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江錦年一定不會笑,他會壓低自己的聲線,冷靜地,低調地對沈小安同學說:“如果你想,當然可以。”
不行,光是想想江同學的笑容已經咧到耳朵根了。
【yan】:老闆,今晚還練嗎?
【JA】:練!
【JA】:我現在的技術怎麼樣了?能帶飛了嗎?
隔着兩個房間的言詢看到這條消息皺了皺眉,說實話,他覺得這個ja完全沒有進步,他剛接觸這個遊戲的時候都不至于打成這樣,但對面給的實在太多了。
【yan】:已經進步很多了呢,至于帶飛...主要還是看打什麼局。
看見權威人士說自己進步很多,江錦年很滿意。畢竟他不認為一小時一千的價格值得别人來說假話。而且這個價格還不是按照包全天來算的。
【JA】:等我痛打情敵後,給你包得大的紅包。^-^
【JA】:那我現在大概能在什麼局帶飛了?
江錦年覺得自己每晚訓練的時間已經夠多了,沒有必要在打壓不重要的情敵上浪費太多時間。而且他對遊戲着實沒有興趣。
對面回得很慢,江錦年不滿地蹙起眉頭,但很快又舒展開來。
【yan】:榮耀。
我靠,完全沒想到這個小代竟然對自己的評價如此之高,也是沒想到自己如此天賦使然。江錦年這個水平痛打言詢帶飛沈安是完全夠了,于是他拿起手機在鍵盤上輸入着。
消息還沒發出去,對面又回了。
【yan】:榮耀黃金。
...
【JA】:今晚不打了,錢照樣給。
江錦年備受打擊,如果沈安能安慰一下自己就好了。
江少爺從來不委屈自己,他是這麼想的,自然也是這麼做的。
時隔數月,他再次在夜晚敲開了沈安的門。
“沈同學,好久不見。”
沈安面無表情地打開門,在見到來人的一瞬吓了一跳,反應過來後就看見眼前這個比自己略高8.6cm,九舍十入的算法下兩人差不多高的江錦年同學帶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朝自己走來。
沈小安吓得後退一大步。
“幹什麼。”
江少爺愣住了,他絕對不會将自己苦練數日進步絲毫沒有,然後備受打擊這種有損他少爺尊嚴的事情講出來的。同時他又想到一件事。
上次沒有帶飛成功是因為自己和言詢技術以及運氣方面确實存在那麼一納米的差距,說不定還有設備上面的問題導緻那個結局。但現在言詢不在。
來時的想法瞬間被江錦年抛之腦後。“打遊戲嗎?”
沒想到沈安聽見這句話立馬皺起臉蛋。“你最近最好不要在言詢面前提這個話題。”
言詢言詢,怎麼又是他。江錦年瞬間不滿,但他耐着性子問:“為什麼。”
沈小安語氣有點得意:“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已經有好幾個晚上言詢沒有偷偷打遊戲了。”
事情好像有點出乎意料,隐隐約約感覺自己似乎想得有點偏差的江錦年精準地抓住“偷偷”這個詞彙。
“偷偷?”
沈小安覺得自己此刻“偷偷”和别人講言詢同學的事情不是很禮貌,于是他轉移話題問:“你這麼晚找我幹什麼。”不知是不是想到什麼不好的經曆,沈安眼神中帶上一絲防備。
但好在江錦年似乎病好了很多,他沒有和上次那晚一樣冒昧。
“我在找你...寫作業。”
對于江同學有可能在自己的勸導下精神上面得到治療,沈小安同學也是一樣的欣慰。可是現在已經很晚了。“明天課上我教你吧,現在已經很晚了。”
于是在沈安房間裡呆了僅僅三分鐘的江錦年滿意地離開了。
或許該揣摩一下“偷偷”這個詞會在什麼樣的情況下被引用呢。
運動會在即,沈安晚上已經不坐公交車了,他打算增加自己的鍛煉量,畢竟名次不重要的前提是将兩千米跑下來。
對于沈安不坐公交車的這件事,言詢沒有太大的意見,剛好每天還能省下兩元錢。江錦年則大有不滿,對于自己從私家車淪落到公交車這件事情,他已經委婉地提了很多次意見。
但無人搭理他,因為沒有人強求他坐公交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