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潮插進來說了一句:“路障那麼大都看不見,看來眼睛的确是瞎的,我就不和你們這些沉迷女色的廢話了,走了。”
沈巍庭聽到景潮的話隻想反駁,但是姜哲直接拉住了沈巍庭的胳膊,讓他别站起來。
景潮就這樣走了出去,一路回到了滑雪場。
沒錯,他剛剛圓滿的完成了任務,手掌碰到了姜哲的頭頂,然後将小虎鲸,送到了他的身上。
任務完成,回到了滑雪場的景潮玩心大發,他繼續在賽道上玩耍,仿佛找到了自己初化人形,對世間一切都充滿好奇心的時候。
而另外一邊的姜哲和沈巍庭,氣氛就不是很好了,二人各有各的心事,自然關注不到對方的身上去。
沈巍庭一言不發的脫下裝備,而姜哲則是盯着那瓶藥有點出神。
換好衣服,沈巍庭看到姜哲正在發呆便問了一句:“你怎麼不噴藥,等什麼呢。”
姜哲回過神來,給自己膝蓋噴上了藥,然後緩慢的穿上了褲子。
一旁的沈巍庭突然出聲道:“你剛剛為什麼攔着我,覺得我跟賀承軒對上會吃虧嗎。”
姜哲搖了搖頭道:“這藥是賀承軒給的,他這人雖然嘴巴很毒,但是看他做的事情,卻并非是全然那樣。”
“你是說,他專門過來給你送藥,然後嘲諷你一波?”
“未必是專門,可能隻是注意到了,一個大活人消失了,注意到不是很正常嗎。”姜哲帶着點反問的,看向了沈巍庭。
沈巍庭沒察覺到姜哲有什麼其他意思,他隻是略一思索之後,點點頭道:“的确有可能,他也确實發現了你不見,詢問了一下你去哪了。”
這下輪到姜哲有些呆住了,他又反問了一句道:“他問我去哪裡了?”
沈巍庭嗯了一聲道,“大概是我們三個差不多時間出發,他到達終點沒看到你,所以問了一聲。”
姜哲苦笑了一下,心中微微歎氣。
一個跟他關系不好,甚至沒多少聯系的人,尚且能注意到他的消失,他這位從小跟他玩到大的室友,卻從未察覺過。
真是令人傷心啊。
不過傷心的同時,姜哲又覺得還挺開心,因為至少還有人問了他的去處,發現了他受傷之後,送了藥。
姜哲将那瓶藥放進包裡,想着下次見面,把這個人情還上。
他對沈巍庭道:“走吧。”
他們二人離開滑雪場的時候,跟外面的人也打了聲招呼,姜哲受傷的事情是事實,自然也攔不住他們,隻是覺得很可惜。
來玩的女生,也沒覺得有什麼,走的時候,也隻是在旁觀着。
王鑫淼帶來的女生,并不是他的暧昧對象,隻是認識的網紅叫作肖雪。聽王鑫淼說,這次滑雪之行有帥哥,她就沒想别的,過來了。
到了之後,他其實最喜歡的是沈巍庭,他是最符合肖雪的審美的,寬肩窄腰,容貌俊美,眉眼深邃。
但是他跟對方搭話,對方卻置之不理。
她不懂有什麼好拽的,而且她也不缺追求者,沒必要貼對方的冷臉。
一路相處下來,他反倒是覺得剛開始印象最不好的賀承軒,現在印象最好。
她對于男生的評判,有她自己的一套标準,剛一開始,他把賀承軒當成是那種太子男,就是周圍人都得捧着他,衆星拱月,覺得他自己是世界中心的那種。
但實際接觸一下,其實就能感覺到,對方其實隻是嘴上自我,實際上,更像是某種傲嬌毒舌人設。
她談過相當多數量的男朋友,于是她總結出一條經驗。
如果隻是看一個男的說什麼,那麼将會很容易陷入他的甜言蜜語之中。
所以,不僅要聽他說,還要看他做。
嘴上說的嫌棄萌新小白,在教導動作和發力的時候卻十分盡心盡力。
這又算什麼嫌棄呢。
真正的嫌棄,應該是直接掉頭走人,然後在你面前花式炫技顯擺吧。
人對于情緒的敏感度,其實比自己想象的要敏銳許多,真的開心和假的開心,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但回過頭想,總能察覺到一點端倪。
肖雪根本沒去看沈巍庭離去的背景,他看着賀承軒又一次站上滑雪道,露出期待的神色,然後給他用力的,鼓了一個掌。
“軒哥沖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