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想詳細再看一眼的時候,門關上了。
夏佑隻能收回眼神,繼續扶着樓梯,一路上樓。
三樓很寬敞,有好幾間屋子,他左轉走到底,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非常寬闊的大堂。
大堂左側像是一間上課的教室,有個布滿筋脈穴位的模型人立在前方。
這估計是喻大夫上課的地方吧,夏佑轉頭卻被正中間的東西吸引了全部視線。
大廳正中間一幅巨大的屏風映入眼簾,将大廳一分為二,屏風流光溢彩,線條像是在流動。
屏風上面繡了一幅山水畫,高聳入雲的山峰,綠綠蔥蔥,瀑布飛流而下,在岩石上砸出巨大的水花。
仔細一看,還能看到有四人淩空而立的背影,在夏佑想看清楚的時候。
“這畫你覺得怎麼樣?”一道聲音在耳邊響起。
夏佑心裡一驚,扭頭看去,大廳站着一人。
老人面容溫和,笑着看向夏佑,胡須長至胸口,頭上一根青玉簪,穿着一身銀白色流光長袍,身材高瘦,雙手背在身後。
他走了過來,和夏佑并排看向屏風。
“這畫你覺得怎麼樣?”老人看着畫中的人,眼神帶着回憶。
“喻大夫。”
夏佑禮貌拱手,斟酌了一下,奈何肚子确實沒啥墨水,最後憋出來一句,“這畫挺好看的。”
喻大夫捋了捋長須,眼角褶皺加深,笑意溫和,眼神瞥過夏佑胸前的布袋,“身體恢複得不錯。小友,過來說會兒話吧。”
說完,他率先走了出去。
“你是來找小靈的吧?”
“嗯,我有些問題想問問她。”
“她最近有些忙,你過段時間再來找她吧。”
夏佑跟着喻大夫到了一間茶室。
喻大夫就是之前救他一命的醫修,也是落霞城唯一築基期的醫修。
待落座後,喻大夫遞給他一個匣子,夏佑不明所以的打開,發現裡面放着一枚丹藥,看樣子是他之前吃的生機丹。
他歪歪頭,疑惑的看向喻大夫。
喻大夫笑了笑,“這是老夫近日閉關練成的生機丹。”
“你的事我聽小靈說過了。”
他意有所指的看向夏佑的布袋,“我想你會需要的。”
這就是背後有人的感覺嗎?
夏佑當然很驚喜,但是他也知道天上不會莫名其妙的掉餡餅。
況且那可是七百下品靈石,他手抖了一下,進退兩難。
東西吧,他确實想要。
畢竟之前土撥鼠吃完生機丹,狀況确實好了些,這說明這是有效果的。
但是吧,他現在窮,一分一毫都拿不出來了。
喻大夫撫着胡須笑了起來,眉眼透着笑意,“這丹藥算老夫送你的。”
夏佑連忙起身道謝,不過拿着丹匣的手,卻像是握着一個燙手山芋,他有些躊躇的問道:
“不知喻大夫為何送我這般貴重的東西?”
他無權無勢,為啥這喻大夫要做自己的天使投資人。
喻大夫擺擺手,讓他坐下:“你安心收着,這生機丹于老夫不過尋常之物,隻是看你順眼便贈予你罷了,莫要有負擔,你且給那靈獸試試看。”
夏佑悄悄松了一口氣,鄭重的道了一聲謝,之後便小心翼翼的把生機丹塞到土撥鼠三瓣嘴裡。
夏佑咽了口水,緊張的看着。
土撥鼠嘴巴動了動,胡須顫動,從夏佑的視角隻能看到他的小嘴巴不停的嚼嚼嚼!
然後就沒了。
嗯?700靈石也沒了。
吞金獸,幹得漂亮。
要不是本命契約閃了閃,他都以為沒效果了。
即便如此,夏佑也心疼得直抽抽,這是來自窮人的條件反射。
也不知道要有多少顆生機丹才能讓着饕餮好起來。
這就是養娃嗎?
想我夏佑年紀輕輕,也感受到了身為父親的艱辛。
鼠啊,以後你醒了不叫我爹地,這事兒真的很難收場!!
夏佑呼出一口氣,心裡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他猛的站起來,捧着土撥鼠,眼神帶着些許忐忑看向喻大夫。
“喻大夫可以幫他看看病嗎?他來之前吸收了一些靈石。”夏佑怕被喻大夫拒絕,連忙補充道:“診費可以先賒賬嗎?我後面一定會還的。”
青蔥少年原本身姿挺拔,但此刻卻彎折着腰等待眼前之人的回應,為了這麼一隻靈寵。
喻大夫挑了挑眉,“老夫能看出這是你的本命靈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