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錦年文采斐然,在辦公室裡半天憋出整整幾十個字。趙主任憤怒卻無可奈何,畢竟他也沒有辦法将人真的留在學校留一宿。等到十點半的時候也就放他走了。
出了辦公室,少年瞥了一眼對面班級,漆黑一片,沒留一盞燈。
不會吧,沈小安同學你好狠的心,雖然我嘴上說沒事不代表我真的沒事啊。
可惡的言詢,一定是他教唆了沈安做出如此沒有良心的事情。
摸着黑回到教室,江錦年開始收拾書包。
跟着高三的人潮走出校園。沒有公交也,又想起自己讓司機最近不要來接自己的事情,耳畔似是響起年幼時聽過的歌曲:“可憐我守在寒窯,可憐我孤孤單單...”
落寞的身影伴着月光,然後他聽到一聲:“江錦年。”
是沈安。
他平複了情緒,理了理剛剛失落的表情,轉過身。
果然是沈安。
還有言詢和...許易言?
“你們倆在這幹什麼?”江錦年蹙起眉頭問。
言詢沒有講話,許易言倒像是吃了炮仗,張口就怼道。“怎麼?我不能在這?”
江錦年沒理會,接着他看到許易言一手搭上了沈安的肩膀上,兩個人像是攏在一塊似的。
江錦年走到兩人身旁,強硬地将某人的爪子從沈安肩膀移開,裝作漫不經心地開口:“你這麼晚不回家?”
許易言被移開手後很是生氣,他挑釁似地朝江錦年方向看了一眼,然後說:“回家?”他露出一抹笑來,張揚極了。“當然要回,隻不過要回我們安安的家。”
“家裡住不慣可以去住酒店。”
“你管我。”
眼看兩人即将吵起來,沈安往前走了一步:“不要吵,易言就去我家借住一晚。”他看了江錦年一眼,小聲且委婉地提醒說:“你不想家嗎?”
江錦年深情款款:“有你的地方才是家。”
聽到這句話沈安張了張嘴,沒有發出聲音,但看嘴型肯定不是江少爺想聽的話。
許易言聽到江錦年的瘋言瘋語,若有所思,接着他舉起手機,朝江錦年的方向搖了搖得意地晃了晃,他說:“錄下來了,你和伯父伯母解釋去吧。”
最終四人一起回到家,說巧也巧,剛好二樓還剩下一間套房。
...
晚上,江錦年端坐在書桌前奮筆疾書地寫着檢讨,手機架在前方錄着。可惡的趙主任竟然為了防止替寫的情況出現,要求寫的時候必須錄下來。
突然手機“滴”的一聲,彈出一道彈窗。
【Y】:你什麼情況?
江錦年瞥了一眼消息,接着伸出一隻手在屏幕上輕輕上劃,毫不留情地退出了消息界面。
【Y】:他是我的人。
這說的什麼話?
江錦年還是沒有理會,拿着筆在紙上“刷刷”地劃着。
【壹佰塊】:聽易言說你搞對象了?
江錦年勾起嘴角,将錄着像的手機暫停,打下幾個字。
【江江】:沒有呢,還在暗戀。
而另一邊,寫着作業的沈安同樣收到了許易言發來的消息,與那邊的僅僅兩條不同,這邊堪稱是信息轟炸。
更是在沈安由于調了靜音沒有及時回複的情況下那邊直接打了一個電話。
“怎麼了?”沈安邊寫着手中的試卷邊問。
“安安,你和江錦年什麼情況?”還不待沈安回複,許易言自顧自地說道:“我之前就覺得他怪怪的,今天我把手搭在你手上他竟然還不讓,這簡直太奇怪了,簡直就像你們在談戀愛似的。”
沈安奮筆疾書的手頓住。“嗯?”
“安安,他不行的,他配不上你..他這個人唉,真不行,真的,不騙你,你和我談都比和他談好。”許易言正在奮力的插“兄弟”兩刀。
“....沒有,我們沒有談戀愛。”
“真的嗎?”
沈安思索了一瞬,坦然地說:“目前沒有。”
“行吧,安安我相信你,你以後也不要和他談,你們談不久的...”許易言前幾日從許父那邊聽到了一些事。
沈安握着筆随意“嗯嗯”了兩聲。
電話挂斷,眼前的題目卻是怎麼也看不進去。
他這個年紀考慮這些事情屬實太早,可他的腦袋像是有了自己的靈魂一般,控制不住地去思考那些事。
他對江錦年了解甚少,可他近些日子的所作所為,簡直...還不如自己這個一次都沒有談過戀愛的人去追呢。
雖然沈安自己沒有追過人,但他有自信認為自己如果追人一定比江錦年好。
但是,為什麼自己的反應這麼不對勁呢?
這很奇怪。
他搖了搖頭,逼自己把注意力移到眼前的試卷上去,但很快又失敗了。他歎了一口氣站起身,去茶水出倒了兩杯牛奶,朝言詢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