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志浩一臉懵逼。
"我從沒見過這麼厲害的治愈系異能者！而且還兼修風系！"曾永洋的眼睛閃閃發亮，"你剛才跳下來救我的樣子太帥了！就像我小時候看的超級英雄漫畫一樣！"
李志浩尴尬地看了林予安一眼，後者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揚——這在她那裡已經算是大笑了。
"呃...這個..."李志浩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這種突如其來的崇拜。
"求你了！"曾永洋雙手合十，"我可以當你的助手！小弟！我水系異能雖然不強，但偵查能力一流！而且我吃得不多！"
林予安清了清嗓子："我們先回基地。其他的...之後再說。"
回程的路上，曾永洋像隻興奮的小狗一樣圍着李志浩打轉，不停地問東問西："大哥，你的治愈異能是怎麼覺醒的？""大哥，你能同時使用兩種異能嗎？""大哥，你和這位冰系姐姐是什麼關系啊？"
最後一個問題讓李志浩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小孩子别瞎問！"
林予安走在前面，背影一如既往地挺拔冷峻，但李志浩注意到她的耳尖微微泛紅——是因為太陽曬的嗎？
曾永洋吐了吐舌頭，壓低聲音："她好兇，但長得真好看。大哥你眼光不錯！"
"閉嘴吧你！"李志浩敲了下他的腦袋，卻忍不住嘴角上揚。
基地大門出現在視野中時，曾永洋突然變得有些緊張："那個...你們基地會收留外來者嗎？"
"看情況。"林予安頭也不回地說。
李志浩拍拍少年的肩："别擔心，何老大是個講理的人。而且你帶來的消息很重要。"
守衛看到他們帶回一個陌生人，立刻警覺起來。林予安出示了通行證，簡短地解釋了幾句，三人便被放行了。
何玉坤已經在指揮中心等候。聽完林予安的彙報，他的表情變得異常嚴肅："這個消息确實嗎？"
"千真萬确！"曾永洋挺起胸膛，"我親眼所見！謝祈帶着女兒開着那輛藍色皮卡離開的，顧衍生在後面追了好遠，最後氣得把路邊的加油站都炸了！"
何玉坤沉思片刻，按下桌上的通訊器："通知所有隊長級别以上人員，緊急會議。另外，聯系'曙光'和'新希望'基地，代碼'紅月'。"
李志浩知道事态嚴重了——"紅月"是他們與友好基地之間的最高級别預警代碼，意味着可能出現的重大威脅。
"你們兩個也參加會議。"何玉坤對李志浩和林予安說，然後看向曾永洋，"年輕人，你先跟警衛去休息室，我們需要核實一些細節。"
曾永洋有些不安地看向李志浩，後者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去吧，沒事的。"
等曾永洋被帶出去後，何玉坤立刻問道："你們覺得他可信嗎？"
"傷口是真的，恐懼也是。"林予安客觀地分析，"不像演戲。"
李志浩點點頭："而且他對謝祈和顧衍生的描述很準确，包括謝祈女兒的細節——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很難編造得這麼具體。"
何玉坤歎了口氣："如果消息屬實，我們可能面臨大麻煩。顧衍生一直是最理智的高階喪屍之一，他與謝祈的關系也約束着他不對人類大開殺戒。一旦這種約束消失..."
會議室很快坐滿了基地的高層人員。何玉坤簡明扼要地傳達了情報，引起一片嘩然。
"這是個機會！"軍事部長趙鐵柱激動地說，"趁顧衍生情緒不穩定，我們可以聯合其他基地一舉殲滅他！"
"或者是個災難。"情報處長冷靜反駁，"一個失控的屍王會做出什麼事，誰也無法預料。"
争論持續了近兩小時。李志浩坐在角落，聽着各方意見，思緒卻飄回了上次見到謝祈和顧衍生的場景——那時謝彬馨才五歲，騎在顧衍生的肩膀上摘蘋果，而謝祈站在一旁溫柔地笑着。那樣和諧的畫面，怎麼會突然破裂？
"李志浩。"何玉坤突然點他的名，"你和謝祈有過接觸，你覺得他們之間出現矛盾的可能性有多大？"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他。李志浩清了清嗓子："說實話，很難想象。上次見面時，他們的感情看起來非常穩固。顧衍生雖然是個喪屍，但對謝祈和彬彬的關愛是真實的。"
"人是會變的。"趙鐵柱冷哼道，"說不定那個謝祈終于受不了跟一具行屍走肉生活在一起了。"
李志浩皺起眉頭："謝祈不是那種人。他曾說過，顧衍生保留着作為人類時的全部記憶和情感，隻是身體發生了變化。"
"無論如何，我們需要更多情報。"何玉坤做出決定，"林予安，李志浩，你們兩個明天一早出發，前往顧衍生的領地外圍偵查。不要冒險接觸，隻觀察。帶上那個少年，他對地形熟悉。"
會議結束後，李志浩在休息室找到了坐立不安的曾永洋："嘿，小子，好消息——何老大同意你暫時留在基地了。"
曾永洋眼睛一亮："真的？那我能跟着你嗎，大哥？"
"這個..."李志浩撓撓頭，"我得先問問林予安..."
"問我什麼？"林予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吓得李志浩一激靈。
"呃...就是...這小子想跟着我學習..."李志浩結結巴巴地解釋，"當然如果你覺得不合适..."
林予安看了看滿臉期待的曾永洋，又看了看手足無措的李志浩，微不可察地歎了口氣："他可以暫時住在你隔壁的空房間。但記住，"她嚴肅地看向曾永洋，"在基地要守規矩。"
"是！長官！"曾永洋興奮地敬了個歪歪扭扭的禮，"我一定不給大哥丢臉！"
李志浩帶曾永洋去宿舍的路上，少年不停地問東問西："大哥，你和林長官是一對嗎？""大哥，基地有訓練場嗎？""大哥，明天我真的能跟你們一起出任務嗎？"
"停停停！"李志浩按住他的肩膀，"一個一個來。首先，我和林予安是隊友關系。"他故意忽略了那個輕吻和昨晚的舞會，"其次，基地有訓練場，明天可以帶你去看看。最後，何老大确實同意你明天跟我們一起行動，但你必須完全服從命令，明白嗎？"
"明白！"曾永洋響亮地回答，然後壓低聲音，"所以你們還沒在一起啊...我看她挺關心你的..."
李志浩的耳朵瞬間紅了："小孩子懂什麼！快去洗澡，你身上一股喪屍味！"
安頓好曾永洋後，李志浩獨自走向醫療站，想整理一下明天的醫療用品。路過訓練場時，他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月光下練習——林予安。
她像一隻優雅的黑豹，每一個動作都精準而有力。冰晶在她周圍飛舞，在月光下折射出夢幻般的光芒。李志浩不自覺地停下腳步，看得入迷。
"偷看别人訓練是不禮貌的。"林予安突然停下，頭也不回地說。
李志浩尴尬地走出來："我隻是...路過。"
林予安轉身看他，額頭上有細密的汗珠，呼吸也比平時急促些。她似乎想說什麼，卻又猶豫了。
"怎麼了？"李志浩問。
"明天..."林予安罕見地有些不确定，"小心點。顧衍生如果真如傳聞中那樣失控，會很危險。"
李志浩心頭一暖："你是在擔心我嗎？"
林予安白了他一眼："職業責任。"但泛紅的耳尖出賣了她。
"我會小心的。"李志浩柔聲說，"我們都會。"
月光下，兩人靜靜站着，誰都不願打破這片刻的安甯。明天将面對什麼，誰也不知道。但此刻，至少他們還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