直比長篇大論的贊美還要珍貴。李志浩心裡一暖,突然想把世界上所有的草莓都找來給她。

參觀完農業區,沈平川帶大家來到醫療中心——一棟潔白的四層建築,設備之先進讓李志浩這個醫療工作者歎為觀止。

"這裡就是明月接受治療的地方。"沈平川的表情變得凝重,"也是我想請李醫生幫忙的地方。"

李志浩點點頭:"我想先看看她的情況。"

沈平川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帶領大家來到頂樓的一個特殊病房。推開門,房間明亮整潔,窗台上擺着幾盆綠植,牆上貼着風景畫,完全不像醫院,倒像是溫馨的卧室。

床上坐着一位年輕女孩,聽到聲音轉過頭來——正是沈平川投影中展示的妹妹,沈明月。她比影像中更加消瘦蒼白,但眼睛依然有神,看到哥哥立刻露出燦爛的笑容。

"哥!你回來了!"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完全不像重病患者。

沈平川快步走過去,輕輕擁抱妹妹:"明月,我帶了朋友來。這位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李志浩醫生。"

李志浩上前一步,友好地打招呼:"你好,明月。你哥把你誇得像朵花似的,現在一看,果然不假。"

沈明月被逗笑了,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李醫生真會說話。"她的目光掃過其他人,在看到林予安時明顯停頓了一下,"這位姐姐好漂亮啊!"

林予安顯然不習慣被這樣直白地誇獎,略顯僵硬地點了點頭:"謝謝。"

沈平川向大家解釋:"明月雖然卧床,但精神很好。她的問題是身體機能持續退化,肌肉萎縮,免疫力下降..."

"哥,别一上來就說這些嘛。"沈明月撅起嘴,"先讓客人們坐下休息一下。"

大家圍坐在病床邊,沈明月興緻勃勃地問起比賽的事。王佳手舞足蹈地描述自己如何奪冠,伍旭旺則添油加醋地補充細節,逗得沈明月咯咯直笑。

李志浩注意到,明月手臂上的黑色紋路比影像中更加明顯了,已經蔓延到了脖頸處。他悄悄看了沈平川一眼,後者會意地點點頭。

"明月,讓李醫生給你檢查一下好嗎?"沈平川輕聲問。

沈明月乖巧地伸出手腕:"麻煩李醫生了。"

李志浩将手指輕輕搭在她的脈搏上,同時釋放出一絲治愈能量探查她的身體狀況。随着異能深入,他的眉頭越皺越緊——情況比想象的還要糟糕。那些黑色紋路不僅僅是表面症狀,而是深入骨髓的病毒變異,正在緩慢但不可逆地侵蝕她的生命。

檢查結束後,李志浩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沒什麼大問題,需要調養一段時間。"

沈明月似乎看穿了他的掩飾,但體貼地沒有點破:"那就麻煩李醫生了。"

離開病房後,沈平川立刻把李志浩拉到一旁:"怎麼樣?"

李志浩深吸一口氣:"很複雜。病毒已經和她的細胞深度結合,常規方法很難清除。不過..."他頓了頓,"我的異能确實能暫時抑制病毒活動,延緩惡化。"

沈平川眼中閃過一絲希望:"能治好嗎?"

"我不敢保證,"李志浩誠實地說,"但我會盡力。可能需要多次治療,觀察反應後再調整方案。"

沈平川緊緊握住他的手:"謝謝...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感激不盡。"

晚餐在基地餐廳舉行,比"曙光"和"晨曦"的夥食豐盛得多。新鮮蔬菜、水果,甚至還有少量的肉類,讓許久沒吃過正經飯的"曙光"衆人感動不已。

"這也太奢侈了吧?"伍旭旺嘴裡塞滿食物,含糊不清地說,"你們平時都吃這麼好?"

沈平川笑着搖頭:"隻有重要客人來時才這樣。平時我們也以合成食品為主,隻是新鮮蔬果多一些。"

向星錦優雅地切着一塊合成牛排:"沈先生,關于北方聯盟的事..."

沈平川的表情立刻嚴肅起來:"飯後我們單獨談。"

李志浩注意到林予安一直在默默觀察周圍,特别是進出餐廳的工作人員。他知道她在評估基地的安全狀況,這是她的職業習慣。

"放心,"他小聲對她說,"沈平川是好人。"

林予安看了他一眼:"好人也會有無能為力的時候。"

這句話意味深長,李志浩一時不知如何回應。就在這時,王佳突然提議:"明月一個人吃飯多無聊啊,我們去陪她吧!"

沈平川感激地笑了:"她一定會很高興。"

于是,晚餐後半場移到了沈明月的病房。大家圍坐在一起,說說笑笑,氣氛溫馨得像一家人。連一向冷淡的林予安都稍微放松了緊繃的表情,偶爾還會接一兩句話。

沈明月尤其喜歡林予安,不停地問這問那:"林姐姐,你的冰系異能有多厲害?能瞬間凍住一個大活人嗎?"

"可以。"林予安簡短地回答。

"哇!那你會飛嗎?我哥說高級冰系異能者能在冰面上滑行,像飛一樣!"

林予安搖頭:"沒那麼誇張。"

"林姐可謙虛了,"王佳插嘴,"她曾經用冰橋橫跨過一條二十米寬的河!"

沈明月聽得兩眼放光:"太酷了!等我病好了,林姐姐能教我嗎?"

這個天真的請求讓房間一時安靜下來。沈明月的病情,大家都心知肚明,痊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林予安卻出人意料地點了點頭:"好。"

這個簡單的承諾讓沈明月開心不已,也讓李志浩對林予安有了新的認識——冰山之下,是一顆溫柔的心。

夜深了,衆人告别沈明月回到招待所。李志浩剛洗完澡,房門就被敲響了。打開門,林予安站在外面,手裡拿着一個小盒子。

"給。"她簡短地說,把盒子塞給李志浩。

李志浩打開一看,是一支高級營養劑,基地醫療站的稀缺物資:"這...?"

"明天治療用。"林予安解釋道,"異能消耗太大,你需要補充。"

李志浩心頭一暖:"謝謝。不過你怎麼會有這個?"

"向星錦帶的。"林予安頓了頓,"我讓他多帶了些。"

也就是說,她特意為他的治療準備了補給。這個認知讓李志浩心裡甜滋滋的:"你真是太貼心了~"

林予安立刻闆起臉:"隻是為了保證治療順利進行。别多想。"說完,她轉身就走,但李志浩敏銳地注意到,她的耳尖又紅了。

"晚安,林予安。"他沖着她的背影喊道,得到了一聲幾不可聞的"嗯"作為回應。

關上門,李志浩握着那支營養劑,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也許,融化這座冰山并沒有想象中那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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