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不行?”
一句話,讓安漁僵在原地,随後炸毛,“你他媽說誰不行?”
聞弈宸緩緩伸出手指指他,“你。”
“你他媽……”安漁壓制不住蠢蠢欲動的拳腳,雙手往桌面一撐,雙腿一躍,直接到了聞弈宸面前,揪了他的衣領子,“有本事再說一遍!”
“安少,打人犯法。”聞弈宸旁邊的律師非常淡定,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沉着開口。
而聞弈宸則應了安漁的要求,再說一遍:“安少是不是不行啊?一周七次都接受不了,看來還得多補補,多鍛煉。”
“砰!”一拳揍在臉上,律師微笑,秘書低頭看電腦。
昨日淤青未消,今日又添新傷,聞弈宸臉色黑沉,出手快狠準,毫不留情地回了安漁一拳。
安漁雖有預料偏頭躲了,但因為距離太近并沒有完全躲開,所以拳頭落在耳下方,耳朵嗡嗡鳴響。
他頓了兩秒,聞弈宸趁此機會迅速起身,逼他後退,将他反壓在桌上。然後,在他另一邊臉上也落下重重一拳,“安少這麼喜歡軸對稱,那我不妨也試試,隻是不太标準,你可别太介意。”
安漁腰部先被撞,痛得他悶哼,緊接着才是臉部,連帶着牙齒也痛,似乎流血了。
他瞪着聞弈宸近在咫尺的臉,想動手,手被橫向的胳膊大力壓住,想動腳,腳被分站兩側的大長腿箍住。可以說,完全處于被動狀态。
“呸!”别無他法,安漁隻能吐口水。
聞弈宸愛幹淨,即便安漁隻吐出些口水沫子,但沾在他臉上依舊叫他惱怒萬分,他一把揪起安漁的頭發,迫使他拉長脖子仰起頭,欣賞似地将目光落在那白皙的脖頸上,笑眯眯又冷森森地開口,“安少這脖子倒是漂亮得很,可惜喉管不太管用,要不割了吧?”
“咳咳……”安漁帶的律師坐不住了,輕輕咳嗽了兩聲。
拜托了您二位,您們是來談判簽協議的,不是來打架殺人放火的。
割喉嚨這事能随便說嗎?
誰知安漁還不怕死的又吐了一口唾沫。不過因為他的頭被迫仰着,即便努力低頭也有個限度,這口唾沫吐在了聞弈宸的頭發上。
“有本事你就割,别他媽光說不做,老子瞧不起你。”
律師閉眼,無奈深呼吸。
您倆可真行,一個發瘋,一個火上澆油。
聞弈宸眼裡猩紅,安漁總能挑起他的怒火,讓他變得暴戾。他改揪住安漁頭發的手為掐住他的脖子,并狠狠用力。
安漁自作孽,頓時呼吸困難,眼球微微突出。但他沒有掙紮,隻是費勁地又朝聞弈宸吐了口口水。
“……”悄悄偷看的秘書頗有些無語。
兩位律師卻對視一眼,同時有了動作,上前一左一右拉住了聞弈宸的胳膊。
“聞少聞少,可以了可以了,您要再用力,安少當真就沒了。”
“殺人犯法,何況聞家和安家關系如此親近,安少要是沒了,您也不好向家裡交代不是。”
“此話有理,聞少,要不咱們還是坐下商量商量協議的事?”
“既然婚後事暫時還沒辦法達成一緻,可以先隻簽賽車協議嘛。”
聞弈宸力氣雖大,也架不住兩個成年男人的拖拽,僵持幾秒鐘後放開了安漁。但他脾氣一旦上來也不是那麼容易就收斂的,律師阻止了他,相應的就要承擔後果。
而後果就是,被聞弈宸一人一記左右勾拳混打,掀翻在地。
安漁得了自由,先是大口吸氣和呼氣,等到氣順了才去報仇,與聞弈宸扭打成一團。
最後,如同以往每次打架一樣,直到兩人都筋疲力盡才罷手。
午飯時間早已經過去,一桌五人,除秘書外臉上都挂了彩。
聞弈宸看了眼秘書,“就按照之前的條款,将合同打印出來。”
“是,聞總。”秘書應着,抱着電腦準備離開,卻被安漁叫住了。
“等一下。”
秘書頓住,看了聞弈宸一眼,重新坐回去。
安漁頂着一臉烏青看聞弈宸,“雖然我們心知肚明誰輸誰嫁,誰輸誰下,但還是要明文規定才保險吧,你覺得呢聞少?”
“當然。”聞弈宸非常認同,轉頭就叫秘書添上。
合同很快打印出來,沒有任何問題。
安漁和聞弈宸均爽快簽字,而後安漁扔下筆頭也不回地走了。
賽車時間定在三天後,傍晚聞家旗下的聞語TV就在app挂了橫幅進行預熱。不出三個小時,wb熱搜已經擠進前二十,并且呈現出穩穩上升的趨勢。
另外,錦城論壇早已炸開了花。
一連十幾個标題全是在讨論聞家安家聯姻,聞弈宸與安漁賽車定攻受。
錦城人雖然很怕沾惹上這倆人,但關于他們的八卦卻很愛圍觀。所以,讨論熱度非常高,甚至有個樓已經蓋到了五千多層。
發聲内容有好有壞,有顔粉說兩人般配祝福長長久久的,也有咒罵兩人煞星不得好死的。當然,讨論最激烈甚至發展成了罵戰的是聞弈宸和安漁究竟誰攻誰受。