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話音未落,夏佑便斬釘截鐵回了一聲,胸膛一挺,滿目剛毅。
看看!
他,夏佑,時來運轉也!
鼠可救!
仙可修!
棒呆!
“咚!”夏佑捂着被敲的腦袋。
喻照離收回手,掃了他一眼:“我還沒說完呢!”
“分魂力可不是一件小事,你現今魂魄剛凝。為師建議你還是等之後……”
夏佑雙拳緊握,微微傾身,回道:“師尊,沒關系,先把他救活吧。”
少年目光灼灼,臉上滿是堅定,左側的耳墜随着他的動作輕輕晃動。
碎光映在喻照離的瞳孔裡,連帶着那片赤子之心。
不正因如此,自己才願花費巨大代價救他嗎?
喻照離眼底泛起一抹笑意,随口道:“行,你要救便救吧。”
分魂力的過程很奇怪,夏佑感到周圍的溫度像是驟降。
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抖,不是因為冷,而是一種從體内散發出來的寒意。
他能夠很明顯的感受到自己體内的一部分離開了自己身體。
分魂力結束之後,夏佑的身形變得開始模糊,他環抱住自己,哆哆嗦嗦地站在一旁。
隻見他臉色蒼白,頭發眉梢都帶着絲絲寒氣,凝了一層冰霜。
喻照離将抽出來的一團琉璃色能量體緩緩注入土撥鼠體内。
“你先按照圖上畫的脈絡調息吧,調息完過來找我,我再給你說其他事。”
喻照離說完便帶着土撥鼠離開上樓了。
日落月升,月光從窗棂外透進屋子,在地上留下雅緻的圖案陰影,夏佑盤坐其中,身體還時不時打顫。
他狠狠咬牙,強忍着體内的寒意,凝氣定神,回想着功法上的運行路徑。
隻見他緊閉着着雙眼,雙手呈蓮花狀,掌心向上,置于膝上。
内海裡一絲紫電被夏佑控制着,按照身體經絡不斷遊走,他眉心中的閃電印記也發着微芒。
在紫電經過的地方,身軀變得凝實,那層覆蓋在身上的冰霜也漸漸化為蒸汽。
經過無數個周天之後,夏佑睜開了眼,星眸閃過一絲暗紫,随即恢複墨色。
夏佑煞白的臉色也勉強恢複原樣,雖然還是一副久病初愈的樣子,但比之前的要嗝屁的狀态好很多了。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站起身,然後面色一變,僵硬着身體——
次奧,腿麻了!
緩過一陣兒後,他才扶着樓梯,一瘸一拐地踉跄上樓。
二樓與一樓大不相同,雕花木梁懸着鎏金宮燈,青磚鋪就的回廊兩側,槅扇半掩,幾間密室的銅門刻滿流轉符文,隐隐透着禁制威壓。
擡眼望去,正面敞亮的議事廳中,琉璃牆暗嵌星鬥紋路,指尖輕觸便有靈力如水流淌。
喻照離正端坐于檀木椅上,身着暖金長袍,領口繡着一隻展翅欲飛的紅色鳳凰,玄色鑲邊。
頭發用青色絲帶系于腦後,一縷墨發散于胸前,端的華貴優雅。
什麼奇迹暖暖啊,明明是奇迹離離。
夏佑心裡暗歎,他師尊雖然性格惡劣,但人是真有品味,也不知道師母是什麼樣的人,能把這樣的人拿下。
喻照離面前,一本古籍懸空置于桌上,隻見他手指輕揮,書籍便自動翻動,書頁邊緣溢出點點金芒。
土撥鼠四仰八叉地懸浮在一側,被金色的光線絲絲圍繞着。
感知到夏佑的來到,喻照離并未擡頭,隻是随手凝出一道靈力将旁邊的檀木椅拉了過來,“坐。”
夏佑看向土撥鼠,有些擔心的問道:“師尊,它大概什麼時候好啊?”
喻照離視線從古籍離開,轉向他,上下掃視了他一番,看着他蒼白的臉,輕嗤一聲:
“急什麼,顧好你自己再說吧,這鼠還有段時間。”
“對了,師尊,我能用靈力嗎?”他看着喻照離熟練使用靈力的模樣有些眼饞。
他學會了他要用靈力偷懶!!
喻照離收回視線,一邊翻看古籍,一遍漫不經心的回道:“你覺得魂魄之力和靈力是什麼?”
夏佑眉峰緊蹙,細細思索着這個問題。
他有些遲疑的回道:“它們……都是能量?”
夏佑想了想補充道:“一個是身體内的,一個是外界的。”
聽到這個回答,喻照離鳳眸閃過一絲興味。
他放下古籍,身體後仰靠在椅背上,雙腿交疊,修長的手指輕點扶手,隻見他擡擡下巴,語氣平靜:“繼續。”
夏佑撓撓頭,“按我自己理解的話,魂魄之力是每個人與生俱來的。
而靈力則是通過修煉從外界獲取,可以儲存于體内。”
喻照離嘴角勾了勾,略微側了側臉,問道:“那你覺得魂魄之力好用還是靈力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