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警署的報案台前,握着圓珠筆填寫表格。
二十歲,
東京醫大(休學中),
關于住址,猶豫了會還是填寫上剛換不久的真實住址。
遞回登記表時,女警投來驚豔的目光。
白塬鸫
女警捧着表格,心中默念名字。
很難想象,一個擁有如此出色相貌的人竟然活的這麼貧苦。
“可以請你摘掉口罩嗎?”女警輕聲道。
“為什麼?”
“留報案者記錄得要照片,這是規定。”
猶豫片刻,我摘掉棒球帽和口罩。
青灰色的眼眸與女警正好對視上,發色如白桦樹般映入眼簾。刹那間,女警心生戀愛的錯覺。
拍照工作間裡不少人被我吸引了目光,趴在窗戶邊偷窺。對此我早已習慣。
“抱歉,還有兩位報案者在您之前,請稍等片刻。”女警開口說道,試圖找些話題與我交談,“從關東跑到熊本來定居的人很少見啊。”
“嗯。”
“我還以為年輕人更喜歡往東京跑,畢竟大城市機遇更多一些,你認為呢先生?”
我思索了下,認真回她:“大城市變态多。”
女警陷入了沉默。
她翻看手裡的報案登記表,填寫着名為“正在遭受跟蹤狂騷擾”的信息,頃刻間幾乎腦補完了這個受害過程,她愈發同情面前的漂亮青年。
“别擔心,熊本的治安很好,很快就能逮到那個混蛋。”她握拳信心滿滿地說道。
我側身,瞧了眼女警那純真的模樣,心裡跟着動了動。
“謝謝。”我沖她道謝。
看來,選擇搬到熊本是個不錯的主意。
然而,在我踏入房間的那刻,恍若置身地獄。
坐在辦公桌另一端的男人雙手合攏,面帶微笑的注視着我慘白的面容,唇齒輕啟:
“鸫君,需要什麼幫助,我很樂意為你效勞。”
[ 如果你願意,請下樓看看我 ]
[ 我一直在,就在這 ]
……
過去那些恐怖的記憶,緊緊纏繞着我。我猛地站起身,急切地想要離開房間,卻發現門從外面落鎖了,無論怎麼擰都無法打開!
男人緩步走近我,一隻手搭在我的肩頭,溫聲道:“想去哪兒,鸫。”
他的話音剛落,我便抄起桌上的水杯砸了過去。男人身形晃了幾晃,背靠牆壁,手撐住額頭,鮮血從他額頭滴落染紅了衣領。
這時門突然從外部被打開,我被兩個警察按倒在地面上,臉和瓷磚地闆接觸,冰冷的觸感讓我稍微回過神來。
女警眼中滿是警惕之色,沒了之前的善意,她急忙為男人處理傷口。
“襲警要判多少年,小鸫,你清楚嗎。”他噙着一抹笑意,走到我面前蹲下,用力捏住我的下巴掐了掐,“我将保留控告你的權利。”
“操你媽的。”
……
審訊室的表一點點走過,在警方确認我精神方面有問題,搜集到系統裡登記的确鑿證據後,終于肯釋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